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这事儿也不能说没有蹊跷之处……”有丐头小心翼翼的说道:“凉王怎么说也是皇亲国戚,他一个当官儿的,为何冒天下之大不韪,向咱们走漏风声而担得罪凉王的风险?”
“那个凉王手段非常,这位京城来的大官儿是动了恻隐之心,可怜咱们叫花子,怕咱们稀里糊涂的糟了凉王毒手。”
“帮主,会不会是这个京城来的大官儿和凉王有仇啊?”另一个丐头问道。
“一个当官儿的和一个王爷能有什么仇?再说就算他和凉王有仇,那也应该找皇帝,找别的王爷,找其他大臣,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咱们花子帮啊。”
“那个京城来的大官儿有没有说凉王为何要对付咱们花子帮?”
“哼……还能因为什么,还不是嫌咱们叫花子碍眼碍事……凉州那些当官儿的看不起咱们,那些有钱的嫌恶咱们,他凉王肯定向着那些人……”
“这……”
人家凉王三年来帮扶救济,如今一朝翻脸,却是因为这个么理由,怎么说都让人难以信服……可是叫花子遭人嫌恶不假,凉王向着商贾官家也是应该,这种说法似乎又不好辩驳……
“帮主,那个京城来的大官儿有没有说凉王要如何对付咱们?”孙富贵问道。
“最近附近州郡死了不少读书人,据说都是要赴京赶考的举人,在凉州离奇死亡。当今圣上震怒,下旨彻查此事,于是派了这个大官儿来凉州巡查。这个大官儿查案过程中发现凉王暗地里和西南外藩南女国勾结,合谋害死了那些举人,却要嫁祸给咱们花子帮,此罪一定,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对咱们花子帮讨伐剿杀。”
“既然这个大官儿发现了此事,何不上奏皇上,向朝廷禀报?如果凉王当真暗中和南女国往来,那就是通敌大罪,按律处罚该当死罪,即使皇帝老儿护短,饶自己儿子不死,那也不会继续让他留任凉州,到时候咱们花子帮也得保无事。他不回京复旨,却邀您相见,意欲何为?”
杨浩振怔了一下,也不是没起一点儿疑心,但他却不愿承认自己武断误判,再说,经过在凉州几次见面,酒也喝了,肉也吃了,快活也快活过了,他心里觉得和那个邀他见面的朝廷官员志同道合,甚是投机,因此更不愿相信一切都是陷阱。
“他自然是怕凉王报复,凉王手段狠辣,他人又在凉州地界,如果凉王发现他向朝廷告发,肯定不会坐以待毙。再说,私通敌国是大罪,那凉王肯定做得非常隐秘,要找到证据呈上朝廷也没那么容易。总之,人家是一片好心提醒咱们……”杨浩振辩解道,言语间已现烦躁。
“帮主,朝廷上的事波诡云谲,复杂着呢,依属下之见,咱们还是要谨慎对待,不可偏听一家之言,毕竟要是得罪了凉王……对咱们花子帮没什么好处……”一个姓张的丐头劝道……
“你是说咱们花子帮就怕了那凉王?”杨浩振本就烦躁,听他一说勃然大怒,“啪”的一声把酒碗往桌子上一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