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舲已经拉着黄莱的手毫不客气地撞开那几个女生拐进了另一条路，“这里空气太差，我们没必要在这多待！”
正吃痛地捂住胳膊的几个女生愣了下，然后开始尖声惊叫：“啊！她是说我们污染空气吗？！”
因为去外面吃饭耽误了时间，路舲和黄莱到教室里时，两人平日里坐的位置已经被其他人占了，这倒不稀奇，大学里的座位本就不确定。
“请问这里有人吗？”黄莱笑容可掬地冲一名女生招了招手。
“有。”
“哦。”黄莱拉着路舲继续向后走，很快又发现了空座，“同学，这里没人吧？”
那男生抬头看了两人一眼，飞快地说了句“有人”便低下头去。
黄莱急了，“嘿，我还不信这个邪了！舲你在这等着，我今天就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在占座的。”说着就开始四处转悠，逮着身旁有位置的就问这地方是不是有人坐了。
路舲拎着她的包，安安静静地倚靠在墙边，对时不时传来的窃笑声充耳不闻。
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她倒是很好奇……
老师这个时候也进了教室，正在讲台上整理课件。
“好，非常好！”黄莱气呼呼地走回来，“我把整个教室问了个遍，所有的空座位都有主了！走，舲，咱不管他们，你看中哪个位置我们过去坐就好了。”
老师注意到了两人的异常，示意她们找位置坐下。
路舲对他回了个浅笑，然后转向黄莱：“你先去坐下吧，我要在这看看，咱们这堂课是不是真有这么多人要来。”
“舲……好，我陪你，我也想看看呢！”
“哈哈！”又是一阵嬉笑声传来，路舲闭了闭眼，她不喜欢被别人像观赏猴子一样看着，可是，她更心疼黄莱，本来，她不该遭受这些的。
所谓的倔强，和朋友的尊严，到底该怎么选？是不是，是不是……她不应该这么强硬下去的？她不应该，勾起这些人的斗志。
“同学，”旁边一个男生指了指第一排的位置，“那里的人离开了。”
路舲扭头看去，那是她们经常坐的位置，离开的几人似乎是同一专业的同学，这，算是人性之中的一点点光辉吗？她也不再固执下去，拉着黄莱走到第一排。
教室里的桌椅还是三、四十年前的老款式，木质的课桌和板凳都是可以掀起来省空间的那种。黄莱坐到里面之后，路舲伸手按下板凳……“咣啷——”一整块木板掉到了地板上。
这不小的动静立即让吵闹的教室安静下来，讲台上的老师皱了皱眉，“路舲，怎么回事？”
这学期开始之后，老师们认识路舲已经不再是稀奇事，而现在，她真的要因为太过出名而苦笑了。听到这个名字，所有的人都向这里张望着，谈论着，哄笑着……
“我刚刚过来的时候板凳可没坏啊，”先前坐在这里的一个女生无辜地眨着眼，“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竟然把它拆下来了？”
路舲眼皮一跳，她现在看清了，这个女生就是之前在食堂里说得最起劲的，好像叫吴潇。
“真的假的？”另一个女生诧异地探过头来，“损坏公务啊……不过路大小姐不会在意的，人家又不是赔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