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张庭之苦等不来杨浩振的消息,擅自行动又怕打草惊蛇,没能铲除凉王,反而败露了行迹。再说,张庭之急什么,最好让他在凉州多逍遥几日,他还想尝尝那公孙姑娘的滋味……如此绝色美人,简直让他日思夜想,寝食难安……
“张大人办案辛苦了,离家千里,本王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张大人见谅。”
“哪里哪里,承蒙王爷照拂,下官实乃感激不尽。”
“嗯,”祝典故作若有所思道:“我凉州边陲州郡,比不上洛邑,让张大人见笑了,眼下凉州城内,最热闹的怕是怡红院公孙姑娘的梳弄礼了,不知道大人听说没有?”
“这……回王爷,下官也有所耳闻,还恐是自己听错了,公孙姑娘不是王爷的人吗?怡红院那妈妈怎么还能给她行梳弄之礼?怎能如此便宜了旁人?”张庭之说着还做出愤愤状。
“本王的人自然要接到王府,放在怡红院作甚?”祝典轻描淡写的说道:“不过是看那日席间,张大人对她略有情义,随口一问罢了。”
“王爷说得是,王爷说得是,是下官慌不择言,辱没了王爷……”嘴上这么说,张庭之心里实是欢喜的很,王爷亲口撇清和公孙影怜的关系,他就更无所顾忌了,只看梳弄那日银子够不够,如果银子不够,那也……
“公孙姑娘色冠凉州,惦记她的人该是不少吧。我凉州之地,别个没有,就是商贾众多,这下那怡红院的王妈妈又要赚个盆满钵满了。”
祝典悠然喝着茶,看似说者无心,张庭之在下,却是听者有意,岂止听者有意,听得张庭之全身的肉恨不能拧在一处。
“哦,张大人愣着干嘛?喝茶……”祝典若无其事的招呼道。
“是……是……”
心不在焉的抿了口茶,张庭之似乎下定了决心,起身向祝典一拜,“王爷火眼金睛,不怕王爷笑话,下官确实对那公孙姑娘有意……”
“人之常情,何来笑话之说?”祝典笑看向张庭之。
“只是……只是下官……区区一个巡检使,怎能和凉州巨商富贾相比,要论财力,下官……相形见绌……”张庭之说得何等委屈,看样子哪是要和一个名妓共赴云雨,简直像筹钱赎自己妻女……
“诶,张大人怎么还为金银烦恼?梳弄那日张大人尽管出价,礼金不需大人操心。”
“这……”张庭之听了,大喜过望,“多谢王爷,多谢王爷!王爷万福金安,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只是……”祝典又慢声道,“本王那六皇兄惦记本王得紧,梳弄礼一过,还得劳烦张大人快马加鞭返回京城,向六皇兄报个平安,本王在凉州懒散惯了,不愿亲赴千里之遥,有劳张大人了。”
“这……嘿嘿……王爷……”
“怎么?这点小忙,大人不愿意帮?”祝典略露严厉之色。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张庭之一哆嗦,赶紧道:“只是……只是下官公务在身,应考举人被杀一案还没有查出真凶,下官回京恐难向朝廷交代,皇上怪罪下来,下官担待不起啊……请王爷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