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真的只剩下威胁了么?”
“只要管用,都是好办法,相信我,不管你去哪?除了和我完婚,我都会将他们送过去陪你,不会让你孤单的。”
“我既然已经在你的手里,还能做什么呢?”
“当然不能,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好。”
似是很满意桐葭的反应,连幽昙的心情很快就变得和身后的圣光一般绚烂了。
走在连幽昙的身后,赫连桐葭知道,自己是绝对逃不出连幽昙的手心的,她现在更为关心的是自己沉睡的这些年上官浩月和上官语彤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她一直奇怪为什么自己只收到上官浩月好似忘记一切依旧在为君长歌卖命的消息,却丝毫查不到女儿的任何消息,现在看来都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了,不是查不到,而是有人故意不想让自己知道。
将军府,上官晨熙房间内。
“好了,现在我再将这解毒之法重复一遍,诸位也请想清楚了。”
“先生不用再说,就按照我们之前说的办吧,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不是么?”
“主子!”
“爷爷。”
“哎,小熙身上的毒本部难解,你们找回来的东西已经够了,现在的问题是这毒已经讲过小熙体内原本沉睡的子蛊惊醒,也正是因为有二者相互牵制,方才能让小熙撑到这个时候,现在若是解了小熙体内的毒,这子蛊便会一方独大。”
“所以,将子蛊引入母蛊宿主体内,是最好的办法,但是一旦子蛊入体,母蛊被激怒要么吞噬子蛊,要么被子蛊吞噬,无论哪一样对于母蛊宿主来说都是九死一生。”
上官语彤平静的接过了孙百草的话,目光定定的望着对面的君莫殇。
“所以,我就是最佳的容器。”
“公子,属下恳请公子三思,子嗣还可以再有,且没了子蛊,公子完全可以有一个健康的子嗣??????”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的儿子就该死么?”
不等萱衣说完,上官语彤冰冷的声音自所有人的耳边响起,就连一直趴在床上陪着小熙装死的小雪纹也瞪大了一双虎目,愤怒的瞪着眼前的紫衣女人。
小白更是直接的冲着萱衣露出了自己雪亮的尖牙,摆出了攻击的姿势,下一秒就能直接撕碎这个讨厌女人的喉咙。
“我想上官小姐误会了,现在不是小少爷该不该死的问题,而是值不值的问题,姑且不说子嗣的问题,单就是凭你一句话就说着五六岁的孩子时我家公子的本就难以让人信服。”
“你是这样跟你的手下说的?或者你也是这么想的?”
“小熙是我的儿子,自然由我来救。”
在场的所有人虽然都对萱衣这样污蔑上官语彤贬低上官晨熙十分的不满,但是念在君莫殇态度还算明确的份上,倒也忍住了,只是别人能忍,不代表上官浩月要忍,若是以前可能会,但是现在恢复记忆后的他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看着自己和桐葭的孩子受到一丁点委屈的。
“哼,我上官浩月的孙子,我自己救,不需要假手于人,孙老,这子蛊本将军受了,生死有命你只管就我孙子就行。”
“爷爷,有几成机会?”
上官语彤的想法和上官浩月是一样的,自己的孩子本来就是要自己来救的,不需要别人。
“若是你,三成。”
“好。父亲,还是我来,母子连心,这三成已经足够。”
“不行,你还年轻,听爹的,这世间的男人多得是,咱不差这一个病秧子,只要你和熙儿活着,我就还不算太对不起你母亲。”
“若是我呢?”
“五成。”
因为萱衣的关系,孙百草对着君莫殇的语气也没那么好了。
“哎,还是我来吧!”
“公子。”
“退下。”
看着眼前醒目含泪的萱衣,君莫殇头一次开始后悔当年收留她,这样的眼神他并不陌生。
“公子执意如此,属下便只能提前送上官小公子上路了。”
“嗷!”
“吱!”
几乎是同时,一大一小两道白影略过,前一刻还要杀了上官晨熙的萱衣,已经震惊的愣在了离床一尺的地方,想要低头看看自己被锋利的虎爪洞穿的胸口,却发现目光中的身体越来越高,最后只剩一双紫色绣鞋,接着就陷入了黑暗。
“不自量力。”
“带走你的狗。”
“哎,打扫了。”
“是。”
对于萱衣的下场,追雨并不意外,作为下人最不应该的就是干涉主子的事情,甚至妄图改变主子的决定,更不用说萱衣还对主子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为了儿子,我来救,好么?”
上官语彤并没有开口,只是平静疏离的看着君莫殇,前所未有的遥远,这样的目光就像一把夹了风雪的利刃刺进了君莫殇的心里,冷与痛缠绵不休,蔓延至四肢百骸。
“上官将军,小熙现在的情况,我想孙老最清楚,如何施救最有效,我们交由孙老决定可否?”
“哼!”
“哎~既然你已经想好,那便还是按照原来的计划,不过孙老头我在这里说明白了,一旦开始若是有人再来打扰,老头我定让他生死无门。”
“追风追雨。”
“鸢尾将离水苏夕颜。”
“在。”
“在。”
“水苏夕颜留在屋内候着,鸢尾将离去外面守着,凡靠近者,杀无赦!”
“是。”
“追风追雨,全力协助鸢尾将离。”
“是。”
“好了,夕颜你二人立刻将这些准备好,随时待命,水苏你守在这里随时准备帮忙,语彤你将小熙的心脉护住,记住治疗结束以前,绝不可以松懈。”
“嗯。”
“你准备好了么?”
“当然。”
“将上衣脱了,我会在你的不死穴处取血,以你的状态,很可能惊醒沉睡在哪里的母蛊,你要做的就是护好自己的心脉,稳住心神。”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