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密室内,一袭白衣的男子面色阴鸷的坐在高位上,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的人,一股上位者的气息一览无余。
“查清楚了?”
“回大人,圣女大人是为了救上官浩月才动用禁术,而且??????”
“而且什么?”
“呃??????”
“说!”
跪在地上的人早已被连幽昙的气势压得四肢僵硬,浑身颤抖。
“圣女大人为了救上官浩月曾经,曾经。”
“嗯?”
“曾经委身于大锦皇帝君长歌。”
那跪在地上禀报之人话音刚落就被一股起劲掀飞撞在了身后的白玉巨柱上,一口鲜血喷出就没了生机。
“君长歌,好,很好。”
大锦镇国将军府。
“月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要赶你二弟一家出去?”
上官语彤低眉顺首的站在上官浩月的身旁,眼角的余光飘过这个记忆中从没有个自己过好脸色的老太太,一晃清冷的眸子淡淡的扫过一脸小人得志的站在老太太身旁的陆欣蕊,使得陆欣蕊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上官浩锦宠妾灭妻,教子无妨;上官云飞欺上瞒下,加害嫡孙;陆欣蕊中饱私囊,滥用职权草菅人命。母亲觉得这些够不够?”
这一次出乎君长乐的意料的是上官浩月一改之前的乖顺听话,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冰冷生硬,这让君长乐的心里挽起了一个疙瘩,不上不下十分难受。
“还有你,谁允许你踏进将军府的大门的,伤风败俗的东西!”
“祖母莫不是年纪大了,语彤是爹爹的女儿,自是要回家的。”
老东西,以为她上官语彤还是当初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上官语彤么?一个靠着权势威逼嫁进来的继室也敢耀武扬威。
“你还敢顶嘴?来人把这个伤风败俗的东西给我丢出去。”
被上官语彤拐着弯的提醒自己越权,君长乐只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自己堂堂长公主居然被一个黄毛丫头当众打脸,顿时怒不可遏,一声令下便是要将上官语彤赶出将军府。
“谁敢?!”
上官浩月一声令下,原本还蠢蠢欲动的家丁瞬间就如被人淋头一盆凉水浇下一般,上官浩月身上那种经历过战场洗礼的杀伐之气更是乍现无余。
“你,你,反了,反了,你居然为了这么个不败坏门风的东西呵斥你的母亲!”
已经十几年没有再被上官浩月这般对待的君长乐只觉得一口闷气堵在胸口,憋得难受,手指颤抖的指着上官浩月说道。
“母亲既已不问府中事事,又何苦自寻烦恼?”
“你,本宫以当家主母的身份命令你将你二弟一家子迎回将军府。”
“祖母是老糊涂了吧!自父亲成家的那一刻起这将军府的当家主母便已是我母亲,即便母亲不在,也应由身为嫡长女的我代母行职,且不说我上官一族从来都是家主做主,莫不是祖母也向往那司晨之事?”
牝鸡司晨,上官语彤居然当着众多下人的面讽刺她牝鸡司晨,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个丫头果然和那个女人一样一刻都不让她舒坦。
“笑话,你一个败坏门风,被逐出族谱的丫头也配?上官浩月本宫命令你,速速向你二弟道歉,迎他们回来。”
“老夫人一口一个败坏门风,可是有十足的证据?当年之事到底如何,本将军会一一查明,事无巨细,若是查出个中有人居心叵测,本将军定让他百倍还来。”
上官浩月的话让君长乐的心头忍不住的一跳,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更早的当年,一股子不安很快流窜全身。
“你这是要忤逆本宫?”
这个老太婆年轻的时候嚣张跋扈惯了,老都老了还不知道收敛,一个半只脚都跨进棺材的老公主,还来耍威风,脑残了是不是?
眼前的君长乐让上官语彤瞬间想起了另一个人,这两人完全就是一个系统教育出来的,一样的不长脑子,还嚣张跋扈的不知所以,这让他忽然开始怀疑大锦皇室的教育机制是不是有问题了,怎么尽教些脑残出来。
“上官浩锦所犯之罪就是逐出族谱亦不为过,如今只是逐出本家已是手下留情,还是老夫人希望本家主拿出充足的证据,严惩不怠?”
上官浩月最后四个字咬得是极重的,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君长乐也不是傻子,立刻就明白了陆欣蕊跟自己说的话有假,如若陆欣蕊实话实说,现在她也许还能扭转局面,但是由于陆欣蕊说了谎致使她现在陷入了被动,现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上官浩月的话虽然没有说明,但是君长乐也不傻,自是知道这般追究下去自己八成是讨不到好,狠狠的瞪了一眼垂着头目光躲闪的陆欣蕊,冷冷的看着与自己对视的上官浩月。
“你最好能查出真凭实据,否则别怪本宫不念亲情,哼!”
“恭送老夫人。”
其实大家都知道,这是老夫人服软了,只是临了抱着输人不输阵的心思,放了句狠话罢了,不过以君长乐的脾性,恐怕当年的相关人士都要不得安生了。
看着君长乐怒气冲冲的离去的背影,上官语彤和上官浩月相视一笑,父女两的笑容里都透着一股子邪气,妥妥的亲子表情。
其实上官语彤也发现了,此次父亲从战场回来后便变得有些不同的,以前的父亲稳重可靠,却是总觉得有些别扭的,现在的父亲虽然多了几分邪气,却感觉更加的真实,仿佛这才是他原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