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你的,真不要脸啊,堂堂一个禹州王府的郡主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是可耻。”弥天姚果然伸手去拉墨少主的衣袖,只是白欣护得紧,弥天姚连一个衣角都碰不到。
弥天姚两手并用将白欣掀翻在地,嘲讽的冷哼了一声重新拉住了墨少主。
白欣跌坐在地上眼看着墨染倾脸上煞白一片,青色锦袍上似乎渗着血迹。
白欣猛的从地上爬起来,从身后一把揪住弥天姚的头发,弥天姚刚一回头,脸上又连续的挨了几巴掌,脆生生的响,墨染倾好容易撑开快要搭下去的眼皮,横在白欣和弥天姚的身前,这才挡住了弥天姚挥向白欣的手。
“白欣,你敢打我,从今后与禹州王府被再想拿到弥家半两银子。”弥天姚一手捂着脸,一边不甘示弱的呵斥道。
白欣索性也就和这个该死的女人干上了,朝着一群呆鹅一样的府兵喊道,“你们赶紧过来帮忙啊,娟儿你快带我墨哥哥上王府的马车去。”白欣招来丫鬟,只因她察觉到墨染倾身体上的异样,墨哥哥的手指冰凉,人也软软的靠在她的背上,这个很不正常,只是这个弥天姚不依不饶的,实在让人恨的咬牙。
一阵哄闹声在墨染倾的耳朵里变成了一道直线的耳鸣,最后像是人突然跌进了黑乎乎的深坑一般,竟然一时间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时,一入眼就是绯色的帐幔,黄梨木雕床宽大柔软,被子面上绣的是夫妻并蒂莲,这里却不是姑娘家的闺阁,从屋内的摆设和用物来看,是墨家旗下的海天酒楼无疑。
屏风后转出一个侍女来,手里端着铜盆,盆内还冒着热气,见墨染倾已经半坐在床榻上,手里揪着绯色的被盖发呆,赶紧神色慌张的跪在地上。
“少主,这些东西都是白欣郡主硬是要换的,她说·····她说您一醒来可以看到她亲手绣的被面儿一定会高兴的。”侍女连连磕头认错,生怕这个喜怒无常的主子因此而大动肝火。
“白欣?”墨染倾想起几个时辰前在禹州城门口,自己因为昨夜的伤势突然复发而逐渐昏聩,要不是白欣及时拦住了弥天姚,以弥天姚不折手段想成为墨家少夫人的欲望,势必会做了出格的事,到时候她墨染倾取代自己的孪生哥哥成为墨少主的事也一定就会暴露了。
墨染倾缓和了神色,“起来吧,去告诉白欣郡主,晚上百客宴上要她坐我身侧。”
今日首会白天也就是四海宾客一起在海天酒楼诺大的后厅里观看歌舞表演,压轴的是往年花魁的节目,到了夜间,所有予会的男宾客都可携带姿色出众的女眷到禹州墨云坊里参加晚宴。
而墨少主身边的女眷极有可能就是未来的墨家少夫人,弥天姚不想做过这个机会,自然会想办法对付已经和墨家有婚约的白欣。
墨染倾起身推开窗户,满园鲜艳的樱桃熟透,挂满枝头,她只伸出手边摘到了最大的一颗樱桃,放进嘴里额嘴里的滋味是甜的。
“行云,去树下挖出我去年埋好的樱桃酒酿,给毓王送去吧。”墨染倾抬头朝着屋檐上说完,一道黑影闪过,跃进了樱桃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