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女国主走进屋中才发现,原来屋内不仅祝典一人,还有一个白发老者坐在祝典旁边。
南女国主瞥了老者一眼,直接走到祝典身前,娇声道:“王爷,我要住你旁边那间屋子,人家不要和你隔那么远嘛……”
这时,范文儒和花骨朵儿随后走进书房。
花骨朵儿也看到了坐在祝典旁边的白发老者,见有外人在,先向祝典行了一礼,又冲白发老者恭敬的点了点头,之后便安静的站在一边。
“你道本王的王府是客栈?要住哪间随你选?”祝典面露不悦之色。
南女国主听了一努嘴,小声嘟囔道:“住的地方竟比不上一个下人,还不如客栈呢……”
“文儒,”祝典直接唤旁边的范文儒,“去给国主安排凉州最好的客栈。”
还未等范文儒应是,南女国主赶紧摆手道:“不了不了,我还是住在王府的好……”
怕祝典坚持把她送走,南女国主赶紧请辞,“我先出去了,不打扰王爷的正事……”说罢急匆匆的走出门去,溜之大吉。
花骨朵儿刚想随南女国主一起出去,却被祝典叫住。
“朱小草儿,站住。”
花骨朵儿奇了怪了,人家祝典的声音明明总是四平八稳,怎么偏偏她每次听了心里都像在擂鼓……
“是,王爷……”花骨朵儿老老实实的转过身。
“过来。”
“是……”花骨朵儿又老老实实的走到祝典身前。
“阴老爷子,这位就是我和你提起过的,梅花前辈之女,花骨朵儿。”
“老夫早已猜到这位就是小花姑娘……长得和你娘亲真是一模一样。”
一听白发老者叫自己“小花姑娘”,还提起了娘亲,花骨朵儿心里顿时生出亲切之感,加之老者须眉白发,自有一番长者的慈祥,花骨朵儿对老者更多一分好感。
“这位是冥寒宫宫主,阴连山阴老前辈。”祝典向花骨朵儿介绍道。
“花骨朵儿拜见阴老前辈。”花骨朵儿刚恭恭敬敬的说完,突然又觉得不对劲……“冥寒宫……”花骨朵儿疑惑的看了看祝典。
祝典看出了花骨朵儿的心思,笑了一下,“没错,当日就是阴老爷子将我打伤落水。”
花骨朵儿更加不明白了,歪着脑袋,眼睛滴流滴流转,向祝典抛出了无数个问号。
而祝典却突然拉住了花骨朵儿的胳膊,一把将花骨朵儿拉到身前。
花骨朵儿吓了一跳,脸也一下子红了起来。
“王爷……”花骨朵儿大窘,试图挣脱开来,可是手腕却被祝典紧紧握着,动弹不得。
祝典将花骨朵儿的手腕稳稳的送到阴连山的面前。
“阴老爷子给瞧瞧,同是修炼《梅花赋》,为何我没事,而她的身子却受寒气反噬?”
阴连山闻言,以手搭上花骨朵儿的脉搏,屏息为花骨朵儿号起脉来。
花骨朵儿这才明白,原来祝典是让阴老前辈给自己瞧寒症。
阴连山诊了一会儿脉,放下花骨朵儿的手,眉头紧锁。
“怎么样?”祝典问道。
“小花姑娘最近可是受了不少苦……”
花骨朵儿抿了抿嘴,笑了一下,没有说什么。
阴连山继续说道:“少楼主和小花姑娘虽然皆修习《梅花赋》,但是情况却大不相同。少楼主中了老夫的冥寒掌,说不定反而因祸得福,抵制了《梅花赋》的反噬。”
“我的想法也是一样。那阴老爷子认为,倘若现在让她受阴老爷子一掌,可能消解她的寒症?”
阴连山沉吟了一下,“老夫以为不可。少楼主中冥寒掌毒在先,习练《梅花赋》功法在后,习练《梅花赋》时,体内寒毒已存,抵制《梅花赋》反噬乃应激而生。而小花姑娘已经习练《梅花赋》,而《梅花赋》功力之强比起冥寒掌更胜一筹,再以冥寒掌力相击,恐怕只会化解冥寒掌毒,而起不到相生相克的作用。况且小花姑娘眼下身子太弱,如果老夫贸然一试,只怕会适得其反,到时不但不能使小花姑娘寒症消解,反而会使小花姑娘伤势更重。”阴连山说完,忧心忡忡的看了看花骨朵儿。
花骨朵儿从阴连山的眼神之中可以看得出来,自己的情况不容乐观……其实即便没有今日阴连山为她号脉,花骨朵儿自己又岂能不知……只是事有未竟,花骨朵儿咬牙坚持罢了……花骨朵儿不怕别的,怕就怕祝典大事未成,她便先撒手而去,怕就怕杀母之仇未报,她无颜和娘亲地下相见……想到此处,花骨朵儿的眼神不禁黯淡下来。
而这时祝典却说了句:“左右一时半刻不会要了性命,往后自有办法。”
阴连山听了祝典的话立刻会意,也舒展开沉重的眉头,说道:“是啊,小花姑娘无需过忧,办法总会有的。千株阁素以医术高绝著称,听说小花姑娘自己也是医术非凡,况且少楼主和老夫也都会替小花姑娘寻觅化解寒症的法子。”
花骨朵儿听了,笑了笑,“晚辈不敢当,晚辈在此谢过阴老前辈,谢……王爷……”
“嗯,本王日后用得着你的地方还多,先把身子调养好。”祝典端着王爷的架子说道。
花骨朵儿感激的看了祝典一眼,抿了抿嘴,低头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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