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言摸摸她的头,神色温和下来,“希望这次案件能尽快搞定,那我们都能尽早回俪湘过年了。”
“嗯。”顾惜迟乖乖点头。俪湘,才是周大夫和她的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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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18日,晴,大寒,宜祭祀、祈福、会亲友,忌栽种、伐木。
韩坼一脚踏在窗沿上,一手拉开窗帘一手抄起手机,咖啡色的毛衫在晨光下仿佛缀上了一层金缕,耀眼而温暖。
“秋田笙那边究竟怎样了?”他暴躁地抓了抓头发,阳光青年的形象瞬间毁于迅速杂乱的发型。
听筒里传来温和的女声:“您别着急,和前几天一样,她虽然没有被放出来,不过恰好这几天外面都是她的通缉令,她待在南庄那里也没有什么危险……”
“没危险!”韩坼一下下踹着窗框,“这都几天了,一直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没出来还没危险?!”
那边的女人噎了下,语气有些无奈:“可是南庄的确没有把她怎样,要不然,白槭一定会知道,他要是知道了,绝杀就不会这么平静。”
韩坼冷笑:“那位堂主还是素食动物呢……谁信啊?”
“……我也不敢相信,可事实如此。”顿了顿,女人又道,“而且,这一段时间白槭似乎一直在说服他去做什么检查……”
“噗——”韩坼狠狠呛了下,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绝杀堂的堂主有什么隐疾……“我不管他怎么样,总之你想办法亲自去看看秋田笙的情况,我要听到她说没事才行……必要时,可以暴露身份。”
“什么?!”女人忍不住尖叫了一声,可见她有多么的惊讶。多年才打入绝杀内部,就这样暴露身份也没关系?!
“好了,照我说的做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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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艳阳天啊~
她却只能在这摸摸阳光而已!
秋田笙坐在床头伸出手,虚虚握了握手指。已经过去好多天了,一直没有联系韩坼,他又该抓狂了吧?想想……还真有趣哪~
身后的床铺塌陷下去,男性躯体渐渐靠近,身体被扭转过去,秋田笙想叹气,又来喽,又来喽!
南庄细细吻着她的唇,动作轻柔得像是终于得到糖果的穷孩子,秋田笙感觉他的身体慢慢炽热起来,心里想着又要故态复萌了!果然,就在对方几乎要深吻她的同时,自己被一股大力推开……
第18次。
要不是时机不对,秋田笙会为他拍手叫好……
不愧是南庄堂主,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和气息的变化,从小在绝杀长大又不是不懂这些,偏偏这人就不是一般男人,人就是能硬生生忍下去!
南庄捶了下床垫,恶狠狠瞪着她:“你那是什么眼神?可怜我?你还有心情可怜我了!”
秋田笙把头摇得像波浪鼓,“不,不!我这是、是……”是什么呢?佩服他,感谢他?似乎怎么说都不合适……最后她决定缩到一边装死。
“你最好老实点,要不然我就不会再顾及那么多了!”南庄异常烦躁地起身向外走。
秋田笙窜起来追过去:“堂主给我连个网我看看新闻总可以哈……”
回答她的是“砰”的一声关门巨响。
秋田笙用衣袖抹了把嘴巴,他到底在顾及什么呢?从现状来看,南庄是特别变态无耻地把她软禁在自己屋里了,不过一想到他把自己好吃好喝伺候着还让出卧室自己去睡外面的沙发,秋田笙心里就膈应,这死变态中什么邪了?!
当然,世界上哪有中邪这种事?所以,一定是有什么事发生了,而这件事,让他不能动自己。是什么事呢?想想那天危急关头,白槭把他叫走,南庄回来之后态度就很奇怪,他这个人做事很利落很分明的,可是这些天,她看到了他太多的犹豫……和担忧。
啊,听1号说,那天是阮小姐来了,他才被叫走的啊,那么,到底说了些什么呢?
“咔嚓!”门开了,1号、2号搬着几只大箱子走进来。
秋田笙眨了眨眼,这些箱子面善啊。抬头看黑着脸跟进来的南庄,“堂主,这是我屋里的东西?”
南庄不耐烦地抬了抬下巴,“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给你拿来了。”
嘿!秋田笙更膈应了,这是让她长住的节奏啊?虐死个人!要杀要剐的快呼呼地动手呗,让人整天这么提心吊胆有意思吗?!
等其余两人离开,南庄脸色缓和了些,“上网你是别想了,我不可能让你和外界通讯。你要是无聊,做你那些小发明吧。”
秋田笙俯身摸索了会箱子里的一众工具,正当对方要转身出去的时候,她忽地直起身子,“南庄,你是不是……”她顿了顿,似乎在思考措辞,最后问道:“你是不是看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