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不是什么‘花浮’,而是幽冥之神——三生石,但请尊者不要混淆了。”这玄衣女子眉眼冰冷,话中带着苛责。
谁能想到曾经为爱舍弃一切,因而深入骨髓,却因万年爱而得不到的刺痛,便将那刻心都挖掉不要了。
风洛尊知道他的花浮虽然记得他,记得过去的一切,可却没了心,没了冷暖、更没了爱恨,或许这对他是一种残忍,可对花浮自己却是一种解脱,风洛尊者感受着心口处月盈盏中花浮心脏传来的温度,他知道,余生能给温暖的,消除他孤寂的便是它了。
花浮看着风洛尊者的心口,她当然知道哪里有什么,可依旧无所谓,道:“什么时候高高在上的月神风洛,爱恨也这般沉重,你就不怕累了这洪荒的恩泽,陨灭于六界中?”
风洛尊者眼如最璨的星辰,嘴角划过一抹笑意,却带着些许无奈:“洪荒之初所诞生的上古之神,如今只剩我一个,而陨灭是这万物的规则。”
花浮听这话,胸口处的空缺处如同吹过一丝冷风,刹那间看似不留任何痕迹,却是提醒着她,你曾经拥有过世间最炽热的记号。
“好了,之前在鬼门,我用阿念作要挟,换你陪在我身边一年,现在我可以保证阿念去南海不会有任何危险,我们还是在风郡城等她回来吧!”风洛尊者上前不顾花浮的反应,执着她的手臂,施法从云头上落下。
同一时刻,风幕仙长也从西方而来,一袭琉棠的挽花白衣正是人间的织锦,身上更是没了蜀仙的仙剑,宫穗,衣袖间孤清清一人,如同她当年离开皇宫时也不曾佩戴任何物件。
白衣飘飞间看着她眼前的风洛尊者与旁边的女子,眼中闪烁着泪花,上天是公平的,痴心的人总会有结果,同时上天是无情的,遇见了,对错也都同时开始。
落地的瞬间,收敛了情绪,风慕仙长开口问礼:“风洛尊者,三生使者!”
“你祛了仙根?”风洛尊者看着眼前的女子问道。
“我本就是凡人,仙根对我而言就是一把枷锁,如今没了它,我也好将这俗世的因果理清!”风慕仙长答道,却看向花浮,好似在暗示什么。
众多的脚步声传来,秦羽夏领头而来。他看见眼前的三位,唯独对风慕仙长俯首行礼道:“参见祖上。”
随后跟来的李目见状内心更是激动,同时单膝跪拜思忖着:“有风慕仙长的支持,看来七皇子定会稳坐江山。”
可听到的回答却是:“此后,我既不是皇宫的亲宝月,也是不蜀山的风慕。”
秦羽夏面上无任何失望之色,只因一切都已料到。
李目却着急开口:“可是……”
风慕仙长不给其说话的机会,对着秦羽夏道:“我这次来只是为了结束这场鼠疫,此后你同蜀山再无任何瓜葛。”
秦羽夏知道仙界必会为绝影之地的事情,而还清他俗世的人情,好在这场社稷动荡中不至于对仙门造成较大的影响。如此也算一个劫数,由风慕仙长来承担也是最合适不过了。
便回答道:“一因一果,这其中的道理羽夏明白,不会做其他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