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沁在街道上买了很多小玩意,也买了一些吃食,两手都沉甸甸的,小悦也是。忽然如沁被街旁的一个簪子定住了脚步,那是一只很普通的桃木簪子,但在如沁的眼中却是那样的高贵。缓缓的靠近,放下手中的东西,瑟瑟的拿起那根桃木簪子,只见上面的一端零星的有几朵梅花,雕刻的不是很到位,但足够激起如沁那长远的回忆。
她的现代生活可以说是伴着梅树长大的,她家古宅是建在半山腰上,整座山上全种植的梅花,她的老中医爷爷一直在那里生活,她跟着爷爷长大,从小便酷爱着梅花,尤其开花那段时间整个人都爽朗了。即使天再寒,开花的那晚,她总是等着梅花绽放,细细的听着梅中细语。静静的呆在一旁,好似他也是一朵梅花,就等天亮的第一道曙光,来展现自己的喜悦。
那是一片花的海洋,也是她记忆深处的海洋。他知道也许再也回不去了,那白的花,像极了爷爷松软的胡须,还有爷爷慈祥的笑脸,也许再也看不见了。还有爸爸妈妈和最爱她的哥哥,都要永远的隔离了,她们还好吗?她们知道我还活着吗?梅林没有她的打理,来年还会像往年那般旺盛吗?心好痛······
“公子,公子,怎么了,这是梅花。”小悦以为如沁不认识梅花便向她解释道,毕竟如沁从出生到现在都未曾接近过花类植物,他们南辰国虽然以花闻名天下,但如沁的体质不允许靠近这些花草,不然她会浑身就会难受的像要窒息。
渐渐地,小悦看见公主流露出来的深深思念与悲切,浑身散发着浓烈的伤心,眼圈也变得红红的,紧抿着嘴,怎么呼唤都不曾理她,只是越发的伤心,失神的看着那只极为普通的桃木梅花簪。小悦也越发的担心,用手扯了扯如沁的衣袖说到“公子?公子?你没事吧?”
轩辕珢玥也从背后看出了些许端倪,那流露出来的伤心也使他心头一窒,想上前安慰但又于理不合,伸出一半的手又藏于衣袖下。她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以前经历过什么?为何拿着那只极普通的桃木梅花簪而流露出这般神态?
轩辕凌靖和轩辕柏凝也看出了不对劲,心里犯懵。轩辕柏凝是个直性子,直接上前推了一下如沁问道“怎么了?一个普通的桃木梅花簪至于这个样子吗?”
如沁直接转身瞪了一眼轩辕柏凝,轩辕柏凝被她眼神冷的缩了缩头。
“公子,你怎么了?我叫了你好久你都没反应,吓死我了。”
“呃!没什么,想起了一些事而已。”转身又对老板说到“老板,这支簪子我买了,多少银子?”
买簪子的是一个中年女性,早就被前面几个帅哥迷得晕头转向,几人都是一身华服,怎么会买这般简陋的簪子,实在不符,惊讶归惊讶,但还是笑脸相迎,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有点呆愣的说到“公子,你若喜欢,送你便是,这只梅花簪在这里放的也有一段时间了,也没有什么价值了,既然你那么喜欢,那就送你了”
如沁也没有多深究,毕竟实在普通便道了谢,将簪子藏于衣袖下转身对后面三人说到“三位公子,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回了,很高兴认识你们,有缘再见。”说完就拱了拱手,面带笑意,很好的掩饰了刚才的那一幕。
“公子?”柏凝见她转变的如此之快,定是不想让她们看出什么,却说走就走,不免心里有些失落,更多的是疑惑,他是哪里人?他到底是谁?“既然要离去,可否告知一下你的真名,还有你的住所。”
轩辕珢玥和轩辕凌靖都看着眼前的可人儿,满怀期待,她会说吗?
“我蒸(不是真哦)的叫洛梅,至于住所是···牢房”嗯,就是这样吧!皇宫好比牢房,囚禁着人的自由。若是将皇宫搬出来,那我还不得尸骨无存了,私自出宫那可是大罪啊!
“牢房?”轩辕柏凝和轩辕凌靖都震惊的说到,而轩辕珢玥还算淡定,只是眼中的震惊还是掩饰不住。如沁对此高看了一眼。
牢房,怎么可能,一定不是这样的,三人同时想到。
“嗯!是牢房啊!有什么问题吗?”如沁睁着大大的眼睛,表示很无辜,蒸的蒸的没有说谎啊!皇宫就是最大的牢房啊!
“你犯了什么罪?怎么会进牢房?那你现在怎么又在外面?”柏凝是极不相信的,怎么可能住牢房,住牢房还穿的这么一尘不染?一袭白色长袍将她衬的小巧玲珑。
“这个你就不用知道了,记住你先前答应过我什么,就此别过吧!”说完就拉着小悦与他们擦肩而过向街头走去。留给他们一个回味无穷的背影。
三人看着逐渐模糊的背影,谁也没有去追。谁也不想打破他们之间的和谐。毕竟她先前声明了的不准阻挠她们离去。
只是觉得他离开后心里变得空落落的,不过他那句有缘再见,定还会再见吧!三人对视了一眼,尴尬的转身。
柏凝看见走在前面的轩辕珢玥眼睛一亮咳了两声说到“大哥、三哥,你们不准和我抢哦,大哥你已经有那么多了,还有三哥你马上就要和白惜雪成亲了,小弟我到现在还没一个呢!这个是我的。”
冷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你若想要,我马上给你赐婚”
“好啊!好啊!”柏凝有点激动。
“那丞相府的六女儿好像还没有许给人家,给你做正妃正好。”
“啊!我不要,她那么嚣张跋扈,连洛梅一个小指头都比不上,我要洛梅。”
“哼!连她的真实姓名都不知道,还想要她?心里的那点小心思最好收起来。”声音更是冷上加冷。像极了千年寒冰。
柏凝本想继续争取,对上轩辕珢玥的甩袖离开,心里有点发寒。他谁都不怕,就怕大哥。对上轩辕凌靖那张沉重的脸,终是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