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骨朵儿把解酒汤羊奶拌蜂蜜服侍祝典服下,可是这次,祝典却没有再对她动手动脚,服下羊奶拌蜂蜜后,好像真的安静的睡下了。花骨朵儿在祝典床头坐了一会儿,抓抓耳朵,挠挠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走吧……好像有些舍不得,留下……这几日,祝典倒是夜夜耍无赖到她房中歇息,可是让她留在祝典寝房过夜,尤其是在人家王爷没有发话的情况下……花骨朵儿想来想去,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拍了拍屁股,走人……
可是回到自己房里,花骨朵儿却又辗转难眠,难道是因为身边少了那个坏家伙一时之间不适应?可那坏家伙晚上在自己房里歇息分明也没几日……还是因为自己心里有事放不下?三更的鼓点敲过,花骨朵儿还是睡不着,不过门口的响动声倒让花骨朵儿有几分惊讶。
“王爷今日酒醉,应该已经睡下了,这样进去好么?”说话之人竟是南女国主。
“国主,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咱们过来,竟然没有王府的护卫挡着,简直是天助国主!国主快进去吧,一会儿护卫们出来,国主再想进王爷的房门,那可就难上加难了!”
“你确定……那个……能有效么?”
“国主放心,保证王爷见到国主啊,就像见到了天仙下凡一样……”
“我……”
“哎呦,国主,我的好国主……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国主快快进去,王爷现在一定想国主想的紧……奴婢不能在此久留,以防引起王府护卫的注意,坏了国主和王爷的好事。国主一定要记得奴婢对你说的话,该说的一定要说好,该办的人一定要让王爷下令办了,该问的一定要问出来!”
“我……我不想……”
花骨朵儿听着南女国主和二人的对话,不知二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管无论香莲出了什么主意,南女国主显然并不十分愿意。
“国主,事已至此,已经没有退路,奴婢先退下了,国主快快进去罢……”
香莲话音一落,祝典的房门随即发出“咯吱”一声轻响,从声音来看,应该是香莲推开了房门。
“香莲……我……”
南女国主的声音突然一下子断了,花骨朵儿侧耳倾听,想来是香莲把南女国主推进了祝典的房间。果然,随着南女国主声音的中断,祝典的房门又发出“咯吱”一声轻响。
花骨朵儿脊骨一凉,激灵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发生?祝典的房门怎么可能没有暗影把手?怎么竟然被南女国主在她的贴身丫鬟的怂恿下,轻而易举的推开祝典的房门?即便南女国主没有害人之心,谁能保证香莲和叶陌边没有在背后捣鬼?
花骨朵儿几乎没有多想,披了衣服,蹬上鞋,迅速的推开房门,走到祝典门前。花骨朵儿本想一把推门而入,但是手举起来花骨朵儿却犹豫了一下……
此时在祝典房中的女人毕竟是南女国一国之主……祝典险恶难测的将来,或许还需要这个女子的帮助……即使她愿意为祝典付出生命,付出一切,可是事实是,她的生命,她的一切,或许还不如别的女子的一句话,一个立场……
花骨朵儿咬了咬嘴唇,抬起的手最终没有推开祝典的房门,而只是轻轻捅破了祝典的窗纸。即使窗内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情景,她也要确保祝典的安全,确保别的女人,别的任何人,不会伤害祝典一分一毫。然后……然后呢……花骨朵儿不知道,花骨朵儿真的不知道……
透过窗户,祝典房内的一景一物被花骨朵儿看在眼里,南女国主站在祝典床边,看上有些犹豫,似乎在为什么事而烦恼,而祝典则和刚才花骨朵儿离开时大不一样,脸色发红,双眼微睁,斜倚在床上,人已经醒了。
“王……王爷……”南女国主试探性的叫了句。
“把衣服脱了。”祝典突然说了句。
祝典的话太突然,南女国主显然没有预料到,惊得嘴巴张的大大的。
“王爷……我……”
“还不快脱?难道要本王亲自动手?”祝典霸道又不耐烦的说道。
花骨朵儿浑身冰冷,透过窗户,花骨朵儿看到南女国主的身子动了动,可是还是依照祝典的话,慢慢褪下衣服。不多时,南女国主光洁的肩膀和细滑的双腿已经暴露在了祝典的眼前。
“王爷……”南女国主的手不知所措的放在胸前,即使是南女国主,将自己的身子这样呈现在一个男人面前,还是让她方寸大乱……
可是祝典却毫不理会南女国主的羞涩,露出不满的表情。
“脱光。”祝典又开口说道。
花骨朵儿不知道祝典这是怎么了,明明昨夜还在和她欢好,今天晚上就对另一个女人突然产生了兴趣……或许难道事情本该如此,祝典本就要三妻四妾,是她自己误会了,贪心了……可是她也从未想过要独占他,她会离开,等到时候,她会自己离开……只是在她离开之前,难道……花骨朵儿的心越来越乱,身体也越来越冷……花骨朵儿能够看得到,南女国主的身子在轻轻颤抖,可是她颤抖的何止是冰冷的身体,还有……还有她的心啊……
“王爷……我的身子自然是给你看的,但是……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情。”南女国主颤声说道。
“说。”祝典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
“我要王爷……我要王爷下令杀了朱小草儿……”
“朱小草儿……哼……朱小草儿……”
花骨朵儿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祝典在念着她的化名之时,眼睛不经意的往窗口瞧了瞧……
“杀便杀了,本王依你便是……”
祝典漫不经心的一句话,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答应了南女国主的要求,花骨朵儿的心结冰了……
昨夜的枕边人,今夜的陌生人……自己的命在他眼里如草芥,如蝼蚁,比不上另外一个女人的身体,简直不值一文……
花骨朵儿的身体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一步,她留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即便是死,即便他要她死,那她也不想死在他的王府……不想死在他和另外一个女人面前……
正当花骨朵儿转身准备离开之际,南女国主又开了口,而这次说的话,却让花骨朵儿不得不再次驻足。
“王爷……我还有一事相求……”
“你的身子倒金贵……说罢……”
“我要王爷告诉我《梅花赋》的下落……”南女国主一求得逞,似乎并不满足,也未见什么得色,而是紧接着提出了第二个要求。
“那《梅花赋》对王爷该是极要紧的吧?关乎江山社稷,关乎大岓王位……”南女国主紧接着又补了句。
花骨朵儿听得糊涂,不知娘传给自己的《梅花赋》,千株阁的《梅花赋》,给祝典疗伤救命的《梅花赋》怎的和江山社稷,和大岓王位扯上了关系……而南女国主的补的一句话又是显而易见的多余……
“呵……《梅花赋》……怎的连你也盯上了本王的《梅花赋》……”祝典的头向后扬了扬,慵懒的靠在床上,一副酒醉难消的模样,“不过《梅花赋》被本王藏在王府地窖的铜鼎之内,安全的很,非内力深厚之人无法打开铜鼎……”
“王爷确定……确定将《梅花赋》藏在王府地窖的铜鼎之中?”
“嗯,那《梅花赋》关乎江山社稷,关乎王位,本王自然将它藏的妥当。”
花骨朵儿越听越糊涂,“《梅花赋》关乎江山社稷,关乎王位”怎么连祝典也这么说?况且《梅花赋》乃由自己口传给祝典,根本没有传世的心法口诀,怎的藏于铜鼎之中?如果《梅花赋》真的如此重要,祝典怎么会轻而易举的将《梅花赋》的下落告诉南女国主?香莲和叶陌边潜伏在南女国主身边,偏偏南女国主向祝典索问《梅花赋》的下落,难道一切只是巧合?今天叶陌边突然出现,说有机会带自己离开王府,难道和南女国主现在的举动有关?王府一向守卫森严,为何偏偏今天被南女国主和香莲钻了空子,进到祝典的寝房?
太多的疑问让花骨朵儿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硬着头皮继续杵在祝典的窗口。
“王爷……你知道我一直爱恋你……”虽然问得了《梅花赋》的下落,但是南女国主似乎并不高兴,似乎还有些伤感,“可是我也知道,王爷并不爱我……”
“还不快脱?”祝典粗暴的打断了南女国主的话。
“我……”听了祝典的话,南女国主浑身一哆嗦,手放在胸前小衣的扣子上,不知该解开还是该松手,很是犹豫不决。她的要求祝典已经一一答应,似乎到了她该履行承诺的时候……可是……南女国主慌张之中,突然说了句:“朱小草儿还……还没有死,王爷一会儿定然不认账了……”
南女国主不知是真讨价还价还是在拖延时间,花骨朵儿皱了皱眉头。
“哼……展卓俊!”祝典突然喊了句。
这一声把南女国主吓了一跳,“王……王爷……你要做什么?喊他来做什么”
“你不是要朱小草儿的命?你要动手还是本王动手?喊他来自然是遂你心愿。”
“不不不……不用了……王爷……不用了……我依你便是……我都依你便是……”见祝典动起真格,南女国主紧忙慌里慌张解开了自己仅剩的一件小衣的扣子,向祝典的榻上走了过去,南女国主似乎对刚才的话有些后悔,想用自己的身子转移祝典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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