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静雯听此暗自咬牙,心中不由暗骂君长乐,同时也为自己当初乖乖听了上官语彤的话而感到庆幸。
“将军,静文求将军放静文走吧!”
没有吵闹,没有尖叫,徐静雯明明听出了君长乐话里有话却并未就此争辩,而是转而委屈万分又恋恋不舍的仰望着上官浩锦请求他放自己走。
雪白的脖颈,虚弱的小脸,再加上四十五度仰角的柔弱仰望,已经充足的满足了男人的自大,同时更是勾起了男人的保护欲。
“胡说什么?你是本将军带回来了,谁敢让你离开!”
“你,上官浩锦你当真要这般对我?老夫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话说到这陆欣蕊要还是听不懂,那她就是个棒槌,女儿投来的暗示她自是看见了,可她就是不甘心就这样被挤兑,从徐静雯的身上她仿佛看见了当年的自己,这是一种很奇妙却很讨厌的感觉,因为这种感觉让她觉的自己会成为别院深处与青灯古佛为伴的那个女人,她不要。
“都是别人外祖母的年纪了,还为这么些个事情争风吃醋,我看你是活倒回去了!既然你不愿与静雯一道,那从今日起静雯便住在我哪里,浩锦若是相见便去我那,待孩子落地,如若是浩锦的骨肉这事我便做了主,你便要和她和睦相处,如若不是,我定当让浩锦给你一个交代。”
“夫人。”
“慢着!”
君长乐算盘打得倒是好,说的是住她的院子,还不就是住进将军府,上官浩锦随时回来探望,那要是乐不思蜀了,是不是就这样搬回来了?老东西倒是会算计。
“少家主对对你二叔家的家事有意见?”
君长乐这一问摆明了是在说上官语彤手伸的太长,连长辈的家事都要管。
“难为老夫人还记得这是二叔家的家事,语彤只是有些不明之处,想请教一下二叔。”
“哼!”
上官语彤既然说了是请教二叔,君长乐就算是上官浩锦的亲娘,也是不能再加阻拦的,便只能冷哼一声。
上官浩锦虽然不乐意,但是却也不好发作,便用眼神看着上官语彤,想要听听她接下来要说什么。
“不知今日二叔是为何来我将军府?”
“姐姐这是何意?父亲回自己的家,难道还不应该么?”
“妹妹这话自是没错,可是姐姐的记性如果还没退化的话,这里应该是镇国将军府,而不是二叔府上吧!”
“孽障,这等泯灭良心的话你也说的出,你二叔怎么说都是我上官家的正经主子,被你无端端的逼了出去,现在连回来看我这个老太婆都不行么?”
“正经主子,呵呵,老夫人,我尊称您一句老夫人是因为您伺候过爷爷,也是顾念您好歹一把年纪,只是您似乎忘记了一些事情,首先,这将军府姓上官,我想上次我已经当着曾经的众位长老们说的很清楚,当然我也不介意再多强调一下;其次,您身为祖父的平妻,我们是该尊称您一声老夫人,但是,现如今将军府已是我父亲当家,您是觉得父亲这个家当的不够好,以长者的姿态出来指导一下,还是说存了更大的心思?”
“你,你个孽障,信口雌黄,看我今天不代替你爹娘好好教训你!”
说着,君长乐便抡起了拐杖,挥向了上官语彤。
“咔嚓!”
“浩月?你!”
“我和桐葭的女儿,自有我亲自管教,无需他人代劳。”
上官浩月魁梧的身躯将上官语彤护在怀里,一双锐利的星目紧紧地盯着面前的君长乐,一字一顿的说。
君长乐此时的内心是慌乱的,因为十几年了,她又从上官浩月的嘴里听到了桐葭的名字,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和郁卿那个女人如此相似,相似到让她每次看到都想撕碎的女人的名字。
“你,你!”
“我想起了,一切。”
“不可能,怎么可能,不会的??????”
“来人,老夫人年老智衰,即日起于静心园修养,没本将军的命令谁也不得前去打扰。另外,半个时辰之后,让将军府名下产业所有负责人带着账本来见我,凡未到者一律以中饱私囊交官府处理。”
“是,将军。”
再次见到对老妇人这般强硬的将军,管家几乎激动地热泪盈眶,一路小跑就出传达命令去了。
“父亲?”
“其他的稍后再说,剩下的交给爹。”
上官语彤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听话的退到了一旁,静静的坐着,满心都是昏迷的上官晨熙。
看着出神的女儿,上官浩月的心里对于君家人的憎恶又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没错,上官晨熙现在正在经历的一切,他都知道,他只恨自己恢复的太晚,始终没来得及阻止这一切发生,此时将军府的影卫已经被系数派出,只要能够救得了上官晨熙,就是屠神灭佛他都不惧。
“孽障,你们要干什么,我没病,你们放开我!”
“大哥,这般对待母亲怕是于理不合吧!”
上官浩锦嘴上虽说的有礼,但是手却是已经摸向了藏在腰间的软剑。
“我的母亲早已和父亲双双殉国。”
“上官浩月你敢这般对我,我是大锦长乐公主!”
“从你嫁进将军府的那一刻起,便已不再是,立刻送老夫人回去。”
上官浩锦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上官浩月说的没错,从君长乐嫁进将军府的那一刻起,她便不再是长乐长公主了。
此时的上官浩月在君长乐的眼中,完全就是当年那个桀骜不驯,从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少年,十几年来被掩盖的锋芒再次乍现,定当会远胜当年,她心中其实只知道自己不可能拧得过现在这种状态的上官浩月的,他这是在用自己向所有明中暗里的人宣告,上官浩月回来了,不是镇国将军而是当年的那个上官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