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画,你到底会不会骑马啊?”
阿禾有些不放心,毕竟络织这边的闺秀们一般是不会特意练习马术的,反而更加青睐那种精通诗书,出口成章的女子,她很想阻止自家小姐干这种有失文雅的事情。
于是,她开始质疑阿画的能力,希望这件事情可以至此打住。
无奈,冷冰冰的阿画和她没有一丁点的默契,听到她的质疑,阿画用她那双冰寒的眸子扫了她一眼,无声地警告她。
阿禾有些犯怵了,想着既然阿画这么厉害,姑娘又这么跃跃欲试,那,她们想如何,就如何好了!
庄子北边是一片小竹林,只是如今是秋天,并不是景象最美的时刻,反而显得有些萧索。
周子琪到了竹林,摇了摇头,阿画只好又带着大家去更远一点的小溪旁边。
小溪是从山上留下来的一脉山泉,河里有光滑的鹅卵石,和时隐时现的鱼儿。
阿画才把马儿系好,回头,就看见周子琪正坐在河边,脱了鞋袜,想要泡脚。
阿莲和阿禾在争执,阿莲也想试一试这凉飕飕的溪水,阿禾则是义正言辞地请求周子琪把鞋袜穿起来。
两个丫鬟娇莺婉转,硬是把这秋日里的寂寥去掉了几分,反而平添了热闹。
阿画目不转睛地盯着周子琪嫩白如同竹笋一般的小脚,挽起的裤脚,和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周子琪试探着把脚放进溪水里,根本就不理身旁两个吵得不可开交的小丫鬟。
溪水很凉,像冰冷丝滑的绸缎,滑过脚底,脚背,甚至是脚趾之间的缝隙,无孔不入,冷潺潺地触感,让周子琪打了个寒颤。
周子琪想跟阿莲和阿禾说句话,可是她的写字板没有带过来,因为刚才下马车的时候太激动了!那种急切简直就像是饿狼扑食……
她迫切的需要一个宣泄的口子,把她穿越后的种种压抑的感情释放出来。
阿莲自然是无法战胜牙尖嘴利的阿禾的,她余光瞄到姑娘已经把脚伸进了溪水里,索性甩了阿禾一个得意的眼神,自顾自跑到河边坐了下来,开始脱鞋袜。
阿禾气鼓鼓地“扑通”一声跪到周子琪跟前,道:“姑娘,你可不能被阿莲给带坏了,每天尽干些离经叛道的事情!您说要出门透透气,来庄子外野炊,阿禾念着您久病,心里不痛快,这才勉强答应,可如今,您却得寸进尺,姑娘!请三思啊!快些穿好鞋袜吧!”
周子琪眨眨眼,凑到阿禾跟前,笑嘻嘻着比划道:这里是荒郊野外,没有人会看得见的!
阿禾哭笑不得,回头发现阿画还站得远远的,于是起了心思希望阿画帮忙劝一劝,最好,能把如此不听话的姑娘弄回到马车上去!
“阿画!你快来啊!姑娘她……她!哎呀!你帮我劝劝姑娘吧!”
阿禾喊着。
阿画转过身,摸了摸头,说:“姑娘,喜欢如何,就,随她吧!反正,我们都在这里,没有人会看到的!”
隔得太远,阿禾根本就没有发现阿画脸色的异常。
阿禾气得骂了阿画一句,又使劲摇晃着周子琪的肩膀,像是在无可奈何地撒娇。
周子琪和阿莲对视一眼。
“啊!”阿禾惨叫着被阿莲和周子琪联手剥掉了鞋袜。
“阿禾,你呀,明明也是个俏生生的女孩子,却每天都说些老婆子讲的话,活生生把自己弄成了一个老姑娘!”阿莲得逞后,偷笑道。
周子琪无辜地眨眼,比划说:阿禾啊,我也是为了你好!
什么嘛!我不就是不跟你们一起幼稚地玩水嘛!怎么就成了老姑娘!
阿禾气得脸通红,使劲揪住了阿莲的耳朵,两个人又打闹了起来。
周子琪脸上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