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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周寿谊,昆山人,年百岁,其子亦跻八十。同赴苏庠乡饮,徒步而往。既至,子坐于阶石气喘,父笑曰:少年何困倦乃尔?饮毕,子欲附舟,父不可,复步归舍。昆距苏七十余里,往返便捷,其精力强健如此。后太祖闻其高寿,特召至京,拜阶下,状甚矍铄。问今岁年若干,对云一百七岁。又问平日有何修养而能致此,对曰:清心寡欲。上善其对,笑曰:闻昆山腔甚嘉,尔亦能讴?否曰不能,但善吴歌。命之歌,歌曰:月子弯弯照几州,几人欢乐几人愁。几人夫妇同罗帐,几人飘散在他州。上抚掌曰:是个村老儿。命赏酒饭罢归。后至一百十七岁,端坐而逝。子亦年九十八,家有世寿堂,其孙曾多至八十外。盖缘禀赋素厚,其繇来有由矣。

朱囗囗南昌人,令囗囗,颇着能名,而性残刻饶机智。人为给事中,丁内艰归。遍觅吉壤,术者言泰和观风水甚嘉,朱遂谋夺之。奈创立已久,徒众甚伙,计无可施。适御史按部与朱同年,素相厚,朱具以情告御史,初有难色,朱诳之曰:此观不盈数亩,亦无巨刹,止小屋五六椽耳,去之固甚易,第当厚价别市地为建殿宇。如不见信,委官勘明,何如?御史乃命县丞往,朱啖以厚贿,且用给舍势临之。丞奉命惟谨,呈缴一如朱言。御史遂批撤观,而以地付朱,给价三十两更造。诸道士闻之。皆愤懑不平,椎牛会众,推一黠者为首,谋曰:此事按院作主,不可理争。但俟其来,共击杀之,<扌弃>一人抵罪,而吾辈冤愤申矣。众皆称善,朱方幸得计,偕三府统众往撤其观,方入门,群各持凶械,蜂拥而出,径摔至庭中,梃交下。三府令人往援,奈众寡不敌,乃奔告御史。即命中军率兵三百救之,至则朱已被捶毙,曳至观中,纵火焚其尸矣。中军即令扑灭,于煨烬中,仅得其心一枚,余无所存。悉擒诸道士解院,御史震怒,死杖下者大半。刻木为朱状,纳心其中,葬于观庭。御史亲往致祭,怜其身死嗣绝,为之大恸。举首见宫殿巍峨几百余间,度其基不下百亩,叹曰:朱祸乃自掇也,吾为县丞所误,致同年横罹惨祸。向使吾知其详,必不许之,何至是耶?叹息而去。

嘉靖辛酉,岁大荒,嘉定民有列肆卖米者,其小儿年仅四岁,持银一锭为戏,盖父爱其子而授之也。儿将银埋米中,嬉玩良久,不取而入。偶人来市米,父举斗量米与之,不知内有银也。其人归,倾囊出米,忽得银三两许,喜甚。妻曰:此银必店主误遗于内,今为尔所得,彼必穷追,将贻害无辜,盍速还之?必有所酬,彼此俱利。夫初不听,妻劝谕再三,乃持原物诣彼,则店主方以失银鞭笞奴婢,举家皇扰,夫举银授,主不胜愧感,分银一两为谢。归至中途,遇鬻小豚者,用银三钱易其一,持回,妻询得其详,乃说,将豚散放庭中。数日后,豚发地露一瓦缶,满中置白金几百两,妻见之,持归于夫,人以为还银之报。友人张歉斋在彼亲见,归述其详。

河南村民往访亲,虑途中饥渴,藏萝卜数枚于囊中,行数里,遇一打滴柝者,见所负块磊,疑有重赀,遂与同行。路逢酒肆,沽酒共酌,实试之也。民以所藏为耻,不肯启囊,其人益信为有物。行至乱山中,潜持石块从后击杀之。解负检视,乃萝卜也。惭悔无及,拾白土书石曰:我向山西打滴柝,你在河南负萝卜。你也错,我也错,若要此事明,除非马生角。意此事甚秘,人必无知者故云。然适有御史巡按山西,道经其处,见地有死人,而石上所书如此,遂私志之。既下车,首令封内凡打滴柝者悉擒送官,一鞫得盗,遂服其辜。问其所书,则云出自无心。乃御史实冯姓,岂非马生角之谶乎?盖天网难逃而假手也。

宛平李荣家累万金,将银二千锭置石池中,瘗于卧房庭前,盖以石版,列植花卉于上,惟妇经目,子亦弗知也。父亡,子纵情花酒,家业荡尽,将宅转售陈翁。母因子方浪费,秘不言。后贫窘日甚,为人佣工,备尝艰苦,严冬衣食不周,痛自悔恨刻责。母知其改行,乃为言藏银处。子大喜,请人持锹锄,同至旧居求见主人,应门者意有所需索,坚拒不与通。子怒,大哗,声闻于内。陈不得已出接,诘其来由,子具道母语,即欲入内发藏。陈又诘银藏何所,子云在花药栏土中。陈曰:银是尔父物,我岂敢妄认?第此房乃吾卧室,子姑少俟,当令内人他适,任子入取。遂命具酒馔相款,遂耳语童子,令急集家众发土取银,事完来报。酒至殷勤劝酬,故为延缓。子意不在酒。顷之三四起,陈翁勉留以俟内报。良久,僮出云可入矣,陈意银必归己橐,与子偕行至栏边。子视土若新筑者,颇疑之,令人举锹掘地又甚松,意尤不平:将及石版,忽于石角得银二锭,家众环视,莫不骇然。子益信为主所窃,而此其误遗者耳。及启版,则满中皆白银,计其数,得一千九百九十八锭,足以先所得与母言相符。子喜跃过望,即将二锭谢陈翁,余肩负而归。陈业已许之,弗能争也,第恨家人违其主教,骂詈不已。其妇云:适发土起石,吾亲自督率,安得有银?但见清水一泓而已。缘土污吾指,掏水少许于外净手,仍前掩之。方与众窃笑其子妄言,不意水复为银也,陈始叹息而罢。此二事乃吾昆闵小洲在京办事所目击者。闵诚悫人也,言当不妄,因志之。

卢廷选商贩于川湖间,每有赢金,即投之瓮,积久而盈,用金钗一对置其上,藏于密室土中。偶为少子窥见,俟父出,私发之,用手探银,则皆水也。遍瓮摸索,竟毫无有,遂复掩之。后父欲用银,启藏,金钗已失去,心窃生疑,而瓮满如故。发银至半,得一钗,至底复得一钗,复验银数,亦无短少,第莫测两钗倒置之由。父后偶为诸子道其事,少子不觉色动,父疑有故,微叩之,而坚不言,后为友人说,始传播云。夫父所藏物,子尚不能私取,则前李翁之银,陈安得掩为己有?其化为水,宜也。二事颇相似,并录之以戒贪得者。

无锡华虹山家藏古玩玉器甚多,偶有卖古董者至,出数种求售。中有玉孩儿一,其白如脂,长可五寸许,但从首至腹,俱有细墨点直洒而下,制造甚工,而攒眉蹙额作悲啼态,见者恶其不祥,鲜有市者。华独谛玩不去手,因询所值,以三金对,华即如数与之,喜形于色。卖者问市此安用,华微笑不言。固诘其故,乃命童于书房持一玉儿来,与之相比,形体颇肖,但先所得者,手持笔作挥洒状,开口而笑,此则若因黑污而泣耳。玉工真巧手哉。

一人将渡河,而舟未至,暂憩古庙中。忽见有戈窑痕露地上,掘之得罗汉一尊,高尺余,形貌奇古,试持示华,许酬十金。其人大喜过望,得价别去。坐客怪其大侈,华曰:我先世藏罗汉像十七尊,尚缺其一,购之,久弗获。今幸复完,敢吝价邪?因引客登楼,见沈檀作龛,坐像于内,以今所得配之,适满十八之数。乃知世间尤物,其合散固自有期,抑物聚于所好耶?亦异矣。

章枫山位尚书,无子,抚二侄为嗣。日者推命云:公必有后,但稍迟耳。年八十,适值迎春,僮仆俱往观,公独坐小斋,一婢名春香送茶至,公不觉情动,遂与私通,因有孕。过三月,婢泣告公,恐二公子见疑,潜为所害。公启书匣,得银一封重八十两付之,令备日用。另移置密室中,属毋轻出。且书一绝云:八十年来遇看春,岂知弄假却成真?生女赔奁来嫁出,生男家产合平分。书押印记付婢执照,后果生子名楫。公亡,二兄诬其来历不明,将逐之,而吞其产。婢执公诗赴官,断令遵公治命平分。后楫用恩荫为中书舍人。枫山礼乐名臣,宜天不靳其后。

孙囗囗家素饶裕,戊午科托亲周囗囗挟重赀往觅考官买举人,遇于上江,定议银千五百两,封金饰酒器为质,将字眼授周归报。孙如教,书于卷中,房考检得之,喜甚,大加圈点,呈之主司。奈文理多谬,主司不取。房考更觅卷有疵者伴孙卷复进呈,主司竟取彼而斥孙。如此再三,终弗能得。乃藏其落卷,至揭晓后,诣孙处授之云:我为君费尽心机,竟成虚话,何我两人命之穷也?泣下不止,孙感其意厚,赠以百金。房考属曰:汝此番错过,实缘文字未嘉,下科须觅高才者,请其代笔,庶可万全。至辛酉,孙复得门路,而忆前言颇当,临场浼痒友钱文台代作,暗书字眼于内。房考遍觅孙卷不获,索之三日,始得于别房,已先取中矣,因以已所中卷易之。孙后为囗囗通判,在仕途十余年,待钱甚厚,赠遗不可胜记。

庚午科,东仓曹监生应试至京,邀友人沈邃洲为伴。曹有一童,能书识字,性敏捷,曹甚喜之,时刻不离左右。至七月终,童忽言归,沈窃疑之,而弗解其故。至初六日,曹拉沈看迎考官,携手立店家檐石上,见诸考官从人俱青衣大帽乘马而来,中一人用马鞭挑开眼罩顾曹微笑,沈亦见之,曹以手捏沈一把,即下阶归寓。至夜饮,沈试询曰:日间所见执鞭者,颇似君家某童,何也?曹笑弗答,沈亦不敢更问。场事完,曹出赴宴,沈独留守舍,偶往厨房取水净手,见一人坐青布墩上,服饰弗类其仆。诘之,其舌侏<亻离>似江右人,询所从来,语甚支吾。沈心知之而不露,第时往觇其动静,见人坐墩上弗少移,若如厕则挟之而往,夜用为枕而卧,意其中必重货也。至揭晓,曹果中式,报喜者在寓喧嚷,观者肩摩,而前童从人丛中归矣。沈询久在何处,笑而不答。少顷往厨中索前人,则并包俱无踪矣。后细察之,乃知童充房考家奴,入帘代主觅卷,而厨中人则房考令守质物者。榜出则一去一来,各归原主。此沈所细述者。

潘囗囗,讳囗囗,囗囗人,父囗囗业丹青,其子时已游庠,有科举。偶乡间富翁吴姓者构巨室,因日促上梁,未及施采画。既成,嫌其太朴,浼为加饰,搭鹰架令潘栖息其上,而运笔焉。辰而登,尽酉而下,几一月矣。吴有子亦放科,持重赀倩人买字眼,持归授子,至堂中发封启视,忘梁上有人也。讽诵再三,遂入内室。潘谛听,已得其详,夜归潜告。其子入场如父教,书卷中,考官检得之,即加圈点得中。迨填榜拆号,则潘姓而非吴也。当时有听生鬼之谣。

场中传递怀挟,弊端无穷,其术甚巧。来年募善书者,蝇头细字写于金泊纸上,每叶一篇,工价三分,经书俱千篇,厚不盈寸,二三场亦如之。或藏笔管中,或置砚底,更有半空水注夹底草鞋之类。又用药煮写于青布衣裤上,毫无形迹。将壁泥糁上,旋即拂净,则文字立见,名曰文场备用,每副价银百两。其传递者重巡绰官举小簿授之,至点进时,官先潜侯于仪门,内闻唱名声即来接入,送至号房,乃出诸袖中授之,毫无觉者。临别,官唤守号军分付曰:此兵部某爷公子,要小心伏侍,如违,捆打不恕。军被哄吓,任其钞写,不敢侧声。后为诸生禀明,御史将诸武弁封锁别室,不许擅入号舍,其弊始绝。今闻应天府吏书得贿,将伞柄打通,藏小簿在内,并潜贮于抬印箱、衣箱、坐柜交底中,至点名则取小簿隐于尹丞坐椅褥后,随呼名则随予,百不失一。盖临场各官行李,虽各加搜检,而未有搜及尹丞之伞柄与随身抬箱者,以故终不发觉。又闻誊录生俱积年书手谋充,预与富粟定计,探决科秀才文必入彀者告以姓名,候分卷到则秘藏之,移秀才文誊为监生卷,监生文反誊为秀才卷。监生得中,秀才毫不知借己之文;秀才见摈,实监生文理荒谬所贻也。岂不冤哉?今欲清此弊,必先弥封而后送誊录,庶几少杜乎?又富豪将赂属托受卷所书吏,先访各处名士,令其牢记,俟交卷时,接得佳卷,即压于各卷下,不即封固。候至夜分,受卷官倦卧或打盹,即潜怀前卷投于行赂者,将文尽录为己作,而毁弃其卷,其弊最隐最毒。又或行贿于弥封房书手,将平日有文名之卷,割去卷面,而将文缀于己名下。如顺天丙午科中式第四名监生郑汝矿卷,乃割福建恩贡马囗囗者,尤为可异。马于癸卯年应贡入北监科举不中,遂留京不归,下帷发愤,期于必捷。是年馆于同乡林主政家,初场完,将七作录示主政,文果擅场,许以魁元之选。及揭晓,则被斥,马愤懑欲自缢,主政亦大为不平,即令马囗人往顺天府索其落卷至,则毫非马文也。意必誊录生误写于他人名下,令马往顺天遍搜落卷而迄不可得。及传五魁黑卷至,主政阅之,其第四名文与马所作七篇一字无异,知中必有弊。亟以告马令具状诉于监临御史,拘誊录弥封两房书手鞫审,实系弥封书手受贿,而割马卷面作弊使然。遂具疏上请,各拟遣戍。而马发监肄业,虽再经疏辨而礼部终不为改正,人皆惜之。似此等弊窦,非当事者加意严防,恶能绝其祸本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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