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都是极万千宠爱于一身的费子墨怎么受得了左以丹这种莫不在心的态度?
被刺激的费子墨,也强行压住自己的脾气,不为所生气,他跟左以丹有着同样的修养,费子墨即使心中再不爽,也会绅士的给左以丹把门关上。
左以丹看到费子墨将门关上,一下子就瘫坐在床上,虽然刚看起来是自己更胜一筹,但是谁能知道,费子墨的气场逼人,双眼如鹰隼一般锐利,直直地看着你的时候,仿佛要将你吞没。
这个时候的费子墨才二十岁左右,她不知道十年后的费子墨是更老练成熟成什么样?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胜利唯有守住自己的心房,自己也不能失去这份高额的工作,她要为自己的弟弟努力,即使这两兄弟出怎样的损招她都要出奇制胜,顶住压力。
费子墨下到二楼费永宁房间门口,里面传来打游戏的声音,无奈地摇了摇头,连敲门都没敲门就直接进去了。
费永宁正在打游戏打到重要时刻的时候,听到门“啪”的一声,手没有控制住一哆嗦,电脑上就出现了游戏结束的几个字。
“哥,你干嘛啊?我马上就要赢了……”因为自家哥哥,费永宁的游戏结束了,俊秀的脸蛋上满是怒意。
费子墨知道自己的弟弟本质是什么样子的,对他的话采取无视,径直坐在床上,冷峻的侧脸有超过女人的美颜。
“刚回来的路上,妈打电话说她最近要和爸回来……”费子墨风轻云淡的说。
但听在费永宁的耳中完全就不是那么回事了,刚坐在沙发上的皮鼓由于没有坐稳,啪的一声坐到了地上,猛然惊恐大叫了起来。
“什么!你说妈和爸要回来了?”费永宁双眼瞪得滚圆,眼底都是难以置信。
“嗯!”费子墨却风轻云淡的点了点头。
“哥,不和你聊了,我……我先……跑了……”费永宁慌乱无措,一头闷地晕头转向,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般。
“你跑什么跑!”费子墨当然知道自己的弟弟下一步动作是什么,赶在他跑出门之前就把他逮住了。
“那我还不去避难啊,我在学校惹了那么多事,且我数学从来都不及格,你说爸和妈回来会怎么对我?”
费永宁的漂亮的眼眸之中满是惊恐,瞪着自己的哥哥,期待哥哥能给他一个不一样的意见。
“哼哼,估计你会被爸妈带走去公司处理事情吧!”
费子墨好像是没有看到费永宁期待的眼光,毫不犹豫的打破了他美妙的幻想。
“哥,你要不要这么打击我?”费永宁不甘心的看着自己的哥哥,眼神幽怨。
明明是亲兄弟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虽然哥哥从小就是天才,十岁就成功研究了一软件为公司赚了十亿元。
他呢?智商也不输大哥,自己的样貌也是顶尖的,可是那性格就和大哥南辕北辙。
大哥是沉稳,他只会调皮捣蛋,爸爸当初就说叫你永宁,可怎么用不安宁呢,而且自从他回国后,数学就是硬伤,不论谁来补都是不及格,从未曾及格过,这实在跟他这高智商无法匹配。
上一次爸爸回来还专门说他数学再有一次不及格,就回国外去给他照看公司。
他才不要呢,去了国外他哪里还能回来?
现在这么悠哉悠哉的日子简直是一去不复返,且他从小在国外生活,生活习惯早已国外化。这里的人自然是看不顺眼,所以他经常在学校里跟同学发生矛盾,且倒霉的是每次都被教导主任那货逮住,每次都要给他记过,费永宁可以想象到如果这一切都被他的老妈和老爸知道,他就再也见不到国内的太阳了。
费子墨却听到弟弟的话语,毫不为所动,只是轻扯唇角淡淡开口说,“你现在着急也没有用了,听说你们后天有一场数学考试,如果你可以过去的话估计事情还有转机……”
听到自家哥哥这么没心没肺的话语,费永宁简直想要吐血了。
“哥,你也知道那是后天就考试了,我怎么可能在短短一天就及格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分数,可是个位数啊,我要是可以及格还用在这里发愁吗?”费永宁伸了伸手指,无奈地抓着头发苦恼不已,突然好想想到了什么猛然抬头。
“诶,如果作弊的话……”但是费永宁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费子墨打断了。
“我劝你最好不要,听说给你监考的老师可是你们学校有名的人体抓作弊的机器,听说从来都没有人在他考场上做过弊,确切的说是从未有人在他考场上成功作弊。”
听到自家老哥这么说,费永宁也觉得他完了索性就不想了,“算了,考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吧,大不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费永宁楚楚可怜的看着费子墨,仿佛随时都可能哭下来。
“别给我在这打亲情牌,又不是永远都见不到了,再说你成天在学校惹祸,不是打群架就是打单架,最离谱的是你竟然还会因为一个不怎么样的女人打架?”
费子墨满脸鄙夷跟不屑,嘴角扯出讥诮的弧度。
闻言,费永宁的脸刷的一下红了,“我不是多喜欢她,就是要挣一口气,谁让须臾那家伙抢我的女人!”
“哎,无药可救!”费子墨不想说什么,转身就走,但是被费永宁捉住了。
“哥,你不会是真的不帮我吧,难道你真的不想看到你弟弟了?”
“行了行了,别装可怜,今天下午我就给你去请老师,你今天晚上不许睡觉,学数学,剩下的我也无能为力了……”
费永宁悠然叹息了一口气,跟在费子墨的身低垂这头往外走。
楼下是……刘姨叫他们吃饭的声音。
唉!费永宁不禁幽幽想到,下午还会远吗?数学还会远吗?
刘姨将饭菜摆好了就下去了,费永宁显然没有胃口。
“你能不能放过那份牛排,你都把它快戳成牛肉酱了!”费子墨看到费永宁不在状态,更是不好好吃饭,顿时对这个牛排没有胃口了。
这个时候左以丹正好下楼,看到他们吃饭自觉走下去。
费子墨眼珠一转,心头突然顿生心思,左以丹刚才所表现足见她是受过特殊的礼仪教育的。
那么就一定要逗逗她了!
“诶,拜金女,你过来也吃一点。”费子墨朗声对下楼的左以丹道。
“哥,你怎么让她来吃,你看她一来,爸妈就回来了,真是个倒霉星。”
费永宁嫌弃的看了一眼左以丹,手上的刀叉依旧在蹂躏着碗中的牛排。
左以丹毫不客气的坐在座位上,神色淡淡地问道,“怎么了,醉酒男,今天怎么脾气这么大?”
“关你什么事?”这个时候的费永宁简直和小孩如出一辙,幼稚到可笑。
费子墨无奈摇了摇头,“他数学成绩一直不及格,别理他!”
“哥,你怎么可以在外人面前揭穿我的短处呢!”费永宁啪的一下扔下了手中的刀叉,就差没从桌子上跳了起来,他显然对费子墨的话表示相当的不满,叫嚣了起来。
左以丹看着着两人斗嘴更是开心的不得了。
“我当什么大事呢,不就是数学嘛!”
费子墨看到鱼儿上钩了,嘴角微微一翘,“问题不是数学,且不管谁教他数学,他都不可能及格,这才是重点。”
费永宁用怨恨的小眼神看着费子墨,怎么有这样说亲弟弟的呢?真的是亲的吗?
此刻,他的头都快低到了牛排里面。
“我饿了!”事情没有按照费子墨的预想发展。
左以丹仿佛没有听到他们的对话,她居然脱线地说她饿了,费子墨恨得咬牙切齿。最后只能无奈的让刘姨再上一份牛排。
当牛排上来以后,左以丹嫌弃的看了一眼这八分熟的牛排。
“没有中餐吗?”左以丹凉凉地开口,丝毫没有打算给这两兄弟面子。
“没有,我们兄弟习惯吃西餐了!”
费子墨忍住嘴抽的冲动,回答了以丹这个问题。
“你这女人,是不会吃牛排,可能都不知道左右手那个拿刀叉吧?”费永宁本来心里就含着一口怨气,现在正好,抓住了左以丹的把柄。
左以丹却无视费永宁的挑衅,她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们她会还是不会。
她举止优雅,刀叉在她手中仿佛比筷子还要熟练。
费子墨看着左以丹吃牛排的姿势,眼中阴沉了下去,这绝对不是一时半会可以练成的,且从她的姿势看来她的家教极严,并且她使用的是古贵族的行为习惯,可以看的出来她是一个有悠久历史的大家族出身的人,可是如果她是,她何必委曲求全来他们家当保姆。
而且,如果是这样?他怎么可能没有见过她呢!
费子墨突然觉得他真的是太大意了,怎么可以让一个不知根知底的人来费家工作呢,一会儿就要让人调查一下。
左以丹并不知道此刻她的身份已经遭到了怀疑。
费永宁的心思全然没有这两人那么悠闲,他一直再想他的数学,数学,数学。
左以丹眼珠一转发现了费永宁不在状态。
“醉酒男,如果你好好求求我,我可以包你及格,怎么样?”
费永宁一听这个就来劲了,不过随即一想,一个在酒吧工作的女人,可能还不如他呢,想到这刚来的劲就又松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