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月??????”
失魂落魄的来到狼狈昏迷的人影身边,桐葭满脑子都是刚刚的一切都被上官浩月听到看到的想法,整个人如遭雷击,君长歌根本就是要让她永远也回不去,永远也别想再离开,是要逼着她和上官浩月永生不再相见。
“放了他。”
“你说等他醒来,还会不会再要你?”
“放了他。”
面对这样平静的桐葭,君长歌忽然产生了一种当初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感觉,仿佛这个人随时都会随风而去一般。
不,他绝不允许,当初他只是不受宠的皇子,但是现在他是皇帝,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得不到的人。
“你是在命令我?嗯?”
这样的桐葭是令人难以捉摸的,是他君长哥无法触及的,他不喜欢这种不在掌控之中的感觉。
被君长哥掐着下颚,桐葭平静的看着眼前已经疯了的男人,眼中没有一丁点情绪,就连原本的恨也消失无踪,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无关紧要的过客。
“我警告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否则,我就杀了他。”
“他现在的样子还能活么?”
能这么做,就说明他本就没有打算放了上官浩月,这一刻桐葭才发现自己有多傻,居然会相信这个为了皇位可以弑父杀兄的男人还会留有意思良知。
“哈哈哈哈,桐葭,你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君长歌蹲下身,伸手抚上了面前冷若冰霜的脸,眼中满是令人不寒而栗的疯狂,直觉告诉桐葭,这个男人改变主意了,他要做什么?
“我知道你想和他一起死,但是怎么办呢?我改变主意了,你们两个谁都死不了,没我的允许,谁都不可以,进来吧!”
随着君长歌一声令下,门外走进了一个身穿异域服饰,面带木质恶鬼面具的人,走近后桐葭才发现对方手上拿着两个盒子。
桐葭的瞳孔在见到这个面具人手上的两个盒子后紧紧地缩了起来,蛊!那是绝尘蛊,一绝前尘。
“绝尘蛊?你是迷惘之森的人?”
听到桐葭的话,面具人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想到桐葭一各弱质女流会知道迷惘之森。
“没想到你一个不出门妇人居然还知道迷惘之森,嘿嘿,可惜我已经不是了。”
“叛逃者么?”
“啧啧,没想到你知道的还挺多的,真是可惜呢!”
“叛逃者,报上你的名字。”
清冷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原本校长的迷途者竟是扑通一声单膝跪了下来,脸上痛苦万分。
君长歌难以置信的看着眉间绽放出银色莲花的桐葭,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觉得桐葭那么遥远了。
“莲家直系!”
跪在地上的面具人废了许久的力气,才勉强支撑住自己不被者压力逼得说出名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自己脑海中跃出的那个猜测。
“以唔魂为祭,换此人之重生,启。”
桐葭并没有理会面具人,而是转身讲手覆上了上官浩月的额头,语毕周身便光华大盛。
“浩月,不要看,不要听,也不要记得我。”
飘渺的声音传进了昏迷中的上官浩月的耳中,随着声音的一遍遍回荡,身上的痛苦渐渐退却,眼前的许多画面也开始模糊扭曲,直到漆黑一片??????
“不!拦住她,我让你拦住她啊!”
“来不及了,莲家禁术,施之必以魂祭。”
光华退却,地上便只剩上官浩月孤零零的躺着,哪里还有桐葭的影子,只留一室淡淡莲香飘荡。
“你以魂祭救他?我就偏偏不让他好好活着,我就要让你好好看看,你的男人是如何的为了我的王朝鞠躬尽瘁,你的女儿是如何的苦不堪言,你所守护的一切,我都会一点一点的毁灭,桐葭,这是你逼我的,你就好好看着吧!哈哈哈哈??????”
这一夜,镇国将军府大少爷被人放在了大门口,昏迷了半个月后,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一夜,皇宫内,许多宫人都听到了令人胆寒的疯狂笑声,传说这是冷宫那口枯井里的冤魂在夜嚎。
这一夜,遥远的极北之地,纤尘不染的雪峰之巅,极寒的玄冰床上出现了一个雪白的身影。
“桐葭!”
军帐中上官浩月从梦中惊醒,眼中满是痛苦之色,桐葭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让我忘记这一切,为什么?
同样的夜色中,极北的山巅上,玄冰床上一直沉睡的身影眼角留下了一滴血泪。
“宗,宗主!”
守候的童女,使劲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转身就飞奔出了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