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大师亲自出马,一定能解除皇上的心头大患。”
跪在下面的人自然是听出了君长歌话里的意思,但是即使心中多么摇摆,此时他还是得硬着头皮这般说道。
“这琉璃盏当真是奇物啊!”
似是没有听见那人的话,君长歌自顾自的感叹着。
如果此时上官语彤在的话,一定会哭笑不得,因为这个被君长歌捧在手里感叹的琉璃盏正是出自她的手笔,无情公子亲手打制,世间仅有四盏的“玻璃”杯。
“公子!你不能这样对我清浅啊!”
眼睁睁看着自以为所向睥睨的傀儡战士一个接一个的被上官语彤的人“爆头”,又看见阴阳人被追风轻而易举的牵制住,毫无还手之力,那女子颓然的坐在地上半晌直到被上官语彤的人提起来眼看就要身首异处的时候,方才如梦初醒一般惊呼道。
马车内,上官语彤听到清浅的话,立刻意识到一个点,那就是这个清浅八成是自家男人的某一朵桃花,只是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君莫殇,并没有说什么。
“不相干的人罢了。”
君莫殇清冷的声音毫不掩饰从马车内飘了出来,犹如一颗重型流弹击中了清浅,将她整个炸的支离破碎。
不相干,原来她只是不相干的人。
提着阴阳人回来的追风听到刚刚清浅的话,眉头也是一动,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对主子的执念如此之深,竟然胆敢做到这一步,她可知道主子最讨厌的就是她这种人,看来当初主子念在她多年的尽忠职守留下的情面当真是多余的了。
“公子怎么能这般的说清浅,清浅将一切都交给我公子,公子却这般冷酷无情,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一个不守礼仪的荡妇,美人要的破鞋,还带着一个来历不明的野种,清浅到底有什么地方比不上她!?”
略微震惊的看着眼前已经改头换面的清浅,追风想看着死人一般的冷漠,这个女人一定是疯了。
“爹地这个女人说你是野男人!”
“咳咳······”
马车里冷静下来的上官晨熙脆生生的话语瞬间打破了清浅费尽心机营造出的一地寂静,也将她之后的动情告白哽在了喉咙里。
而马车内的君莫殇却是被自己的口水再次呛到,野男人,这个臭小子也真敢说。
“喂,那个神经病,你妈没教过你有病就得吃药么?”
不等君莫殇和上官语彤说什么上官晨熙便先开了马车的门帘,居高临下的站在清浅马车上,正好面对这跪在地上的清浅,脆生生的问道。
这下紧张凝重的气氛算是被破坏殆尽了。
眼看着上官晨熙高高在上的俯视着自己,又想到马车内那个没人要的贱女人也许正依偎在公子的怀里求取安慰,清浅的脑子就轰的一声炸开了花,什么理智,什么恐惧,什么姿态全都跟放屁一样被放到了九霄云外,剩下的就只有疯狂的嫉妒和愤怒。
“是你,是你们,就是你们这一对贱人,你们到底把公子怎么样了,是不是你们给公子下了什么蛊,对,一定是你们给公子下了蛊所以公子才会这样,我应该救公子,是了,我应该杀了你们救公子的,我要杀了你们!啊!”
似疯了一般,清浅自言自语了一番后,嘶喊着扑向了上官晨熙,嘴里一个劲儿念叨着杀了你们,救公子。
“追风。”
几乎是君莫殇开口的同时,追风和将离一起动了,只是一瞬,清浅震惊的看着自己的身体离自己越来越远,陷入黑暗的最后一刹那,她的眼前是自己拦腰而断的身体和喷涌而出的鲜血,她甚至连思索为什么的时间都没有,就失去了一切的生机。
“啧啧,就说了有病得治,看吧遭殃了吧!妈咪咱们还去烧烤么?”
上官晨熙的话让刚刚收起刀的追风脑门儿冒出了三地虚汗,这得是多强大的心脏啊,这场面看完还能惦记着吃?
几乎是和追风同步,其他君莫殇的人也是齐齐一愣,尴尬的转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一片狼藉,和已经冷静的开始打扫战场的将离等人,艰难的吞了口口水,本来他们还觉得主母送来的是春天,但是现在看着这一群动作熟练表情淡定的收拾着一地残尸的妙龄少女们,心中却是有些忐忑了起来。
清浅的出现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已翻过,不留丝毫痕迹。
“去,当然去。”
给将离留下了一个收拾干净的眼神,上官语彤便放下了门帘,再次懒洋洋的躺进了软榻里,任由整个身子都没骨头似的陷在那里。
一家人扫清了沿途的障碍后,继续兴高采烈的想着野餐的目的地行去,满脑子都是风和日丽,美食美景,也许是因为沿途的风景确实不错,马车内的上官语彤甚至好心情的唱起了歌,君莫殇还是第一次听上官语彤正经的唱歌,眼里满是惊艳,既是对于上官语彤的惊艳,也是对于上官语彤所唱之词曲的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