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七皇子今会前来,有失礼数,还望七皇子恕罪。”对于南宫司的突然出现在芙蓉阁,敬安王妃也是诧异的,只不过下一瞬,似乎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系,雍容大雅的向南宫司说着客套话。
“冒昧前来,是本宫唐突了。”南宫司嘴角浅笑,回答着敬安王妃,“本宫早就听闻敬安王府的芙蓉阁的芙蓉被誉为一绝,一直想来看看,听闻今日有芙蓉宴,便过来打扰敬安王妃了。”
“七皇子说哪里的话。”
“槿容郡主,别来无恙。”南宫司眉眼带笑着转向洛奕桐的方向。
“七皇子哪里看出来我过得不好吗?”洛奕桐毫不犹豫的回了回去。不过,要是没有这些个乱七八糟的莺莺燕燕,她想她会更好的,毕竟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和一帮情敌这样子玩耍!
面对洛奕桐并不友好的口气,南宫司也不恼,丹凤眼微微上扬,“郡主方才那几句词着实别致,只是不知这其中代指的是何人,能令郡主着以此番评价?本宫着实好奇?”
都说男子丹凤眼微微上扬的眉角有一种别致的美,这种睁眼瞎话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人说的,这丹凤眼的眉角微扬明明就是赤裸裸的笑里藏刀,凉风嗖嗖!
“七皇子觉得呢?”南宫司抛出来的每一个问题,洛奕桐都不正面回答,不是故意,只是对没有好感的人,洛奕桐都是这样的一种态度。
南宫司面上的表情未有任何变化,一直都是淡淡的眉眼中带笑,似乎这就是他和洛奕桐平常的相处方式,好像之前在中秋宴上和国典祭祀上一次比一次绝对的拒绝不曾发生过。
“七哥,你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人家还不领情呢?”南宫雪看着洛奕桐一副我凭什么要告诉你的样子,心中就是有一股火不停的往外冒。
庭中的不少女子都对眼前的这番景象感到尴尬,对于洛奕桐不止一次的当中拒绝南宫司的事情,他们都是知晓的。
这是这两位当事人在这里,一点都不尴尬吗?七皇子对洛奕桐的前几次行为没有一点点的怒意吗?一个女子不管有多么的与众不同,敢说敢做,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在她有一个强有力的背景,但这不是说就可以任意驾驭在男子之上,这也是不允许的。
“想来郡主这几句词说的是孝亲王爷和夏婧公主吧。”贺贞再次轻笑出声,缓解只有两位当事人不觉得尴尬的局面。
洛奕桐挑眉,这位‘东圣第一才女’还真不算是浪得虚名,出口不仅能猜出寓意的是何人,还能够用对连接词——和。
一般来说,借物喻人都是以一物喻一人或者以多物喻一人,很少出现在一句词中以多物交叉喻多人的情况。洛奕桐也是在自己说完之后才突然发现这一句话的第一分句和第三分句可以放在白煦身上,而第二分句和第四分句可以放在夏婧身上。这两个对她来说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贺小姐果然不负‘东圣第一才女’盛名,奕桐服。”如果贺贞说出的连接词是‘或’或者只说出其中一个人的名字,洛奕桐或许就要怀疑一下她这个头衔了,虽说她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但是才女并不能这么认为,因为你是才女啊!但是这个‘服’字,却是洛奕桐出自真心的,不管是中秋宴上的作词也好,刚才说出的词句也好,都是借用苏轼和曹雪芹的作品,人家是谁?人家可是被后世之人认为的不世之材!她是谁?一个准备好好展示自己的专业素养却莫名其妙的穿回了自己前世的命运狗!可是贺贞却能在如此快的时间内明白其中的寓意,实属难得!
“郡主和夏婧公主真的就只是一见如故吗?”南宫悦的声音带着几丝喑哑,很显然最近都没有休息好。
“公主相信在这个世上,存在另一个你吗?我和夏婧公主可以说并不是一件如故,因为在国宴上第一眼看到夏静公主,我便知晓,她是这个世上的另一个我。”
有这样一种朋友,认识了很久,彼此之间已经超越了闺蜜,在心里是亲人一样的存在,日子久了感情也不会大起大落,很多的是波澜不惊的相处,不计较付出和得失,真心关心着对方不说矫情话,但永远知道对方会在身后,普通的一句话一个眼神,你都清楚,那是爱。
对于洛奕桐而言,郭筱(夏婧)就是这样的意义。
只不过洛奕桐这一句话将庭中的人又是搅得一团雾水,虽然在这之中有不少人都认为洛奕桐和岚晋的夏婧公主之前就是认识的,两个国家的人是怎么认识的却始终无法串联在一起。洛王府的槿容郡主不仅略神秘,也是众所周知的爱闹腾,当然,后者自是从洛铖的嘴巴里传出来的。
只是这个世上怎么会存在另一个自己?即使是孪生姐妹也不会和自己完全相像啊?对于槿容郡主的思维方式和说出来的话,他们表示理解无能,一脸绕不出来像是便了秘的表情。
洛奕桐扫过庭中的女子,心中竟捻展出一丝叹息,能站在这个亭子当中的各个身后都有着一个家族,看着他们眼中的神色,洛奕桐便知晓,她们没有一个可以交心说话,袒露彼此最深处秘密的人,微表情,很多时候都能表现出人最深处的想法,虽然她还是一个初级选手。
这应该算是她的幸运,还是她们的悲哀呢?
“四公主,等到有一天,你遇到一个女子,她能够像我在弹奏《时间煮雨》之时了然我曲中的所有意义,你就会明白我今天说的话。”洛奕桐很是好心的给南宫悦指点了一下迷津。
“本宫承郡主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