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兰眯着眼看他们离去，而后对商绒解释道：“他们去抢劫联邦宇宙的飞船，他们以此为活。经过一系列改造和自我变异，他们与其他改造人类在形体和能力上有了不同，得到了一些便宜的能力。比如说在真空环境下闭气较长时间，在氧气稀缺的环境下安然存活，变异体的毛发也能为他们遮挡大部分辐射侵扰，可以说是真正的宇宙中的野兽，他们的雌性稍弱，不过也比你强悍很多，大部分时候，她们生存在地底。”
商绒想起了那日，付兰和豹脸人在通道里的交谈，不由得苦笑道：“那他们还不是想做人。”
付兰看着商绒优雅微笑，那表情你根本看出他的情绪，电子眼的瞳孔伸缩，心跳似乎加快了几分，他调整片刻，风轻云淡的一笑道：“那也未必。”而后他目光放远，继续道：“人类进化的道路，以目前的科学水平，谁都无法证实谁是对的。他们之所以成为边缘人，无非是宇宙联邦的政治需要。难说有一日，他们的这个方向是留下人类基因的最后生物。”
付兰说完后，很深沉的看着商绒，而后带着几分嘲讽，自言自语道：“我也真是的，不知道这样说，以你的智商明不明白。”
“弱肉强食，这有什么难以理解。”商绒撇撇嘴，看着这无边的苍凉，口气讽刺的说道：“那你也替政府工作？”
付兰没有回答，只是打了一个响指，图像消失，那些不适感消失，取而代之的舒适的室温。
还有那玻璃墙，她们依旧漂浮在营养液里，白花花、赤裸裸，毫无权利选择她们的出生方式。
商绒经过一些列的变化，心境上产生了一种厌倦感，不知道前路的无力感一波波袭来，依旧如此无力，何处是出路。
两人沉默的看着营养液里的克隆人，良久，付兰朗声道：“只要为戚诺坚生一个孩子，孩子并不用你管，你将会有一个新的身份，可以自由生活在宇宙联邦的上层社会，以你现在的情况，这绝对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商绒低声的笑，那笑里藏着太多无奈，听得付兰微微皱眉，他考虑了片刻后，继续道：“秦武清并没有死，现在好好活着。你自由后，也不算是举目无亲，呵呵，应该会……”
“别说了，我并不想知道这个。”商绒打断道。她缓缓开口道：“我有一个疑问。”
“说。”
商绒抬起头来问道：“地球呢？”
付兰心头一动，他看着商绒那黝黑的眸子，似乎如同一口井，他在她问的瞬间，自己似乎失足掉了下去，那个名字，竟然在她嘴里提起，他现在一股不理智的情绪冒了出来，最近这样的状况频发，他讨厌这样的感觉。
“地球？”付兰喃喃念道，而后脸色冷了几分，“你想知道地球的什么？”
“我想知道地球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们为什么要搬出地球。”商绒问得恳切，黑黝黝的眼睛里，似乎出现了一层水雾。
付兰抬头，冷冷一笑，很好的演示了自己的情绪，他按下手臂上臂环的一个按键。
女仆不知道从何处而来，高速传输到了二人面前，她恭敬的鞠躬道：“主人，您有什么吩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