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裙子是被顾惜迟自己撕破了扔在地上的，在她一个踉跄被勾住了裙摆之后——这理所当然地被看做是小女孩赌气的任性行为。
顾惜迟干脆把任性贯彻到底，双手环胸，小下巴一抬，“反正里面穿着衣服呢，怕什么？”
这倒是实话，顾惜迟的裙子里面还有一身短衣裤——和对面的美女如出一辙。
“好吧，反正我也管不着。”美女摊摊手，转身走开。
“哎——你不觉得我们心意相通吗？”顾惜迟突然出声，“服务生姐姐，我们穿衣风格好像，真是有缘哈？”
美女左右看了看，回头，“你在跟我说话？”
“当然啦，这里也没别人哪。”
美女沉默了一下，点点头，“的确只有我们俩，”才怪，“不过我可不叫‘服务生’啊。”
顾惜迟笑出一口整齐洁白的小牙齿：“那不知道姐姐叫什么呢？”
“你不知道？”
如果顾惜迟能看到年轻女子的脸，她就能看清这个人诧异的神色，然而此刻，顾惜迟只认为眼前的人在嘲笑她的观察力，立马答道：“我当然知道，你给我端牛奶的时候我看到你的铭牌了，陶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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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霄航看着面前的两位“淑女”，不禁在心里抹了把汗，“周、周大夫，不是我不愿意说，实在是惜迟她去哪……也不会告诉我的……”
“你……”
“喂！”金何夕一把拉住要往前冲的周华柠，“别着急嘛，看把人家吓得。”
“不好意思啊，我太着急了，”周华柠深深吸了口气，面上露出平日里对待病人时春风一般的微笑，“那小丫头做事太冲动，我很担心她，所以……”
李霄航腼腆地摇摇头，默默收回刚才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的脚，心里第n次埋怨起顾惜迟来，那丫头每次都让自己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金何夕笑眯眯地看着李霄航，“刚才你是在和林老板说‘赫拉之爱’吗？”
“呃……是啊，问伯父一些拍卖的事情。”
“哦——”金何夕将目光移向林德生，客气地笑了笑，“不知道我能不能问问，‘赫拉之爱’放在哪层楼呢？”
林德生一愣，随即尴尬地瞥了眼李霄航，“这个……”面上透出一丝为难。
陈昱悄无声息地走到林德生面前，从怀里掏出名片，趁递过去的时候低低说了句，“林先生，您尽可以放心告诉她的。”
……
李霄航看着走开的两人，心里默默为自己画着十字……
周华柠边走边用手肘微微抵了下身边的金何夕，“陈昱拿了什么给林老板？”
“我的名片啊。”
“……你什么时候也有名片了？”如果不是这里人太多，周华柠绝对会笑喷，这家伙明面上的职业不是大学里的舞蹈老师吗？她印名片……要干嘛？“难不成他女儿要找你报班啊？”
对于这红果果的嘲讽，金大小姐怎么能忍？张了张嘴，愣是气得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周华柠瞬间就被逗乐了，“奥，我明白了，你是不是说了要给她女儿打对折？”
金何夕这会已经平复了心情，优美的脖子一扬，像只骄傲而优雅的白天鹅，“忘了跟你们说了，这个新城酒店是我哥开的，然后又转给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