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自知罪不可恕,只求陛下听微臣一言。”
“说。”
“上官语彤不可留,否则后患无穷。”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低沉郑重的话语让君长歌一愣,刚刚黑衣人的陈述中不难猜到孙百草之所以能够顺利离开,是上官语彤的手笔,但是只要一想到哪张让他又爱又恨的脸,他就是不想这么快抹杀她。
黑衣人跪着说完要说的话后,便迅速的抬手自碎了经脉。
君长歌连看都没看黑衣人一眼,便一挥手转身离开了大殿,很快便有宫人上来将黑衣人拖了下去。
君长歌一路走向了凤阙宫,所有的宫人们都觉得帝后的感情多么真挚,所有收到消息的妃嫔都恨得咬牙切齿,唯独两个人却是不同的,一个是皇后白玉霜,一个是兰妃乌兰卡娜。
“臣妾恭迎皇上。”
如果上官语彤在的话一定会惊讶,因为这个迎接君长歌的女人和自己是那么的相似,却又那么的不同,这就是皇后白玉霜,一个有着和上官语彤七分相似的脸,气质清冷的犹如冬梅一般的女子。
“皇后免礼,你们都下去吧!朕想和皇后单独待会儿。”
“是。”
君长歌的话让白玉霜的瞳孔不由紧缩,一张脸蒙上了一层恐惧,和隐藏的很深的恨意。
“臣妾为皇上宽衣。”
白玉霜转身闭上了双眼直到很好的掩藏了眼中的恨意,方才再次抬头睁着一双清冷的眼眸,淡淡的说到。
“你恨我对不对,就是这种眼神,我就喜欢你这样看着我,来把我给你准备的礼物拿出来。”
君长歌的声音犹如鬼魅一般阴森癫狂,白玉霜强自忍住自己颤抖的肩膀和汹涌的恨意,将君长歌要的东西拿了出来,闭上了眼睛,她知道无论如何这一夜都是躲不过的,她不要像之前的哪些女人一样消亡在这个富丽堂皇的牢笼里,她要活着。
所有人都以为凤阙宫中,深居简出的皇后一直都是皇帝的挚爱,却没有人知道这个富丽堂皇的牢笼在无数个寂静的夜晚葬送了多少位未曾被人见过的“皇后”。
“公主,皇帝去了凤阙宫,上官晨熙被软禁在了太后的慈宁宫内,守卫太严,属下无法靠近。”
“这个变态皇帝倒是有办法,留住彤美人的儿子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妖娆的乌兰卡娜一双勾魂的媚眼笑的酥醉入骨,跪在地上的壮硕男子一时间竟是看的呆了。
“邬托,我美么?”
看着邬托火热痴迷的眼神,乌兰卡娜娇笑着伸出食指抬起邬托的下颚,低下身子让他离自己的脸更近一些。
“美。”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闻着入鼻的罪人馨香,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
“呵呵,你取悦了我,我就赏你点什么好了。”
“公,公主?”
“来,过来。”
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圆润玉足,邬托激动的不能自己,小心翼翼的捧了起来,从指尖膜拜一般的细密的吻了上去。
看着拜倒在自己脚下的男人,乌兰卡娜发出一阵诱人的娇笑,期间还夹杂着愉悦的叹息。
谁都向往这舒适安逸的后宫,期盼着得到帝王君主的荣宠,却不知这外表看似华丽雍容之所却是掩藏了多少污秽肮脏之事,在这里人命如草芥一般,而女人们引以为傲的容颜身段都只不过是男人们闲余的消遣罢了。此时的乌兰卡娜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中,而白玉霜则是睁大了自己空洞却故作哀伤深情的眼忍受着非人的折磨,期待着黎明的曙光。
上官语彤站在皇宫最高的地方,冷眼的看着整座皇宫,对于这宫墙中任何的事情都十分的漠视,在她看来这个世界本就是如此,适者生存,如果不能改变世界那便改变自己。在这个宫墙中有多少人都是因为妄图改变世界而自取灭亡,又有多少人是因为改变了自己而走向了辉煌?
而她,这个身体的母亲有属于哪一种,是否曾经也住在这宫墙之中。
“你的母亲应该就是这个桐葭了吧?”
上官语彤不会傻到认为桐葭只是到此一游这么简单,刚刚冷宫里死掉的女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分明就是入骨的妒忌和深切的悲凉,皇帝的女人,嫉妒,悲凉,道歉,炫耀,一切渐渐地连在了一起,似乎即将揭开某些被人特意掩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