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便是再如何与语彤姐妹情深也不该将诸多宾客凉在一旁吧,来,诸位莫要忘记今日可是为了恭贺我大锦战神归来而设的的酒宴,让咱们举杯共饮一杯。”
此时,楚王君星澜的话自然是及时的,顺着楚王的话众人便也纷纷举杯应和,没多久厅内便是热闹了起来。
只是,到底有几人是真心的恭贺,便无从得知了。
比如一直和上官浩月死磕多年的左相张佑就绝不是真心恭贺的,听了楚王的话,这张佑的眼珠立马一转,竟然放过了上官语彤,转身回到了座位上与周围的人喝了起来,只是闪烁的眸光似是在算计着社么。
似是完全看不见周围你来我往,相互酌饮的众人,上官语彤只是微笑着看着对面的上官婉儿,眼角满是冰寒。
此时的上官婉儿也不用再多加掩饰,眼中满满的嫉妒和愤恨完完全全的展露在了对面让她恨不能食肉剔骨的人身上。
“你。”
本想质问上官语彤为什么还要回来的上官婉儿,一个你字才出口,就被上官语彤给打断了。
“嘘,欠债是要还的。”
只见上官语彤勾唇一笑,灿若桃花,不知晃瞎了多少眼睛。微笑着在上官婉儿的耳边,轻声说完,便飘然离去,走向了主位旁边的空座,只留满震惊之色的上官婉儿站在原处。
在楚王的带动下,众人很快便开始了你来我往的敬酒中,似是之前的一切都未曾发生过一般,陆续甚至还有人上前来给上官父女敬酒,说些恭贺的喜庆话。
可是,看着眼前斛光交错的画面,上官浩月的耳边却始终都是上官语彤那句“戴罪之身”,他的女儿从来不需要别人允许,什么逐出族谱,戴罪之身,他一定会查清楚。
一直到宾客散尽,上官浩月才揉了揉眉心,平淡威严的声音飘散在宾客散尽的空旷大厅内。
“将府中所有人招集到前厅来。”
“大哥?”
上官浩月并没有给上官浩锦多说什么的机会,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是真的失望透顶了。
原本自小时候留下的一点怜惜,自上官语彤回府那一刻起便没有了。当初,知道女儿的事情后,他不是没有派人查过,但是却一无所获,现在仔细想想这里面,定然是少不了他这个二弟的功劳的。
眼看着墨发少年离去的背影,有些人心中就开始了各自的打算,对于上官浩月这突然的举动虽然疑惑,但是却也多少能够猜到些什么的,偏偏作为事情的主谋之一面对这样的上官浩月,上官浩锦却有些拿不定主意,猜不透他到底要干什么。
不到十分钟,上官浩天便带着妻子白荷和儿子上官云启来到了大厅,倒是“抱病”的陆欣蕊因为“身体不适”稍晚些才在丫鬟的搀扶下姗姗来迟。
“老爷?”
进入大厅后,上官浩天只是静静的带着家人站在一边,陆欣蕊则是惶惶不安的唤了一声上官浩锦,虽然她人没来但是厅中发生的事情她还是知道的,毕竟上官浩月常年在外,一直以来将军府的内务都是她在操持,怎么会没有几个自己人呢!
“都来了,今天叫你们过来是有一件事情要宣布。”
“大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还要如此的兴师动众?”
对于上官浩锦的疑问,上官浩月并未作出回应,只是沉着一张脸抿唇不语。
见上官浩月这番模样,上官浩锦的心中难免生出了一缕不安,看着情难道是他觉察到了什么?
自然面对这样的上官浩月,大厅中除了被请出去的楚王和上官婉儿以外,所有人都难免有些想法,或忐忑,或庆幸,亦或者是幸灾乐祸。
例如上官云启便是彻头彻尾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哪一位,脸上的兴奋之色甚至连掩饰都不屑多做。
“咳,既然都到齐了,接下来我说的话,我希望大家都能好好记清楚。”
“浩月,你这是要做什么?”
已经走路都颤巍巍的族长大人在书童的搀扶下,坐了下来。
“今日,本家主在这里宣布,将军府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都只有上官语彤一个嫡出继承人,至于五年前的事情,本家主会详细谨慎的调查,一定会给全族一个交代。”
朗声说完后,上官浩月似是根本就不打算给众人任何反对的机会一般,直接解下了自己腰间玄铁令牌,稳稳的交到了上官语彤的手中。
掩去心中的惊讶,上官语彤亦是恭恭敬敬的接过令牌,俨然变成了继承人交接仪式。
“不可以!”
几乎是同时,上官浩锦和上官云飞几乎是与族长同时出声阻止。
“本家主是说让你们记住我的话,而不是询问你们的意见。”
“上官语彤五年前就已经被逐出族谱,她没有资格。”
“哦?那你觉得谁有资格?你么?”
把玩着手上的玄铁令牌,上官语彤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嚣张讽刺的笑,直刺得上官云飞说不出的心慌。
定了定心神,上官云飞挺直了背,在上官浩锦默许和鼓励的眼神下,迎着上官语彤冷冷一笑。
“难道我说的有错么?五年前你不知羞耻大婚前夕与人苟合,怀上孽种难道不是事实?像你这样不守妇道,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女人有什么资格继承上官家?”
“所以呢?你,上官云飞就有资格?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陆姨娘所出吧!如果我还没有记错的话,你的父亲我的好二叔貌似也不是奶奶所生吧。”
“你!”
上官语彤话音一落,不光是上官云飞,就连上官浩锦也站不住了,抬手拦住了几欲抓狂的儿子,上前一步,沉声道。
“大哥,不知浩锦做错何事,让大哥如此厌恶弟弟,这般的刁难我们一家,大哥若是嫌弃弟弟碍眼,只要您一句话,弟弟立刻携带家眷搬出将军府。”
面对上官浩月的低眉顺首,委曲求全,上官浩月并未作何反应,只是淡淡的看着面前垂首而立的弟弟,一双锐利的眼睛越发的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