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妈一听,顿时觉得五雷轰顶,“小草儿……小草儿也一直念叨着要找她‘朱大哥’,老奴万万也没有想到,她口中的‘朱大哥’,竟真的是王爷您啊……”
“她现在人在哪里?可在院子里?快带我去找她!”任凭祝典平时是怎样处变不惊、从容沉静之人,一听王妈妈的话,额头已有细汗渗了出来。
“现在这个时辰,她该是在河边,给穷苦人家瞧病呢,这几日回来的晚些,王爷不要着急,要不在此小坐一会儿,老奴差人唤她回来?”
“不必,她在哪里?带我一道过去。”
祝典得知花骨朵儿的消息,一没询问她为何身在这灯红酒绿的怡红院,二没询问她在此地做了什么,而是直奔凉州河畔——花骨朵儿所在的地方。
日落时分,凉州河畔车马渐少,人声渐稀疏,花骨朵儿的医幌子前站着几个人,看完了这几个病人,她就要去必应楼凉州分舵给陈洪亮治伤了。
终于收了摊,花骨朵儿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有些事挥之不去,昨天去王府送茶,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呢?
花骨朵儿边走边想,边想边走,一会儿功夫就走到了必应楼凉州分舵。
陈洪亮伤势日渐好转,经过这几日的调理,已经可以下地活动。见花骨朵儿又来给自己治病,陈洪亮心里感激,可感激的话鹰柳莹已经替他说了不少,陈洪亮又不是喜欢繁文缛节之人,于是就起身下地,走到花骨朵儿跟前,粗犷的拍了拍花骨朵儿的肩膀,“小神医又来啦?看,怎么样?我陈老三恢复的不错吧?”
“那是鹰姑娘照顾得妥帖……比亲媳妇儿还周到。”花骨朵儿被陈洪亮拍得肩膀生疼,虽然打心眼里里替他高兴,但是嘴上还是和他逗趣道。
“那是那是……”陈洪亮有些害臊,鹰柳莹在一边更是羞红了脸。
就在这时,陈洪亮和鹰柳莹好像同时注意到门口处有什么异常,相继往门口望去,花骨朵儿也顺着他们的目光看了过去,可只见房门打开,门口却空无一人。
“咦,门怎么开了?”花骨朵儿问道,也没有在意。
“风……一定是风吹的……嘿嘿……”陈洪亮摸着后脑勺,憨厚的一笑。
脉也诊了,药也换了,花骨朵儿嘱咐几句即便告辞,离开必应楼,一个人走在宽阔的大街上。
走着走着,肚子饿了,花骨朵儿拿诊金随手买了几个包子,自己留两个,其他的放到街角处,她知道,饿肚子的乞丐见了包子自会来取食。花骨朵儿心里有事,人竟也不知不觉的往王府方向走去……
正边走边吃着包子,花骨朵儿突然想起了什么,王府……王府应门的小哥……来别院给她传话的小昌子,对,没错!王府应门的小哥正是小昌子没错!
一时间,花骨朵儿心乱如麻,“小昌子”……“王府应门的小哥”……“朱大哥”……“朱典”……“祝典”……
花骨朵儿想不透彻,她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去找那小昌子问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