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大牢的门被推开。
从楼梯上走下三人,同是着一袭黑色的袍子,不同的是,为首的男子的一身黑色锦袍,在发周身散发着修罗般的戾气,即使只是在门口,狱内众人也感到一股强有力的压迫感逼从上袭来,似是多呼吸一口气便会吐血而亡。身后二人,一人黑色官袍,一人黑色劲装;一个嘴角带笑,看似温文尔雅,一个一脸冰冷。
三人从台阶上漫步而下,在昏暗的油灯下照映出三人的模样——白煦,臧臣,钟楚。
被抓的三个活口并未关押在牢内,而是在这一间宽敞干净却不明亮的刑室内。三人用铁链被绑在木架上,就像耶稣被捆绑在十字架上那般,看着满室的刑具,眼中是不屑和冷静。
果然是训练有素的死士啊!
白煦,臧臣在侍卫拿来的檀木椅上坐下。
臧臣看向眼前三人,若是收为自用,必是好手,可惜啊…拿起放在刑具桌上的一把小刀,拿在手里玩转着,银光在幽暗的室内让人显得格外的不安,只见臧臣看着温文尔雅的面目上轻声一笑,漫不经心的道:“知道生割剥人吗?剥的时候由脊椎下刀,一刀把背部皮肤分成两半,慢慢用刀分开皮肤跟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的撕开来。”看了一眼三人中一个提醒有些魁梧的男子,带着半夜讲鬼故事的口吻接着道:“最难的是胖子,因为皮肤和肌肉之间还有一堆油,不好分开。”
忽然想起什么来,转换着一种近似恍然大悟的语气,道:“另外还有一种剥法,不知道可信度多少。方法是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在头顶用刀割个十字,把头皮拉开以后,向里面灌水银下去。因为水银比重很重,会把肌肉跟皮肤拉扯开来,埋在土里的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又无法挣脱,最后身体会从从定的那个口光溜溜的跳出来,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皮剥下来之后还可以制成两面鼓,挂在衙门口,以昭炯戒。”
看着三人眼眸闭上,臧臣知道这三人心中多少是害怕了。
闭眼,是为了掩藏眼眸中流露出的害怕。
虽说是死士,只可惜在没完成任务准备自尽之前,被人从嘴中拿出了毒药。既然没死成,也虽说死士对死并不感到有什么恐惧,但是要让一个人死的如此折磨痛苦,只是是人,即使承受能力再强,心里也还是会感到恐慌。
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给你一刀痛快。
白煦在一边神情淡淡,却并不说话,站在身后的钟楚面部表情不由的抽了抽,虽说他不介意很折磨人的把一个人给杀了,但是臧臣这种杀法,又复杂有血腥,就知道这个看起来文文弱弱的男人没有什么好心肠,不过,这种杀法,应该很刺激,拿这三来开刀也不是不可以~
“对了,本官想起来前不久在一本古籍上看到过这么一个词——车裂于市,据说彭越是汉初开国功臣,刘邦采纳吕后意见,以谋反罪把他车裂处死,并灭其宗族。”臧臣轻啜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嗓子,“所谓车裂,就是把人的头和四肢分别绑在五辆车上,套上马匹,分别向不同的方向拉,这样把人的身体硬撕裂为五块,所以名为车裂。有时,执行这种刑罚时不用车,而直接用五条牛或马来拉,所以车裂俗称五牛分尸或五马分尸。”
把人的头跟四肢砍下来都得花不少力气,更何况是用拉扯的。而受刑人身受的苦处更可想而知。真到撕开的时候,恐怕受刑人已经不会觉得痛苦了,痛苦的是正在拉扯的时候。
臧臣说的有声有色,就好像眼前有一个人就被这么给五马分尸了。
“走吧。”一直没有说话的白煦清清淡淡的说着,看不出任何感情,或者说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他当然没指望能从这三个死士口中问出什么,只不过经过臧臣这么一说,三人之间会不会有内鬼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只要是人,都是用血肉筑成的,而非冰冷的钢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