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刷就签下来自己的大名,将扔给了男人,他顺手放在了床头柜里,以丹本能地觉得没事了。
“我可以走了吧!”
一听左以丹这么说,男人像是酒意散去了几分,激动地跳了起来。
“不,不行,你要照顾我……”
以丹这个时候想揍人的心都有了,她居然碰到了一无赖。
“你这坏孩子,不要不说话,没有眼泪要擦,就别揉眼了,你这坏孩子没人怪你啊!爱本是自由的我该承受这变化……”
左以丹听到自己手机响起,果然是弟弟来电话了。她一拍脑袋,居然忘了给弟弟打个电话呢,这个破记性。
“喂,雨信!”
“姐,你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难听出来左雨信的语气是焦急的,这让以丹更自责了。
一边还得防着左边这个准备抢手机的酒鬼,无奈叹息道,“雨信,你早点睡觉,姐姐这里有点事!”
左雨信听话的没有问为什么,只是说让左以丹早早回来,便挂了。
看着左边的大麻烦,以丹现在真的想回自己家以及那温暖的床,她左以丹对天发誓以后再也不要好心了。
男人又蹦蹦跳跳了好一会,许是实在累了,他才混混沉沉睡着了,可是他一直捉住以丹的手,以丹挣脱不了。
叹了口气坐在了质地良好的厚重羊绒地毯上,困意来袭,她就这样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第二天,阳光晴好散落在房间的角落里,可是左以丹却是被吓醒的。
“啊……”耳边传来了一声尖叫,左以丹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哗啦坐了起来。四处找声源,原来自己昨天照顾的大少爷醒了。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房间?”这个男人便是昨晚喝醉了的费永宁费大少爷,此刻他精致的脸上满是不耐,皱着眉头看着以丹,好像她是劫了他的色一般。
左以丹也有点怒了,忍不住蹙眉道,一下子拔高了声线,“你叫什么呢,酒鬼,你知不知道你害得我有多惨?”
费永宁很诚实的摇了摇头,看他那无辜的样子,更让左以丹勇起想要揍他一顿的冲动。
只是还没有付出行动。一个熟悉的身影便冲了进来,“永宁,你没事吧,叫什么?”
费子墨听到弟弟的尖叫,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火急火燎的冲上楼来。
然后就看到左雨信一个人坐在床上,只当是弟弟在耍他,语气中也夹杂了点愤怒。
以丹没有转头便听出是谁的声音了,死猥琐男,渣男,腹黑男……
“哥,你早上起来发现一个不认识的人坐在你房间里,不会惊吓吗?”费永宁白了费子墨一眼。
费子墨这个时候才发现房间还有个人,身形越看越眼熟,费子墨不由的眯了眯眼。
以丹硬着头皮转过身来,这个时候费子墨色瞳孔陡然放大,有些话脱口出,“拜金女,你怎么在这?”
“花花公子,我在这关你什么事?”左以丹想都想就挡了回去。
这个疯女人?居然说他是花花公子?
“第一这是我家,第二我不是花花公子。”费子墨沉着嗓子低咒道,随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话风一转,“你是不是看上我弟弟,来坑他的钱了?”
“哼,你弟弟要不是昨天缠着我,我怎么会在这遇到影响我食欲的人?”左以丹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语气不善道。
费子墨转头看着费永宁。
费永宁发现自家哥哥又用那种,要将他千刀万剐的眼神看着他,连忙不断地摇头说没有。
做过的事还不承认?
好啊!左以丹也是怒了,从费永宁床头柜把那个该死的保姆契约拿了出来。
“还不是都怪你,耍酒疯害我都没回家!”以丹气愤地将契约摔到了费永宁的身上。
费永宁看着这份契约书,更是吓了一跳,这分明就是他的字啊!
看着老哥又盯着他看,他只觉得后背又是一凉。
“那个……小姐贵姓啊?”费永宁没有了刚才的嚣张,瞬间乖巧地像个小媳妇一般,这让以丹的火气一下子就消失了。
“免贵姓左!”
“哦…左小姐,既然你也不是愿意的,那我们这份契约无效吧,无效。”
以丹又冷哼笑了一声,这两兄弟可真有意思啊!
她当下就变了主意,“工资那么高,我干嘛让它无效?”
“我就知道,你这个拜金女!”费子墨其实看到左雨信将工资提了四倍不止的时候就感觉完了。
以丹转动着媚眼,纤细的手指从费永宁的手中抽走了合同。
“我明天上班不介意吧?”
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子墨咬牙切齿的说,“不介意!”
以丹听完就扭动着腰肢走了……
气的费子墨在她身后,脸黑成一片。
左以丹走了以后,费子墨瞪了左雨信一眼,“看你干的好事?”费永宁有点心虚了扁了扁嘴,然后就回屋想对策去了。
在费子墨临走之前,费永宁还不忘讨好地对着哥哥笑了笑,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心里这个时候更是决定,他一定不会让左保姆在这里呆的舒心的。
左以丹这时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迅速打电话将酒吧的工作辞了,虽然她很不想去照顾那对兄弟,可是为了弟弟的病,她没有选择。
酒吧的经理对她其实还是很好的,听到她要辞职,语气之中都是惋惜,表示如果左以丹想要回到酒吧是随时欢迎的。
殊不知,左以丹一挂了电话就哽咽了起来,虽然她常常被人说是性格冷淡,可是真正接触并且了解她的人才知道她其实是一个相当感性的人。
不让自己多想,迅速回到家中,看到弟弟已经起来了。
“诶,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嗯,昨天睡得早,姐,你昨天去哪了?”
“我,我在一个朋友家!”
左以丹不是一个会说谎的人,比如现在,刚刚说谎,她就紧张的面上泛红……
雨信太了解自己这个姐姐了,明白了她在说谎,也知道她不想多说这件事,于是就选择了闭口不提。
“雨信,今天要去医院复查,我给你买了点包子。”
“姐,我不想去复查!”雨信低沉着小脸,不想看左以丹,明显有点闪躲。
“为什么?”以丹坐在雨信的床边,不解地问道。
“因为,因为……”看着左雨信结结巴巴,以丹就明白这个弟弟肯定又在想拖累了她的那些事。
“弟弟,姐今天有了一个工资很高的工作,所以你不用给我省钱了,以后咋们再也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了。”
“真的吗?是什么工作?”闻言,雨信很高兴,因为他本来就不希望姐姐去酒吧工作。他总是觉得姐姐之所以回到那种地方去上班,完全都是因为他的身体。
“就是……就是照顾人的呀!”以丹害怕雨信听到自己的职业又自责,所以含含糊糊地将这个问题给避开了。
显然,只是还在开心自己姐姐不用去酒吧工作的雨信,丝毫没有听到姐姐语气里的迟疑跟闪烁。
“姐,那你今天不用工作吗?”
“不用,明天上班……”
两人因为左以丹找了个新工作情绪都相当不错,他们收拾收拾就去了医院。
“李医生,你觉得我弟弟现在身体怎么样?”看到医生,以丹便焦急地问自己弟弟的病情。
“我的意见是住院,在自家家中调理毕竟不好,尤其是腿伤……”医生叹了一口气道。
以丹听到医生这么说,沉下了眼眸,心中思忖,其实她也想将弟弟送到医院,毕竟以后给那两个男人当保姆,一天又回不了家,没有人照顾弟弟,她心中始终不太放心。
“谢谢医生,我会跟他好好沟通下的……”
“行!”医生点了点头,便离开了病房。
以丹进去看到自己的弟弟正坐在病床边,看着窗外,眼睛无神。
“雨信!”左以丹叫了一声弟弟的名字。
“诶,姐怎么了吗?”左雨信回过神来看着自家老姐。
“刚想什么呢?”以丹勾唇一笑,坐到弟弟的身边,摸着雨信柔顺的头发,指尖都是柔软。
“姐,别摸我头发好不好,我不是小孩子了!”
雨信皱了皱鼻子,做出大男人的模样,摇了摇头试图将头上的手摇下去。
“好好好,雨信不是小孩子了,是大孩子了!”虽然以丹将手放了下来,心中带着疼惜。
“姐,医生怎么说?”
听到弟弟这么说,以丹也不逗他了,这件事情不打算瞒他,“雨信,你的身体状态现在相当不好,医生说你要住院!”
“我不住院!”雨信气呼呼道,语气之中有点固执。
左以丹鼻尖泛酸,握住了雨信的手,“弟弟,姐姐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好,如果你不住院那姐姐挣那么多钱干嘛?这些你都不懂吗?”
听着姐姐严厉的声音,雨信微弱的点了点头。虽然他知道姐姐疼他,但姐姐生起气来的时候,他也是很害怕的!
左以丹知道自己语气有点硬了,怕吓着左雨信,连忙又将语气缓和下来,“那你在这呆着,我去给你交费,顺便回家收拾东西!”
以丹看到弟弟终于松口答应了,心中的一颗石头也落了下来。
雨信心疼这个姐姐,常常想自己死了是不是就可以不拖累姐姐了,只是,他想象不出如果自己死了姐姐可怎么过。
“你怎么了?怎么这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