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4073500000001

第1章 奔跑,窒息,染着血迹的吻痕

陡暗

1

通往南都的路有十四条。十四条路,一色哀黄。

我知道最近一条,但哪一条都要途经樵石。数不清的人影、马蹄、车轱辘从这里路过,没有把它带走,它呆在原地,静若尘埃。我的主人惟独舍弃了最近一条路,而同时从十三条路向南都兼程。在十三条路上,杀了十四个人。

他说:行者还怕路远吗?说这话的时候,粗野的道路向前伸展着,一堆硕大的牛粪在路中央,空气里混杂着尘土和草腥味。银灰的天空如此结实,鸟飞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跑这么多路,就是为了杀那些人。路,路,路,路,路,人。

总是这样才停下来。

一个剑士行走在路上,大地广袤苍凉。他渺小如蚁,而大地辐射四方。他经过一个城市,邂逅人群和屋宇,欲望与罪恶。他的剑,在乱石铺叠的街道上,丢下一串串冷笑。在剑的冷笑里,有人遭遇了死亡。行者是孤独的,在孤独中,他遇到的人,又可能是他要杀的,他只有不断坠入孤独。那些被杀者的头颅,像一个个被死亡催熟的果实,最终落在地上,溅起迷蒙的尘埃。大地也会接受仇恨的腐烂,并在腐烂里消解世人怨咒。让黑暗终止在黑暗里。

第十四个人是在十三条路和第十四条路的交汇点杀的。

那个地点就是樵石。

那条穿越大地的河流,人们称它为赣水。我忘不了它的黑色波光以及两岸稻青色的平原,在那里我目睹了整个杀人经过。当时一个汉子刚撒过尿,正从断墙后转出来,面对大路将家伙不以为然地塞入裤裆。直觉告诉我,这个家伙将栽于主人的剑下。没有激烈的交手或争斗,从武技的角度看甚至平淡无奇,仅仅是杀人和被杀。兵器出鞘,在空中划出弧光,弧光并不优美,显得还有点刺眼,使我讨厌。那光扑哧进入肉体,出来时已成了血线。剑对平庸的武者而言,手上握住的不是生,而是死,甚至是一种招引死亡的标志或死神颁发的信物。

有的人血还没溅出就死了,也许一切都发生太快。

从一个站立者,成为扑倒者;由活动的身体而变死物,这其间的关联就是一把剑,一个简单动作,一点闷声噗响或尖叫。那种声音好像不是被杀者发出的,我觉得杀人现场还存在着旁观者,在空气中,不被目力所能捕捉。它潜伏着,当一个人被杀时,它预先为那人发出临死前的声音。那不是由惊恐和痛苦引发的惨叫。我能敏感地听出,那种声音与被杀者所该发出的声音有着质的区别。令我疑惑的是,空气中看不见的旁观者,为什么要为每一个去死的人发出欢呼呢?

死是在一瞬间发生的,却不知道潜藏的时间竟十分久远。当它发生时,很多人都不相信,但我却能看见。在奔跑中,我见证了一路死亡。

十四具尸体——没有胜利的战斗,却要付出牺牲,这就是悲剧所在。十四具尸体,只有一具是立着的。那是被杀的第十四个人,一个黑脸胖子。

他死在那里拄着自己的剑,久久不肯倒下,如一截戳向南都的路标,他的眼睛像鸭屎一样盯着混沌的天空。这时我才知道,南都终于快到了。

主人收剑的时候说:好,这下可以进城了。

他进城的目的不是为别的,是为了杀第十五个人。

我的主人是行者归无骥。他有着俊美异常的外表和体形,超凡脱俗的气质,修长的十指与结实的腿,如同上天遣下的使者,在人世迷失了方向,找不到返回天国之路,只有在尘世沉沦,他的沉沦仿佛是另一种优美之死。

我是他的马,叫:风奴。

进城的官道上,马蹄和车迹多了起来,一坑一坑的水挺晃眼,车马过处,泥水四溅,浑黄且污浊。待过了些时又平静下来,坑底的泥将浑黄拽下去,积水面上仍显得丁清。四月天气,雨说来就来,路面上的积水,也就隔三差五地荡开了。行人走路,脚下少不得躲闪,几步一跳,像只猴子。阳光照射,干燥处顿起尘灰。

进城时,天却阴了。乌云像一泡一泡烂泥,糊在天边。南都上空,在我的眼睛里如同一个暗藏无数死者白骨的巨大沼泽。我是马,我的视觉或许比人更能看清事物表象背后的东西,那可能是一种深度危险。

2

一把剑,从头顶直贯而下。剑身闪耀着美丽的龟背纹和符咒似的鸟篆。它饥渴、迫切地欢叫着,像打开一条黑暗通道穿越头颅,蛮狠地刺碎阻碍它进程的头盖骨,割裂遇到的颅内组织,经过喉咙,没入胸腔,刺进搏动的红色心脏。剑尖在抵达这个位置时舒适地顿了一下,仿佛尘埃落定,找到了它的所在。

你是武士,你是王。这把剑,要插在你的心上。

王惨叫一声从梦里惊醒,浑身是汗。

怎么了?王。睡在旁边的妃慌忙爬起,盯着惊慌失措的宁王豪。烛光下,王不顾一切地撕开身上的衣服,撕开,乱撕。他拼命喘息着坐在榻上,目光惊恐地看着撕裸的胸口,妃关切地摸了摸,汗涔涔的。

王的嘴里梦呓般呢喃:我是武士?我是王?我,我……我怎么了?

妃边用香巾为他揩汗,边说:王,你又说梦话了。

梦?不是梦,不像是梦。——怎么会是梦呢?

玫瑰在暗夜凋落。黑暗中的红,无人看见。

惊雷,大雨滂沱。雨水和血水混在一起,地上犹如滚沸泥汤。武士的乱发与雨血粘贴于面,他拔剑欲自刎,炸雷断喝,闪电照彻四周的凄惨死亡和浩劫般的败绩。武士战袍破碎不堪,只有护身的铁衣在胸前,尚令他保存着作为交战一方主帅的某种难以言喻的最后尊严。

箭矢般的大雨里,武士的双目燃着雨浇不灭的火花,那火花像是铁与铁交碰时进溅而出的,此时,更像是顽铁断裂,藏在内部的灵魂蹦出,发出嘶嘶鸣叫,又似雷电击木闪射的电光。

武士倔强而又心有不甘地面对自己不堪的命运、败绩与死亡,有着狮王的悲哀和绝望——我的剑呢?剑。

梦,又是一个梦。

3

金红的王府大门油漆一新,像是穿了鲜亮衣裳。这天王府武卫、门人、府役、进出人等似乎也个个鲜艳夺目,和新漆的大门十分协调。天净蓝,阳光从树丛中射出,如一群小动物,在王府后花园里活蹦乱跳。新芽腐叶的气息。一只黄蝶骑在阳光上飞动,起伏弧度极大,好像有意要把阳光扭出一道道曲线。

妃从花径走来,她身后跟着贴身侍女君枝。这样的散步从娄妃一进宁王府就开始了。

园丁清扫园径。落叶在轻帚挥过时,不得已腾起身,低低打几个旋,又匐地。妃说不要扫,让它罢。她的声音慵懒而无力,也像一片落叶。

她喜欢脚踩在落叶上的感觉,那种柔软和窸窣之声,像给内心梳痒,她喜欢呼吸花园各种树叶花草混合的气息,这种气息里穿梭着几声清亮鸟啼,像是滴在咽喉的甘露。她觉得陈腐的王府,后花园这个时候是蛮好的。君枝追着一撮阳光似的黄蝶儿,两袖轻展,一扑一扇的样子也像蝶儿。

娄妃觉得嘴里有股苦味,甚至鸡屎的气息,她以掌心捂嘴,轻呵一口气,果然浊臭熏人,险些作呕。她有点自嘲,别人都看自己是美人,谁又能想到这美丽皮囊里竟是这样的气息,她有一种吃了苍蝇的感觉。或许所谓美女,更多时候人们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种幻象。

宁王豪一早就来到了圣剑堂。他甚至没像往常一样先如厕,以往肚里沉甸甸的感觉转到了心里。他将一串屁响亮地扔给门口武卫,就跨了进去。

面对昨夜梦到的剑,他祈望从中得到某种印证或廓清。

剑:是先祖洪武皇帝赐给世袭宁王家族的至高荣誉和镇府之宝的太阿剑。

它供奉在圣剑堂里已有很多年头,除了鎏金纹线装饰的剑柄和精美剑鞘,宁王豪至今没有看到过剑身。因为它很多年就没抽出过,这是王府禁忌。

昧暗的光影,宁王府的镇府宝剑已然蒙尘。

豪伸出手,想把它抓过来——至少揩去上面的灰尘。

王,你忘了祖训吗?一个有些干涩,却不失锋利的声音传来,像锯子在心头拉了一下。

王的母亲——什么时候已站在后面的碧薇夫人制止了他。

王的手触电似的缩回。“哦,母亲,孩儿给您请安了。”他只看见母亲的粉袍,像一朵硕大的牡丹,袍上有着考究的织金凤纹,尽管华贵,豪却看得很不舒服。剑案两旁,立着青铜般守护宝剑的王府武士。

“王儿,你知道娘有偏头痛,到这里来就好些。”碧薇夫人扫视圣剑堂四周,定在案中的剑上,说:人老了,看到这些老东西,就会想起一些老事,好像又活了回去。她又以手拍拍头,嗳,只是这颗要命的头哇。

头?母亲的絮叨,令豪的头也有些晕眩。

他胸部起伏着,隐约又有一种睡在梦中的窒息感,抑或还有一层人到中年的恍惚。

4

这年三月,少帝在微服南巡途中遇到一女子,是个舞者。他像普通看客一样打量着她,像是在看一块活动的肉。起初少帝只专注舞者的身体:颈、肩、胸、腰、腿。这些部位都十分可观,但他忽略了一个舞者的手。她的手至少有六个部分格外的突出:指甲、指节、手掌、手腕、手肘、手臂。她的舞基本上是通过这几个部分表现出来的。

有时她的手在虚空中变幻着姿势,仿佛为你的眼睛织了一张网,把你整个都罩在网里,然后这双手又将网一点一点撕开,把它还原为一根根丝线,扔向风中,成为缕缕耀眼的光芒。

少帝对此视而不见,他知道自己看中的只是个美丽女子。他嗅到了女子肉体的香气。他转身走开时略微勾一下手指,随行者即会意。

他看了看天,长风淡扫,天空的云散逸成片片浮羽,如同从一只巨大的天鹅身上脱下来的,好像一个美人的衣裙被撕碎,到处散落的是裙裳的绮丽碎片。

舞者随后被邀来单独为少帝献舞。

为了安全,侍卫要舞者脱光衣服上场,其实少帝认为她裸着身子跳舞一定比刚才穿着衣裙更可观。那种要命的香气也会释放无遗。

舞者没有反对,只要求保留手指上的指环,手腕上的玉镯,并分别让她在手肘、腰部和脚腕系上红纱巾。

少帝对赤裸如雪的女子在几处特别部位稍加点缀也颇为赞赏。

女子的舞蹈把少帝看得眼花缭乱。这眼花里完全是缭乱的野性,弄得他激动不安。据说,那女子在献给少帝的一支舞里竟藏了七手杀招。这七手杀招分别杀死了替少帝挡死的七名侍卫。其余侍卫冲过来,将舞者围在核心。一幅裸女之姿,被刀剑困住,更是一幅过瘾刺激的场面。

她闭上眼睛,嘴唇狠狠抿成一道血线,却仍在舞蹈。

少帝边退、边看、边大声叫好。他的腿甚至被贴身侍卫的一只脚绊住,少帝摔倒,扑地吹灰。被侍卫迅速拎起。少帝怪侍卫打搅,你干什么呀你?快挪开你的猪蹄子!

舞者终于发出了藏在七手杀招里的第八手杀招。

她自杀于这灵感袭来的最后一手美艳而凄绝的杀招里,仿佛是美被美丽收回。少帝眼里,竟是幽芳零乱,柔影参差,好似纤罗飘带,起舞回雪的身姿,寂灭于一次华丽的死亡。

少帝为这种死法喝了一声彩,他甚至不打算让她死。

舞者还是死了,少帝有些伤怀。灰尘满面的颊上竟挂了泪水,还有一袭鼻涕在翕动。

他在那具凝固于最后一个舞姿的尸体边站定,侍卫粗鲁地掰动她的手指,要看里面到底藏了什么暗器。

少帝愤怒喝止:别动她,你们这班俗物!

他的目光定在已不能动的女子身上,收不回来。俯身,在对方的唇上吻了一下,粘粘的,手一触,是血迹。他满是怜香惜玉之情。良顷,才道:这么一个美妙女子,为什么要这么凶呢!唉……

少帝在感叹中发现,自己起初忽略的不仅是一个舞者的手,更为忽略的是她的面孔,面孔上一对若有灵魂的眼睛死后却大张着,似要洞穿这个身为任性皇帝的苍白美少年,将他钉死在彻骨忧伤的瞳孔里。少帝似乎能够闻到一种忧伤的气息,那又像是栀子花的香味,在灰尘般的阳光里游来荡去,风中飞来几只麻头苍蝇叮在舞者的伤口上,它们一边贪婪地吸血,一边快活地磨动双脚。

少帝叫人将舞者好好安葬。“她还是个孩子,只有十五六岁吧”。少帝对身边随行者说。

其实这年九月,少年皇帝才到十七岁。特殊的身份使他比实际年龄要老成许多。他垂下眼睛,大地出现伤口。

侍卫将舞者抬出少帝视线,就扔在地上往旷野拽。

尘土上拖出一溜血迹,舞者的头发和灰尘搅在一起变成一团肮脏的破布。浮荡的血腥味把几只依依不舍的苍蝇又牵了过来,它们在这种气息里陶醉且癫狂,绕着尸体忙前忙后地飞舞着。

侍卫没有照少帝的意思好好安葬舞者。

一名侍卫从屁股上拔出佩刀,像斩猪腕一样剁下舞者双手,抬脚把尸体踢进了臭水坑。这名侍卫的胞兄就是死于那双手下的七侍卫之一。

他掂着瞧着两只断手,除了系在上面的红纱巾,什么也没有。

侍卫朝断手上吐了两坨浓痰,狠咒了几句,便使劲分别朝两个相反的方向抛出去。尚不解气,咧开裤裆朝臭水坑猛滋一泡老尿,黄色的尿水在舞者雪白的肚皮上发出粗壮的响声并冒起白烟,臊气夹杂着血腥味急骤升腾,苍蝇快活得像是在过节。侍卫有了复仇的快感,收拾家伙走开了。

抛于旷野的断手,一东一西。

在初春嫩绿的幽草中,手上的红纱巾鲜艳而触目。

多少年后,民间便有著名侠女飞红巾的传说。

那传说始于南方,又流行漠北,经人添油加醋少不了夸张成分与不同说法,乃至飞红巾的任侠史遍及南北,成为民间颇有影响和喜爱的英雄之一。

英雄在遥远的地方传得轰轰烈烈,而英雄死命之地却无人所知。若干年里,一位老农满怀崇敬地边对自己愣头愣脑的儿子讲着飞红巾的事迹,边把一处臭水坑和儿子一道将它改造成了茅厕。老农不知道,这个本该立碑的地方,被他父子俩弄成了什么样。

每至春夏,该茅厕蚊蝇弥集,臭气熏人。最早迁徙于此的几只麻头苍蝇已经繁衍出了大批兴高采烈的后代。据说飞红巾的出现并没有影响少帝的游兴,而是此后不久,一个南方老太太中止了他的南巡。当时少帝正向这个满脸慈祥如外祖母般的老太太故作嘘寒问暖状,老太太竟用一支状似民间玉簪的利锥突施暗刺,所幸少帝外衣里穿了护身软甲。

被侍卫杀死的老太太竟还带着生前的满脸慈祥,令人于心不忍而又不寒而栗。

少帝轻声道:返京。

后来有人说,这个老太太与飞红巾有关,一说是其母亲为女复仇,一说是她师父。随行官员要地方查明身份,回报却语焉不详。还是少帝开口:不过就是个想杀皇帝的老太婆嘛!他对随从们说,皇帝人人都想做,做不到皇帝的人除了歌颂皇帝就是来杀皇帝,如此而已。

随从面面相觑,觉得这皇上还真他妈有点人小鬼大。

5

古老的楼阁回廊。

男孩女孩嬉闹着,疲了,坐到阁檐下,天上的月亮好大。

男孩让女孩猜谜,女孩鼓腮,兴致勃勃地听:黄屋子,红帐子,里面躲个白胖子。是什么?

花生。女孩不假思索就答出,脸上挂着得意。

错!男孩很坚决地说:是国王。

女孩无奈,只有说:好好,那你猜猜我的——一片瓦,两片瓦,中间一个白小姐。说,又是什么?

男孩见女孩脸上隐约一丝坏笑,便有些没把握,还是说:可能是瓜子吧。

不对。是王妃!

男孩只有搔搔脑壳,哦地张圆了嘴巴。

同类推荐
  • 马克·吐温短篇小说精选

    马克·吐温短篇小说精选

    一个赌徒身上发生的荒诞滑稽的故事,一只狗在弥留之际对自己一生的回忆,一张百万钞票映射出的人间百态,一个男孩制造的惊险刺激的滑稽剧,一家报馆编辑室里的硝烟弥漫,一笔大宗牛肉合同引发的讨债之路……在夸张和荒诞离奇的漫画化的故事中感受马克·吐温对当时社会的批判和严肃的创作目的。
  • 安徒生童话(读好书系列)

    安徒生童话(读好书系列)

    《安徒生童话》内容简介:安徒生的童话创作可分早、中、晚三个时期。早期童话多充满绮丽的幻想、乐观的精神,体现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相结合的特点。代表作有《火绒盒》、《小伊达的花》、《拇指姑娘》、《海的女儿》、《野天鹅》、《丑小鸭》等。中期童话,幻想成分减弱,现实成分相对增强。在鞭挞丑恶、歌颂善良中,表现了对美好生活的执着追求,也流露了缺乏信心的忧郁情绪。代表作有《卖火柴的小女孩》、《雪女王》、《影子》等。晚期童话比中期更加面对现实,着力描写底层民众的悲苦命运,揭露社会生活的阴冷、黑暗和人间的不平。作品基调低沉。代表作有《在柳树下》、《她真是一个窝囊废》、《单身汉的睡帽》等。
  • 茶与马

    茶与马

    本书为“华夏文明之源丛书”之一。“茶马互市”起源于唐、宋时期,是中国西部历史上汉藏民族间一种传统的以茶易马或以马换茶为中心内容的贸易往来。茶马互市是古代中原地区与西北少数民族地区商业贸易的主要形式,本书就甘肃茶马互市的产生、发展及其对文明发展史产生的重要意义做了生动的介绍。
  • 快枪手

    快枪手

    著名的快枪手马林,在腊月二十一那一天回到了靠山屯。马林回来了,他要在腊月二十三那天,大张旗鼓地做两件事。第一件事他要先休了秋菊,接下来要名正言顺地再娶一回杨梅。秋菊走进马家的门坎已有些年头了,那一年秋菊才十二岁,马林十岁。马林和秋菊圆房那一年,马林十六岁,秋菊十八岁。也就是在那一年,十六岁的马林离家,投奔了张作霖的队伍,当上了一名快枪手。
  • 丰臣家族

    丰臣家族

    成王败寇、英雄辈出的日本战国时代,在一次次力量与智慧的角逐中,出身社会底层的丰臣秀吉力克群雄,终结了百余年的动乱,统一了日本。秀吉超乎寻常的发迹过程、位极人臣后所获得的富贵荣华,将亲人卷入到戏剧性的命运旋涡中。资质平凡的他们,因血缘关系而境遇陡变,成为秀吉苦心经营丰臣政权的棋子,也决定着丰臣家族的走向。过快的荣升,人品和能力与高位的不相称,预兆了丰臣政权会如朝露降人间般短暂一现。历史小说大师司马辽太郎独具匠心构建九篇故事,以跃动的笔力、冷峻犀利的目光,张弛有度地描写了秀吉之弟、妹、甥、妻、儿等十位人物的人生际遇,勾勒出权力风暴核心钩心斗角的群像图。
热门推荐
  • (完结)爱妃爱使坏:懒皇帝,你惨了

    (完结)爱妃爱使坏:懒皇帝,你惨了

    懒皇帝,知道你懒你小气你奸诈,可你不能欺压到我的头上来呀。我要反击!古乐儿仰天大叫。从此,皇宫鸡飞狗跳,再无宁日。他堂堂一个帝王,天下独尊,却老是在她的手中吃瘪,他不甘心,很不甘心!可为什么吃尽了她的苦头,他的心却在一天天沉溺……
  • 紫雾焚天

    紫雾焚天

    她宁静平凡,却命运多舛。一朝相遇,从此颠沛流离,避入乱世尘埃,惟望自由如初心。神灵如他,如她,如他,仿似附骨之蛆,恨之如芒,怜之无双。万世芳华,刹那云烟。
  • 全能系统

    全能系统

    天降神鼎无所不能,炼丹、制宝、合成、烤串……屌丝出身的杜大鹏获得这个神奇天鼎后,当学霸又全能,拥有了超强的实力不说,没事用神鼎炼个可爱宠物讨好女神——唉……将这破石头烤了,炼个翡翠球出来给宠物当玩具。
  • 我能让你睡

    我能让你睡

    失眠、睡不踏实、思绪烦乱、半夜醒来……那就请阅读这本书吧!人一生中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需要在睡眠中度过,但是,现在有越来越多的人却饱受失眠之苦。国际畅销书作家兼心理放松大师保罗·麦肯纳博士花了20年时间研究如何解决睡眠问题,成绩斐然。他研究出一套简便易行的独特方法,人人都可利用这套方法改善睡眠质量。尊敬的书友,本书选载最精华部分供您阅读。留足悬念,同样精彩!
  • 骑士之帝国依然

    骑士之帝国依然

    风云沉寂,大陆已经平静了太久,第三魔法纪的大帝国时代何处寻问?各个帝国的争锋即将开始,时代在召唤英雄,是存在还是毁灭?而路蒙克家族的荣耀又是谁将继承?拾手中之剑,问一问这星海!
  • 郡楼夜宴留客

    郡楼夜宴留客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文化未解之谜(世界未解之谜精编)

    文化未解之谜(世界未解之谜精编)

    本书是《世界未解之谜精编》系列之一,该系列精心收集了众多千奇百怪、扑朔迷离的世界未解之谜,内容涉及宇宙、生物、地理、飞碟、人体、恐龙、宝藏、百慕大、历史、金字塔、文化等多个领域,书中令人耳目一新和不可思议的未解之谜,给予了人类新的思索。人类究竟创造了多少奇迹,又留下了多少谜团,有待我们进一步探索和研究……我们深信,通过不断的努力,未知一定会变为已知。让无数探寻声化做利刃,刺破一桩桩人类千年未解之谜。
  • 再见,有你的年少时光

    再见,有你的年少时光

    如果没遇见天才少爷莫梓安,宋锦连还会是个胆小怕生的姑娘。直到遇见了他,彻底的改变了她一直都在走偏的生活轨迹……可是假如没有后来的那场关乎生命的变故,他们是否还会相濡以沫。这是一个青春荒唐,叛逆成长的故事。
  • 不是这一种爱你

    不是这一种爱你

    “是不是我去死,你才会高兴?”他的语气变得低迷起来。望着他有些受伤的神情,安琉的身体哆嗦了一下,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可却找不到任何可以回驳的话,不是?这不是我希望的?其实有那么一瞬间,安琉是真的那么想过。她咬了咬自己的嘴唇,最终还是沉默了下来。凌陌指了指她的心口,“你这里,从来就没有我的位置,就算只是他,也比我重要千倍万倍。”安琉呆愣的望着他,看着他眉眼间的疼痛仿佛感同身受一般,自己的心也跟着抽痛着。“安琉你记住,这个世上不会再有人会为了你这么糟践自己,因为是你亲手捏碎了他的心。”冰天雪地的寒冷占据了他乌黑的眼眸,凌陌将她推向了墙面,身后就抵着冰冷的瓷砖,安琉难忍的挣扎。--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白首不相及

    白首不相及

    “如果不是程琳之,顾临安你是不是打算瞒我一辈子?”拿着顾临安的病危通知书,顾忧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