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典把花骨朵儿抱回房间,也不差人问医拿药,而是直接以内力在花骨朵儿身上运行几个周天,花骨朵儿的力气逐渐恢复过来。
“祝大哥,你有伤在身,不该为我白耗功力,不是什么要紧的毒,过几个时辰自己就能解开。”花骨朵儿坐在床上,虚弱的说道。
花骨朵儿刚躲过了大劫,心里尚自后怕,她多么希望祝典现在能够过来抱住她,和她好好说几句话,告诉她一切都过去了,有他在身边,她安全了……可是祝典却负手站在地下,旁人或许看不出什么,花骨朵儿却觉得自己劫数未尽,又要大难临头了……
“你为什么要去怡红院?”
“公孙姑娘说她想见我……”
“你是什么人?谁都可以见?别人要见你就过去?”祝典问得急,一改他平日不疾不徐的从容语态。
“我……”不知为何,花骨朵儿一在祝典身边总想流泪,说着说着眼泪又涌了出来……
“我只是想帮帮她……”
“结果呢?”
这次祝典没有给她擦拭眼泪,花骨朵儿感到心里好慌,没着没落……
“祝大哥,对不起……”
“在怡红院抛头露面的都是什么女人,你不知道么?”
“被别的男人抱在怀里的都是什么女人,你也不知道么?”
“对本王说不,却宁愿被其他男人祸害糟蹋么?”
祝典越说越狠,字字从齿缝中挤出,听得花骨朵儿不寒而栗……
“我……对不起……不是这样的……”
“你的身子,你的脸……只能属于本王一个人!别的男人看,本王就挖了他的眼,别的男人想,本王就断了他的根,如果谁敢动你一根毫毛,你听好了,本王有朝一日一定取他性命!”祝典说完这句,拂袖而出……
花骨朵儿一夜未眠……
第二天、第三天,花骨朵儿都没再见到祝典,一起不见的还有展卓俊,不过花骨朵儿却在王府意外的见到了鹰柳莹。
“鹰姐姐,你怎么来了?陈舵主呢?他也在?”花骨朵儿四下张望,却没有见到陈洪亮的踪影。
“花姑娘,你是不是闯了什么祸?”鹰柳莹一见面就问道。
花骨朵儿一听,心里一沉……
“少楼主好像出门去了,吩咐我过来陪着你……”
花骨朵儿从鹰柳莹口中听说祝典出门的消息,突然就想流泪,忍了忍,又问道“他……他去哪儿了?”
“我也不知道……少楼主事务繁忙,你也不是不知道……”鹰柳莹言下之意其实是“明知他忙,你还给他添乱……”可是几日不见,看花骨朵儿憔悴不少,鹰柳莹没有忍心出口。
“和我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我看少楼主脸阴沉得很……”
花骨朵儿叹了口气,把事情前因后果原封不动的和鹰柳莹叙了一遍。
“你这丫头糊涂得紧啊……难怪少楼主生气……”和花骨朵儿熟络起来,鹰柳莹早已不把花骨朵儿当外人看待。
“我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那公孙影怜也真是狠毒心肠,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来……”
“我想她也是伤心到极处,所以才会那么恨我吧……”
“你到现在还能说出这种话来?”鹰柳莹惊讶道,“你呀……再这样下去早晚闯出更大祸来……”
鹰柳莹摇摇头,“你现在也知道了少楼主的身份,自己更要多加注意,不说武林之中有多少人盯着他,就说朝野上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王爷步步为营,你知道有多难?”
花骨朵儿懵擦擦的摇摇头,在他看来,祝大哥做什么事都是胸有成竹,不费吹灰之力,不过,祝大哥那么多心事……
“所以你行事要多为他想想,不要意气用事,也不要老是菩萨心肠。你的一举一动可不光代表你自己,你有闪失,操心的是他,你受伤,遭罪的是他,你受辱,丢脸的是他,被人笑话的也是他,知道了么?”
花骨朵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姐姐知道你心肠好,可是人有时候心气儿就是要硬一些,不然不但没有好报偿,还可能反而害了自己,也连累了真正在乎你的人……往后的路还长,难免不会有人利用你去害他。再说,你的这副好模样啊,本就容易招灾惹祸……”鹰柳莹说着,笑着捏了捏花骨朵儿的脸。
“利用我去害祝大哥?怎么会?”
“怎么不会……冲冠一怒为红颜……反正姐姐就是给你提个醒儿,你自己心里要有个算计。”
鹰柳莹的这句话确实在花骨朵儿心里打了个结,难道她的存在真的会害了祝大哥么……
“咱们做女子的,还有什么比贞洁更重要……你的身子既然给了少楼主,就要好好跟着少楼主,毕竟少楼主的身份不一般……你可千万不要再着了别人的道,万一被哪个男人占了便宜,你后悔都来不及……这次实在是万幸,展大侠及时赶了过去,不然你可……不然实在是不堪设想……”鹰柳莹见花骨朵儿仍是一副懵懵懂懂模样,索性说白了。
“鹰姐姐!”花骨朵儿红着脸叫了一声,“我和王爷还没有……”花骨朵儿低头搓着衣角,小声说道。
“什么?你们居然……”鹰柳莹好不惊讶,“看来少楼主是对你动了真心……姐姐好生羡慕你……”
见鹰柳莹似乎陷入了沉思,花骨朵儿用手推了推鹰柳莹,“鹰姐姐……”
“哎……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鹰柳莹自言自语的念叨了句……
花骨朵儿听了,“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姐姐叹什么气?我瞧着陈舵主对你也是真心!”
鹰柳莹苦笑了一下,“哪有此事,我现在只盼他伤愈,他一好,我就走……”
这下轮到花骨朵儿吃惊,“鹰姐姐,你怎么要走?你走了,陈舵主怎么办?”
“他日后自会遇到好姑娘,成就好姻缘……”
“可是……可是难道你不喜欢陈舵主?”
“我没有资格和他在一起……”
“鹰姐姐何出此言?他伤病时明明是你不离不弃照顾他,如果你没有资格,哪个女子有资格?”
“你有所不知……我原是有夫之妇……”
花骨朵儿被鹰柳莹的话吓了一跳……
鹰柳莹将自己的身世经历和花骨朵儿说了一遍,花骨朵儿一阵扼腕叹息……
“相处多日,我竟不知姐姐身世如此可怜……”
“往事不堪回首,哪有什么可说的……只是人心险恶,你千万不要重蹈姐姐的覆辙……”
“鹰姐姐,你和陈舵主……”
“好了好了,快别说这些了,少楼主说你每日还要去凉州河边行医,今日不早了,咱们这就过去?”鹰柳莹打断了花骨朵儿的话。
“鹰姐姐……”
“走吧走吧,有多少人排队等着你这小神医呢!”
见鹰柳莹不愿再提,花骨朵儿只好作罢,两人一起往凉州河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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