“果然是‘醉肌红’……”花骨朵儿自言自语道,“好在你内力深厚,抑制了药性的发作,不然的话……”花骨朵儿说着说着,突然羞红了脸,只是被一脸花里胡哨的灰渣盖着,看不出脸红,但是眼睛里闪烁的既羞涩又亲近可爱的光倒是灰渣盖不住的。
“小花猫……不然怎样?”祝典捏了捏花骨朵儿的脸。
听祝典总是叫自己“小花猫”,花骨朵儿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脸可能在刚才扑火时沾了灰……花骨朵儿急忙拿袖口在脸上使劲摸了两把,粉白透亮的小脸儿顷刻间拨云见日,重新露了出来。把脸擦净后,花骨朵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随后双眸黠光一闪,故意如同说悄悄话一般,往祝典的耳后根靠了靠,“不然的话……王爷你小则被人占了便宜,严重的话……说不定会失身哦……”花骨朵儿的眼睛一闪一闪,说话的模样像极了大人在吓唬萌萌蠢蠢的小孩子……
祝典本就中了‘醉肌红’,再被花骨朵儿在耳后根吹几口香香软软暖暖的气,那还不是火上浇油……
果然,花骨朵儿探出去的身子再也没有能够收的回来,被祝典一把搂进怀里……
“本王中了‘醉肌红’,忍得好辛苦……你既然知道‘醉肌红’,自然也知道‘醉肌红’如何解法……”祝典的嘴贴着花骨朵儿的嘴,却不吻上去,说话之间,两唇似有若无的碰触,任何一丝碰触,甚至触不到的时候,都让花骨朵儿浑身涌起一阵一阵酥麻。
“我……知……道……”花骨朵儿收起刚才的嬉皮笑脸,学着祝典的语气,也笨拙的学着祝典嘴唇的分寸,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
“你说是你给本王解毒,还是由别的女人来给本王解毒?”祝典的每一句话都像一个深不可测的漩涡,生生把花骨朵儿的心一点一点吸到更深处。
“我才不会让你祸害别的女人,我要自己一个人受着……”花骨朵儿望着祝典的眼睛,这时的花骨朵儿,好像终于摆脱了少女时期小丫头的模样,祝典把她变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女人……
“好……既然你给本王下毒,本王也让你尝尝这‘醉肌红’的厉害……”
祝典的表情带着隐隐约约的笑意,语气却狠狠的又霸道,这样的祝典每每让花骨朵儿难以自持,花骨朵儿没有中毒却尝到了‘醉肌红’的厉害,‘醉肌红’药性消解,祝典根本用不着别的女人……
一阵地覆天翻过后,两人均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祝典把花骨朵儿圈进自己怀里,这是祝典喜欢的动作,因为这个动作象征着占有,这也是花骨朵儿喜欢的动作,因为这个动作象征着亲密和依靠。
“呵……到底还是见不得我有别的女人……”祝典笑着,吻了吻花骨朵儿的秀发。
“我……”花骨朵儿被祝典说中了心事,不好意思的把头往祝典的怀里埋了埋,“现在我能做的,就不要麻烦别的女人好了……反正到时候我不会耽误你的……”
“这是什么话?”
“祝大哥,我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怎么?也学起别的女人,和本王讲起条件?”
知道祝典又是逗她,花骨朵儿藏在祝典怀里笑了笑,“别的女人提出一大串要求,到头来连身子都未必给你看一眼,我这可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哦,先把王爷伺候好,再来说别个。”
“哼……你也就耍耍无赖能耐大,什么事,说罢。”
花骨朵儿又在祝典怀里蹭了蹭,然后才说道:“我知道,总有一日你要回京城的,我要你答应我,到时候不要因为我而影响你要做的大事,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该娶哪个女子就娶哪个女子。我呢……如果到时还有命活着,一定和你并肩作战到最后,如果你赢了,那样自然最好,如果你输了,那也不要紧,输了我就带你走。祝大哥,你能答应我么?”
祝典没有马上答话,而是沉默了好一会儿,还是花骨朵儿从他怀里钻出来,拿拳头捶了他一下,祝典方才似是而非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
花骨朵儿权当祝典答应了她的要求,于是放下心来,心道以后再也不用“掩耳盗铃”,特意和祝典保持距离,自己憋闷,也让祝典忍得难受。聚散本无常,不如相守时尽欢,只要祝典答应到时不要让二人的感情成为他的羁绊就好,等祝典击退强敌,稳操胜券之时,如果他的妻子不是自己,那么她默默离开便是了……
“祝大哥,叶陌边这人心眼不坏,你不要杀他。”花骨朵儿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说道。
“哼……是他心眼不坏,还是你心眼太好?难道亏还没吃够?”
花骨朵儿没有说话,却把身子往祝典的怀里贴紧些,双臂攀上祝典的肩膀,下巴乖巧的放在祝典的肩上,身子在祝典怀里轻轻晃着,小嘴嘟着,竟然撒起娇卖起痴来。
祝典忍不住一把将花骨朵儿抱得更紧些,恨不得将这小小的一只溶进自己的身体。
“祝大哥,果然什么都是瞒不住你的……”花骨朵儿娇声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他们要用醉肌红给你下毒?所以才故意让暗影们放南女国主进来?没想到我竟然被叶陌边和那个丫头骗了过去……可是明知解酒汤里有毒,你怎么也喝下去了?万一他们放的不是醉肌红,而是别个剧毒的毒药,那可如何是好?”花骨朵儿现在想想,还觉得有些后怕。
“想明白了?我们朵儿也不笨嘛……就算是剧毒的毒药,本王怕甚么?不是有你这个神医和本王并肩作战么?”
“你又笑话我……”花骨朵儿此时已经明白过来,刚才叶陌边和香莲,一个在左,一个在右,一个苦劝她不成,一个趁机吸引她的注意,叶陌边应该是在这个时候趁她不备,把醉肌红下到了她给祝典准备的解酒汤中,而叶陌边刚才之所以截住她,目的也应该是说服她给祝典投毒,见劝她无用,而香莲又正好在恰当的时候出现,于是叶陌边把醉肌红偷偷下到了羊奶拌蜂蜜之中。
“小丫头……不要以为自己在百越兴风作浪,又收拾了钱修天,就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了不得了,世道险恶,往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京城也不会太平,给本王保护好自己,听到了么?”祝典说着捏了捏花骨朵儿的鼻头。
“哦……是……遵旨……王爷……”花骨朵儿吐了吐舌头。
“千株阁是历代梅家人的心血,你是梅家的后代,是《梅花赋》的传人。千株阁的人,千株阁的事,你自己把握分寸,是杀是留,你来决定,我不会多做干涉。但是切记,有任何困难,千万不要自己撑着,一定要让我知道,我会在暗中帮你,集王府和必应楼之力,没有解决不了的困局。”
听了祝典的话,花骨朵儿的眼睛有些湿,心里岂止是感动……
“祝大哥,那醉肌红并不是寻常的药,是你……故意让叶陌边得到的吧?”
“嗯。”
花骨朵儿用手轻轻的触碰着下祝典的唇,她的祝大哥就是这样,无论怎样复杂的算计,即使是天大的事,从他口中说出,也无非就是一缕薄烟。
“和南女国主说《梅花赋》放在王府地窖的铜鼎里,也是故意设下一局,为了引那个左护法前来?”
“嗯。”
“哎……又不知是个怎样的人物,到时会生什么样的乱子……”花骨朵儿叹道,真希望时间能够停在此刻,停在她和祝典缠绵的时刻,停在她心里无比踏实自在的时刻,停在祝典难得舒坦放松的时刻,而不要去面对以后的是是非非……
“此人在江湖流窜多年,当年几大门派都没有将他擒住,可见此人并不简单,你要多加小心,我也会多留些暗影在王府。”祝典说道。
“祝大哥,叶陌边那日提起了我的亲生父亲,说我亲生父亲的失踪也和白龙帮有关,左明寿他们可能知道的更多。这么说来,或许当年我爹没有抛弃我和我娘,或许事情另有隐情也说不定。祝大哥,你说……我的亲生父亲会不会还活在世上?他会不会……会不会知道还有我这么一个女儿呢?”
祝典的眉头凝了一下,随后抚了抚花骨朵儿的头,说道:“如果是这样,他说不定也在四处寻你,盼着和你早日相认。”
“真的么?”
“嗯,当然。”
“祝大哥,谢谢你……”花骨朵儿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句,眼泪也不争气的滑了下来,不管有没有别的依靠,她都有祝典,她的祝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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