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儿来啦!”
“苏嬷嬷安好。”
“哎,好,好啊!太后她老人家这会儿正在小花房呢,你去吧!”
“多谢苏嬷嬷。”
定定的看着牵着上官晨熙渐渐走远的上官语彤,苏嬷嬷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暗自摇了摇头在心中道一句可惜,便转身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臣女上官语彤叩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金安。”
“哦,彤儿来了么?”
“上官晨熙叩见太后娘娘,祝太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哎呀,这就是上官家的小孙子了,这小嘴儿跟摸了蜜似的。今日又不是哀家的生辰,你做什么给哀家说生辰祝词啊?”
“因为小熙希望太后娘娘每一天都像生辰一样开心。”
“嗯,这是个小机灵。”
亲昵的捏了捏上官晨熙的小脸,太后便放下手中的花,走上前来轻轻的握起了上官语彤的手,眼中满是疼惜。
“可怜的孩子,老天总算是待你不薄,你娘要是知道应该也能安息了。”
不知为什么,这个时候听见太后一见面就提自己的娘,上官语彤感觉有些怪怪的,而太后的眼神更像是有别的事情要跟自己说。
“谢太后娘娘厚爱,语彤很好。”
“哎,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再执着了,该放下的也放下吧!这人呐总是要往前看的。”
原来这太后娘娘是怕自己纠缠她的宝贝孙子么?皇家的人都是这么自信到任性的程度么?
“语彤懂的。”
“嗯,哀家听说,你这次回来记不得以前的一些事情了?”
这自然是上官语彤为了防止有人觉得她前后反差太大,从而抓出破绽,方才给父亲和家人的解释,自然连记忆都不完整了,人的性格什么的改变也就没什么稀奇的了。
“回太后娘娘,以前的事情确实有一些不太记得了。”
“哎,不记得好啊!免得被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所扰啊,这人生在世也是难得糊涂,走吧,陪哀家去御花园走走,这会子日头正好柔和些。”
“是。”
看太后听自己说确实记不得一些事情的时候的眼神,上官语彤陷入了沉思,太后娘娘到底是希望自己忘记什么?为什么会有那种如释重负的表情?
记忆追溯到当年上官语彤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的时候,哪时上官浩月还在驻守边疆,上官语彤还是将军府备受宠爱的嫡女,刚刚被太后娘娘指婚给楚王,西越第一美人,将军府的嫡女,未来的楚王嫡妃,一时间风头无两,那个时候经常被听陆欣蕊的话带着上官云婉一起进宫给太后娘娘请安。
某次在花厅等待太后娘娘的时候,上官云婉说要她陪着去茅厕,可是去玩茅厕回来的路上上官云婉不见了,上官语彤去寻找妹妹的时候正好遇见从假山后面出来的太后和一个奇怪的男人,当时太后娘娘看上官语彤的眼神便有些异样,多番试探无果,等回到花厅上官云婉却早已吃着糕点等在那里。
依稀记得那一次上官云婉和上官语彤穿着十分相似的衣裙,就连发饰都差不多,出门的时候还被家里的嬷嬷说是像双生子一般,着实令上官语彤好一整开心呢!
现在想想如果当时确实有人看见或听见了太后的某些不能说的秘密,而又与自己十分相似,那就只能是回来的路上失踪过一短时间的上官云婉,也只有上官云婉才能很容易被误认为是上官语彤。
只是,这个至今都还让太后小心谨慎的秘密,到底是什么?而当初上官语彤的死又是否和眼前的这个太后有关,灵雀阁调查过程中那隐晦的阻碍力是否又和这皇宫里的人有关?随着调查的深入关于当年上官语彤的死似乎更加的扑朔迷离,而且似乎能感觉到这件事情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单纯,应该不只是后宅夺嫡那么简单。当年被上官浩月安排的守护在上官语彤身边的紫衣卫到底去了哪里,为什么灵雀阁调查了整整四年都没有消息,抓走上官语彤的人为什么没有直接杀了她以绝后患?如果是二房的杰作,陆欣蕊和上官云婉应该更是最希望自己死的人,既然已经绑架又何必再大费周章的找人来毁了上官语彤,别告诉她这是陆欣蕊希望上官语彤毁的渣都不剩,就算是陆欣蕊也绝对没有那个能力瞒天过海。
而且当年的上官语彤一个管家小姐,柔弱的走路刮风都会倒,又是怎么在中了迷药的情况下自己跑到悬崖峭壁下的山洞中的?
这一切似乎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娘亲,你在想什么?”
从太后的寝宫里出来后,上官晨熙便发现自己的娘亲十分的心不在焉,走路都是软绵绵的,好几次要不是自己牵着,都差点踩空阶梯。
“没什么,小熙饿不饿?”
低头摸了摸儿子毛茸茸的小脑袋,上官语彤笑眯眯的问道。这进宫一天都忙着应付这些吃饱了没事干的资本家们,就连一顿像样的饭菜都没有吃上,虽然是有不少点心,可毕竟不是主食,又是在皇宫里自然是要保持形象,只要想想上官语彤都觉得饿得慌。
“嗯,小熙回去可不可以吃娘亲做的照烧鸡?”
“可以,回家就给你做一整只,让你吃个够。”
得到娘亲的保证上官晨熙眯起了眼,笑的灿烂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