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街道上打更的更夫敲着手里的木棒。
躺在雕花大床上的女子眉目紧蹙,头上已是大汗淋漓,身上的里衣也湿了个透,时不时梦呓着,听不真切,似乎沉在梦魇中不得解脱。
门被推开。
“鸢儿,醒醒,怎的出这么多汗啊,柳墨,去端盆水来。”浓妆艳抹的女子脸上一抹急色,长年在这风月红尘之中,举手投足之间也别有风韵。
“素儿,快去请大夫!”
屋里顿时慌忙起来,只是床上的女孩手里撰着锦被不肯放手,刚要抽离,女子便更不安起来,真是着急。
……
“嗯……”床上的女子呻吟一声。
“大夫呢!这么久了,怎的还没来?鸢儿,你且忍者些,一会就会好的。”****握着女孩的小手,眼睛微红,眼底浮现丝丝水雾。
“妈妈,李大夫来了!”一穿着青衣青裤的小姑娘,梳着双髻垂于耳后,面容清丽而不失稚气,急急忙忙的带着个背着药箱的老者走进来。
“李大夫,又劳烦你,鸢儿今日似在发梦,怎么都叫不醒,身子很烫还出了许多汗,这可怎么办是好啊?”美妇人站起身来,扶着随素儿进来的老者,态度很是恭敬。
“老朽先给她施针。”看着两指按在女子纤细的手腕处,眉目不自觉的紧蹙,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老者打开自己的药箱,打开折叠的银针袋,一根根银针明晃晃的看着人心底发慌,老者抽出一根,在灯芯火焰上一遍遍掠过,轻轻在一旁晃了晃便扎了下去。
美妇人不忍再看,转过脸去,泪水涟涟。
又连着扎了几针,老者额角也冒出些薄汗,眼神严肃。
“嗯……”一声隐忍的轻呼在安静的房里格外刺耳,一双美目缓缓睁开,落了满天的星辰。
“鸢儿,你可听到我说话,你应我一下啊。”****抹去眼里的泪水,半跪在床前,抓着女子的手臂。
“琅姨,我没事。”女子挤出一丝笑意,看着哭红眼的美妇。
老者缓缓拔出银针,女子脸色更加苍白,咬着牙硬是没有出声,老者摇摇头。
“我开张方子,十碗水熬成一碗,今日便可退热,三天后便可痊愈。”
“谢谢李大夫,素儿,待会去账房取些银子,给李大夫送去。”
“是,妈妈。”
“那老朽就不叨扰了,告辞。”
“李大夫好走。”
素儿送老者出去了,房里一下子静下来,美妇仍是暗自落泪。
“鸢儿,你要是出什么事,我怎么跟小姐交代啊。”
“琅姨,别哭了,我已经没事了,娘亲要是看到鸢儿定是会很安慰的。素儿,服琅姨去歇着吧,莫要哭坏了身子。”
“是,小姐。”
床上的女子便是墨七了,面色有些苍白,十五年了,她一直梦到当日的场景,便会心痛难耐,难以自拔。
……
自从她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拉进异时空,她便在漩涡中游荡,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睛,便看到了一个梳着丫鬟髻的小姑娘和一个躺在床上没了气息的绝美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