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娇媚地点下头。他起身,把自己脱得精光。她也起身脱衣。她的身体很白,美玉一般白。她脱到只剩裤衩时,不脱了,躺下,绷直两腿,闭上了眼睛。他眼里是一具美人的身体,像是从画上走下来的美人。面对这具比他年轻整整十岁的柔美的玉体,他十分激动。他跪下了,跪在温馨的玉体旁,俯下身,亲吻她的脸。她的眼睫毛动了动,红唇也在轻微地颤栗。他做得很小心,很虔诚,仿佛是一个教徒在亲吻他的偶像。她睁开了美丽的眼睛,她的睫毛很长,眼眸黑亮亮的,目光里充斥着好奇、探询和勇敢。他吻她的眼睛,她闭上眼睛说:“你好温柔的。”
他没说话,嘴唇在她脸上缓缓地吻着,吻她的脸颊,吻她的鼻子,吻她的嘴。她又一次吐出舌头,他吮吸着她湿润润的舌头,再次品尝到了她香甜的唾液。她呻吟起来,张开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她说:“亲爱的,你爱我吗?”
他说:“你嘴里又甜又香,你的身体一定很好。”
她瞥着他,他解释道:“假如你身体不好,嘴里会有异味。”
他脱掉了她的白裤衩。他觉得她太美了,每一处地方都是圣洁的,犹如雕像维纳斯。他开始进入她的身体。她突然扭开脸,用手抵着他的胸部,叫了起来:“痛痛,好痛的。”
他想她还是处女?就兴奋地用力。她脸都歪了,闭着眼睛大叫:“痛痛痛。”
他再次发力,她奋力地把他推开,说:“痛痛痛,好痛的。”
他严肃地望了眼她:“你真是处女?”
她点点头。
他惊讶道:“你看起来很大方的,我还以为你不是处女了。”
“我是处女。”
他感到他真幸福,终于遭遇了处女。他生平第一次接触的女人是刘丽云,刘丽云不是处女,郑小玲也不是处女。此刻,一具处女之身就在他身下,且是如此青春美丽的处女之身,他激动了,这是上天安排的,上天要宠爱他这个罪恶之人,把一个如此美丽的处女送到了他身边,他能不激动?他更加狂热地亲吻她,想老天爷对他真好,边说:“啊,小刘,亲爱的你干嘛把处女之身给我啊?我受不了你这一补啊亲爱的。”
小刘说:“我我我爱你钟总。”
钟铁龙这才第一次说:“我也爱你。”
她说:“我好爱你的亲爱的。”
他一边跟她说话,分散她的注意力,一边进入她的身体,她又叫痛。他起身,步入卫生间,把一条白毛巾折叠成四层垫到她屁股下,这样就不至于把床单弄脏。他要她忍着点,他说:“只是痛一下,等下就不痛了。”说着,他让她放松放松放松,他一用力进入了她的身体。她叫了声“痛”,然后就不叫痛了,闭上了含着泪花的眼睛。
他看见浴巾上还真有血迹,快乐道:“我要把这条浴巾带走。它是你处女之身的见证。”
她娇媚地一笑,“不,让我来保留它。”
他想她从此不再是处女了,她处女之身毁在他手上了,“那你要好好保留它。”
那天晚上,关局长又在他梦里拎着枪追赶他。以前的梦里,关局长手上的那把枪从没射击过,那天晚上的噩梦里,关局长对他开了两枪,一枪从他头顶呼啸而过;一枪打在地上,土渣飙到了他皮鞋上。醒来时,刘进抱着他的头说:“你做了噩梦吧?”他看着刘进,刘进又说:“你的脚把我蹬醒了,你不停地抽动身体。”
他没说话,揿亮台灯,看了眼皮鞋,皮鞋干干净净的,他松口气,想关局长有好一向没奔进他的梦里了,怎么又来了?他看一眼刘进,在她脸上亲了下,他嗅到了年轻女人的体香。“我梦见自己被一个恶鬼追杀,”他一脸忧惧地说,“那个恶鬼在我梦里对我开了两枪,枪声在我梦里竟很真实,子弹把泥土打得飙起来,我不停地跑,好不容易才甩脱那个恶鬼。”
刘进不懂,便笑,“梦有什么好怕的?只是个梦,又不是真的。”
钟铁龙点上支烟,看着天花板,想阳世上是不是真有冤魂?冤魂为了报复你在你入睡后就从你的鼻子或耳孔钻入你的梦境?冤魂不散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他很烦恼,冷冷地盯着前面。窗外是风刮得树木发出的沙沙声,还有青蛙的咕咕叫声,时而是齐声欢唱,时而是一只青蛙独吟。刘进睡意很浓地摸着他的脸,说:“睡吧,亲爱的。”
他说:“你睡吧,我脑海里事情多,我要想一下以后的事,你睡,别管我。”
他没有再睡着,他抽了两支烟后,试着再睡,但他无法再步入睡乡,似乎有一张无形的门,把他拦在门外了。他听着青蛙叫,听着风声,朦胧中似乎又看见了走在送葬队伍里的七岁的他,童年的他走在送葬的队伍里一脸迷茫,天白得发亮,棺材在他前面晃动,让他一脸仇恨,心里想着等自己长大了一定要为姐姐报仇的决心。他想这么多年过去了,很多经历过的事情都从他记忆里消失了,唯独送葬的那一幕始终也没忘记,这是为什么?他想不明白,就悲哀地摇了下头,我一罪恶之身,要小心又小心才驶得万年船啊。他的思想转到了石小刚身上,想石小刚有点不听我的了,他坚持要开赌场,是不是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想起早一向读的唐史,唐玄宗后期,安禄山和史思明造反,把唐朝的大半江山都占了,可是最终却失败了,其原因是安禄山与史思明都想称帝,分道扬镳了,结果两人都落了个悲惨的下场。他不愿深想下去,他清楚一旦东窗事发,等待他的将是什么结局。他把目光抛向窗外。鸟是世界上醒得最早的生灵,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把天空吵白了。刘进在他身边动了动,一头芬芳的乌发散落在枕头上,她似乎也被鸟叫声吵醒了。不一会,天大亮了,清晨的一抹清冷的阳光涂抹在墙上。他爬起床,看着窗外,看见一片可人的绿色在阳光下闪晃,还看见鸟儿在树林上飞翔。他想这儿真好啊,这儿离城市既不远又不近,适合城市人居住。刘进也坐了起来,笑看着他。他转头望着刘进说:“我真的不晓得你是处女。”
她对他做了个羞涩的鬼脸。
他说:“要是你事先告诉我你是处女,我不会碰你。”
刘进就嘻开嘴儿笑,“没那么恐怖吧?”
“我觉得恐怖。”他说,“我没想你二十岁了还是处女,你给我的感觉是现代女性。”
刘进吐了下舌头。
“起来吧。”他说,“外面空气很好,我们到外面走走。”
刘进懒懒地起来了,进卫生间洗脸漱口,走出来,站到镜子前化了点淡妆。
他说:“你不化妆也好看。”
她在他脸上亲了下,“谢谢。”
度假村里没什么人,因为这一天并非周末。两人走出来,迎接着两人的是清晨的阳光、花草和郁郁葱葱的树木,再往前走便是于阳光下波光粼粼的湖水。他望一眼四周,四周全是山坡和树林。他想起王总的湘都花园,那算什么花园?他鄙夷地想,他账上有一千多万,他突然有了个崭新的想法,“我要在这里开发别墅区。”
刘进也觉得这一带好,望一眼四周说:“这里是适合做别墅区。”
“这里离市区不是太远,适合城市人周末来度假。”
这句话一旦说出,就如射出去的箭,击中了他突然冒出的目标。他对这一片山坡和树林突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跟龙行长来玩时,他没这样想,跟刘进来,这种思想就冒出来了,仿佛水池里突然游动着一群鱼似的。他和刘进在附近走了走,方圆几里内除了几家农舍和农田及菜土,就是山坡和树木。回到度假村,刘进把那条沾着她处女血迹的毛巾折叠好,对钟铁龙说:“我要把它珍藏在箱子里,直到我死。”
钟铁龙觉得这句话有伤吉利,批评道:“你不说好话。”
她一笑,“因为这是我的第一次。”
他在她俊俏的脸蛋上亲了下,“我知道,你真是我遇到的最好的女人。”
“你也是我遇到的最好的男人。”她说,举手在他脸上拍了拍。
钟铁龙退了房,开着车驶出度假村,沿途看见的仍然是树木茂密的山林,再往前开,两边才有些农舍和农田。“这里太好了。”他对刘进说,“我想搞房地产,我有一种直觉,这里有个几年就会火起来,我要在这里建别墅区。”
刘进说:“那我来跟你做销售。”
他一笑,看着这个漂亮的女人,“好,从今天起,你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