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清荷憋得满脸通红,指着叶志泽半句话说不出,叶志泽说这话不是让人误会吗。
叶建辉敛了神色,正要开口。
后面的叶知袖伸手挡开了几人,大人见面就吵得个不可开交,根本就吵不出个结果来。
“二婶,”叶知袖盯着王静诗,“你骗我过去的事,我没怪你。可是你们不该将我迷晕了放到楚暮炎的床上,现在我脸毁了,你该知足了。”
平平静静一句话说得王静诗无地自容,再来是叶知袖那双诡异森森的双眼,正盯着她,让她浑身不自在,突然有种感觉,叶启安被打,那也是活该的。
“那拿煤块砸自家婶子的双脚又怎么解释?你三婶没怎么着你吧。”叶建辉不管老二家怎么对叶知袖,他只想找叶大麻烦,然后把他们老早就盯上的诊所拿回来。
叶知袖看过来,盯着叶建辉,以前的叶知袖最怕的就是叶建辉了,因为他严肃,总是一副吃人的样子。所以,一直都敢正视这个三叔。
“三叔怎么不问问三婶是怎么回事?”叶知袖冷笑一声,“做长辈没长辈的样子,拿煤砸了自己的脚就来诬赖我,三婶,我还没那本事对你使坏。”
“你……”卢清荷听着叶知袖睁眼说瞎话,气得身子颤抖,“就是你拿煤砸伤的……”
“三婶,谁看见了?”叶知袖摊手,“你是长辈,我只不过是个小孩,你说的话大家当然相信,反正我只是一个外人,别人怎么说我都没有办法解释的。”
说着,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们。
卢清荷被气得差点吐血,气得指着叶知袖的手都抖动得厉害。
叶建辉见她说得有模有样的,不由狐疑看向卢清荷。
卢清荷赶紧摇头,“别听这野丫头胡说。”
“也难怪了,连三婶都觉得我是野丫头,知雨从三婶这嘴里学出去的话还真是十足十。现在外面的人都知道,三婶是怎么教育孩子了呢。”叶知袖看着愣怔的三婶,邪气地勾着唇角说:“三婶还要我继续说说昨天的情况吗?我并不介意将咱们的邻里乡里拉过来听听。”
卢清荷瞪了瞪眼,一副你又准备胡说什么的模样。
叶知袖只冲她咧嘴一笑,什么也没说,然后转头看向一边的二婶王静诗。
最近他们两家对大叶家所做的,邻里乡里都看得清楚,特别是叶知袖的这事,还有这家诊所的事。
老二家打是叶知袖的钱,而老三家则是心念着这家诊所,大伙儿都清楚,卢清荷最喜欢跑诊所这边淘东西使用,而且一去不归还。
现在叶知袖说要将乡里邻里叫过来,可不就是让大家给他们评理吗?他们也自知理亐,只怕闹不赢,叶知袖一张受伤的脸摆在那里呢,这场闹剧可闹得够大的。
叶建辉最爱面子,哪里受得了被大家指着骂的场面,刚刚叶知袖对卢清荷说的话他就有几分怀疑了,妻子的性子他还能不懂吗?
王静诗就更加没底了,她家那位根本就没伤得太重,那医药费不过几百块钱。
两家人被一个孩子这么一说,都灰溜溜地走了,也省了李彩后面再生气发飙。
“都是你,本来关系就不好,现在都仇家了。”李彩拿扫帚扫了下叶志泽,拿了一个布包匆匆去上工了,也没闲心去管那糟心事。
“不是,这怎么能怪我呢,是他们太混蛋了我才忍不住动手,都欺负大哥头上了,能不管管吗……”叶志泽看着妻子匆匆消失的背影,渐渐收了声,回头瞪着叶知袖。
叶知袖懒得理会他,现在她要做的就是重新开张这家诊所。
见叶知袖无视他这个父亲,叶志泽心里很不是兹味,“你要做什么呢?”
看了眼无所事事的叶志泽,说道:“以前爷爷是从什么地方进的药货?”说着,将一楼不属于医学的东西全部搬走。
叶志泽愣道:“你这孩子,还真倔上了。你真以为开个诊所是过家家啊,你爸我都撑不起,你一小孩子能做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去找那姓楚的小子算账,把你弄成这样,怎么就只赔点钱就算了。”
叶知袖瞅了他一眼,那仿佛是在说,总比你什么不做的好。
叶志泽被气到了,“唉,我说你今天怎么了?我是你爸爸,看看你那是什么态度。”
结果,叶志泽还是带着女儿往原来的地址去了,给她地址他不放心她一个人,路上,也没少叨念她。
叶知袖一张脸包着一大块白纱布,脑袋又缠了一圈,跟叶志泽走在一起,就像是叶志泽虐待了她似的,被别人拿异样的眼神盯着,叶志泽觉得浑身不舒服。
很不巧的,诊所的药品进货都是从楚家药业进的,这也是叶志泽陪叶知袖过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