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护法屋中密道设有致命机关,众人他们之前只是怀疑,时至今日才确信真有其事,想起来都不禁不寒而栗,曾经有过偷偷出谷想法之人更是偷偷捏了把冷汗。
“哎呀,不好!那丫头会不会也跟着……”叶叔一句话,众人如梦方醒。
想到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姑娘可能就这么没了,大家均感惋惜。况且不是还要靠她梅家人的身份光复千株阁么,她若死了,光复大业还有没有可能,他们不是白白在谷中蹉跎这许多年的岁月,有朝一日钱修天还能让他们出谷么……大家各怀心事。
钱修天阴沉着脸,看不出什么表情。
“哈哈哈哈哈哈,好事成双,咱们且去看看那对狗男女此时是不是已经变成了鬼鸳鸯,我倒要看看他们在阎罗老子那里还如何做什么狗屁神仙眷侣。”叶婶一想到梅花的女儿终于也没落得什么好下场,只觉得大快人心。
玉紫蕊手握了握拳,眉心拧在一处,独自转身离开破庙。
村中一干人等也回到了半山腰的住处。
吩咐众人在屋外候着,钱修天独自回到屋中。却见屋中空无一人,甚至没有人翻动过的痕迹,难道他们不需要找寻开门的机关,直奔密道而去?到底是谁能偷偷窃取这个秘密?到底是谁背叛了他?钱修天红着眼睛,脸色更阴毒。
“哼,找不到开密道的机关,那臭小子尚可活命一时,如果进了密道,他必死无疑!”
钱修天一心认为祝典必已死于密道机关,于是赶紧打开密道入口,如果丫头有一息尚存,他要将她救回,生死时刻她才能知道谁是真英雄。
钱修天打开密道,那密道之中挖有陷坑,坑下分布着密密麻麻的三尺长刃,陷坑以木板覆盖,木板中间有轴,下缀一相同重量的小石块,呈天平秤状,木板上以土石铺盖,看上去和山洞中其他路面无丝毫不同。
只要那臭小子踏上木板,板的一端随之翻转,他必掉入坑内的刀锥之上,锋利的尖刀利刃将穿透他的五脏六腑,纵然他有三头六臂也绝难成活。
左明寿和叶陌边他们来的时候,需在密道入口十丈外以约定暗号示意,他将密道入口之门打开,他们再运用轻功,飞身而入,方能不被机关所伤。
这些法门是别人根本不知道的,连玉紫蕊和叶叔叶婶也只知道密道之中有机关,但不知机关的布置,左明寿和叶陌边虽然知道机关的大致所在,但却不知开启密道之门的方法。钱修天只道纵使身边果然出了叛徒,也绝对没法让他们二人全身而退。
于是当他移开陷坑上木板之时,一心想看到祝典的惨死,最好还能扮演一回英雄。
可是,当他移开了木板,却觉得五雷轰顶,陷坑之下只有密布的三尺长刃散发着微光,除此之外,别无一物。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钱修天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密道机关不可能就这么被两个乳臭未干的娃娃破解,那个臭小子不可能轻而易举的抢走丫头,他天衣无缝的计划、他苦心经营的一切不可能被破坏,他不可能被一个臭小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耍得团团转,他更不可能被一个自以为是的小白脸儿比了下去!
想到此时他二人可能已在谷外逍遥快活,说不定得了自由正在行那苟且之事,钱修天只觉得怒火中烧,只恨不能立马将祝典抽筋扒皮。
“滚!都给我出去找!找不回来都得死!”
钱修天在屋中怒号,众人个个吓得魂不附体。看来密道机关也没能把花骨朵儿二人困住,那公子果然非同凡响,二人说不定早出谷去了,还有什么可找……
但一众人等谁都不敢在此时触怒他,只觉得离他越远越好,于是得他命令也四散开去。
桥姬泉深潭边上,祝典把藏在石头后面大大小小的包裹拿出来,在花骨朵儿旁边坐定,打开装着烤红薯的包裹,打开来取出两个,剥起皮来。
“朱大哥,赶紧想办法离开这里吧,他们很快就会找来这儿的。”花骨朵儿一脸全是担忧。
“来,先吃个红薯,你不是最喜欢么?可惜没时间烤个新鲜的。”祝典说完,不慌不忙递过来一个剥好皮的红薯。
不要着急,还不着急?天,花骨朵儿只觉得自己急的心直往外蹦。难道经过刚才的一幕,朱大哥还没有认识到这些人有多危险么,光钱伯伯就几次出杀招要置他于死地啊。
“朱大哥……”花骨朵儿可吃不下,眼巴巴的看着祝典,眼看就要急出眼泪来。
祝典往破庙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安慰她道:“他们不会那么快的,我在破庙之中给你钱伯伯留了一幅画,他此时应该正研究着呢。”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去破庙寻咱们?”
“因为……呵……因为我给他讲了个故事。”
“故事?”他和村里人对峙的时候花骨朵儿可是一直躲在旁边的,她怎么没听到朱大哥讲什么故事呢。
“我跟他说咱们二人在破庙陋屋之中过神仙眷侣的生活,他心里自会编成一个故事,没准儿还生动得很呢。”祝典说着,向花骨朵儿诡秘的一笑,看上去丝毫也没有把钱修天等人放在眼里。
花骨朵儿这会儿才想起祝典在村中众人面前说的那些话,什么相约一起出谷,什么神仙眷侣之类的话也确实是说了的,他们想歪了他也不解释,还尽添油加醋让他们更加误会,简直是全不着调。
“朱大哥……我还要问你呢,你怎么和他们说那些话呢?咱们也……”花骨朵儿想说咱们清清白白的,也没做那神仙眷侣的事儿啊,但话到嘴边又觉得不妥,心里虚虚的,低下头搓着衣角。
“心里那么想的,便那么说了,朵儿觉得不妥?”祝典笑着反问道。
祝典自不会说,他已猜到她就在附近,以身犯险逼她现身。
祝典也借此机会试探了钱修天的虚实,结果正如祝典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