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胤虽有些可惜,但还是笑着回道:“好的,不过,让我送你回去吧。”
妙凝翾立刻欣喜,道:“太好了。”
于是二人出了融冰洞,南宫胤叫来疾风,先扶着妙凝翾上了马,然后自己也上去了。
金神医说道:“少爷和姑娘好走啊。”
南宫胤笑道:“我不过不多时便回来了,金叔叔且一人先歇着吧。”
妙凝翾说道:“金叔叔,我们还会再见的,多谢了。”
然后,南宫胤载着妙凝翾,骑着疾风快速奔驰起来。
且说这疾风因更喜被南宫胤骑着,所以跑的更快了些,不到半个时辰,南宫胤就送妙凝翾来到了木屋附近。
南宫胤下了马,又扶着妙凝翾下了马。
南宫胤说道:“我就不送你到木屋了,毕竟不想被蔚凌公子看见,你且自己回去吧。”
妙凝回道:“嗯。只是,南宫哥哥为何不让我和旁人说起你和金叔叔的事呢,我真的是想不通啊。”
南宫胤笑道:“翾儿,以后,也许我会告诉你的。”
妙凝翾回道:“嗯,那我等着南宫哥哥愿意告诉我的那一天。南宫哥哥,我先走了,以后我还会去找你的。”
南宫胤笑道:“好,快回去吧。”
然后,南宫胤一直在远处看着妙凝翾走进木屋,这才放心地骑着疾风回融冰洞了。
再说木屋内,蔚凌俊赫以为妙凝翾真的生自己的气了,开心于她的离开,但是不想妙凝翾却回来了,而且拿着那药瓶。
蔚凌俊赫继续用甚是不好的语气对妙凝翾说道:“你怎么又回来了,不是叫你走吗?为什么还不回逍遥庄?”
妙凝翾却笑着走向蔚凌俊赫,一手拿着药瓶,一手端着水,说道:“你的伤还没好,我怎么能走呢。这是我刚买到的特别管用的药,你吃了它吧。”
蔚凌俊赫摇头说道:“你拿走吧,我不会吃的。”
妙凝翾却回道:“你若不吃,病就不会好,你的病不好,我便绝对不走。如果你真想我离开,就请你好好吃药,快快好起来,这样我也可以快些回逍遥庄了。”
蔚凌俊赫听妙凝翾这样说,便问道:“你当真,只要我好起来,你就回逍遥庄?”
妙凝翾气道:“是!是!只要你身体好起来,我立刻就走。”
蔚凌俊赫便接过了药和清水,吃了下去。
妙凝翾看着蔚凌俊赫吃药了,便开心了。
就这样,蔚凌俊赫又在妙凝翾照顾下过了三天。
且说金神医给的药的确管用,不单妙凝翾的手渐渐完全恢复成了纤纤玉手,蔚凌俊赫的伤势也是急剧好转,不过三日,已经和正常人差不多少了。蔚凌俊赫与妙凝翾都很高兴。
这日,妙凝翾特意去城内买了好酒,想着给蔚凌俊赫庆祝一下,同时也是决定了到底要离开他。虽然自己对他的感情一直都在,也曾想继续毫不计较的留在他身边,可是又怕如此一来,二人只会越来越尴尬,便决定彻底放手,彻底的离开这份不该属于自己的感情。
妙凝翾将酒都拿到了蔚凌俊赫房间,想着二人欢庆一番。然后说道:“赫,你且先等一下,我回房换身衣服,这件搬酒弄脏了。”
蔚凌俊赫回道:“好。”
于是,妙凝翾就出去了,蔚凌俊赫走到酒罐旁边,不觉苦笑,想着自己倒真想大醉一场,便先倒出酒喝了起来。
再说妙凝翾,回到了自己的房门,换好了干净的衣服后,妙凝翾照着镜子,看着自己梳着两个小发髻,觉得太孩子气了,所以拆了头发,梳起了凌云髻,并插上了蔚凌俊赫送她的芙蓉琉璃钗,然后决定去向蔚凌俊赫道别了,只是妙凝翾感觉到自己的心好痛好痛,于是犹豫了一段时间。
等到妙凝翾来到蔚凌俊赫的房间,蔚凌俊赫已经喝醉了倒在桌上,妙凝翾见到这一幕,便去叫他。
“赫,赫。”妙凝翾叫了几声之后,蔚凌俊赫渐渐醒了过来,只是还有些酒醉,视线也已经有些模糊,见到换了衣服和发型的妙凝翾,蔚凌俊赫下意识的以为是幻觉,把眼前的妙凝翾当成了沈雅歆,便起身抱住了她,且说道:“雅歆,我终于又见到你了。果真我只有醉的时候才能见到你啊。”
妙凝翾知道蔚凌俊赫这是醉了,便说道:“赫,我不是雅歆,我是翾儿啊。”
蔚凌俊赫却将妙凝翾扶到自己面前,继而从衣服内取出颈上戴着的玉坠,给妙凝翾看着,说道:“雅歆,还记得这个玉坠吗?自从你离开我,我一直戴在身上,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你啊,你知道吗?我甚至因为翾儿和你有着同样的容貌,而错认她为你,你知道吗?”
妙凝翾听到这,顿时脑中如翻江倒海,想着:“原来,赫对我好,不是因为我是妙凝翾,只是因为我长得像他口中的雅歆,且还把我错认成了雅歆。”
蔚凌俊赫继续说道:“雅歆,距离你被巨浪带落悬崖已经六年了,这六年我过的好痛苦。我原以为你已经回来了,可是……可是……雅歆,我现在苦了自己,还害了翾儿,我不敢对她说出实情,可是也不得不和她分开。雅歆,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
刚说到这,蔚凌俊赫又醉倒了。
妙凝翾连忙扶住他,并扶他躺到床上,然后望着蔚凌俊赫,那张脸,因为醉酒变得很红,妙凝翾想着蔚凌俊赫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不觉心里甚痛。
然后看着蔚凌俊赫颈上戴着的玉坠,觉得那颜色和质地都与自己的玉坠极为相似,便拿出自己玉坠,摘了下来,且拿在左手上,又用右手拿起蔚凌俊赫戴着的玉坠。
妙凝翾察觉到自己的心形玉坠右侧的小孔与那青字玉坠左侧多出的玉石大小竟是一致的,于是顺势将两个玉坠合在一起,不想两个玉坠刚好相对合上,且在合上的一瞬间,从玉坠中发出刺眼的金色光芒,妙凝翾自然将头后转。
片刻后,光芒渐渐便暗继而消失,妙凝翾才转回头,望着合上的玉坠,心里很惊讶,却也不觉自语道:“‘心’字配上‘青’字,这便是个‘情’字了,原来雅歆送赫的玉坠和我的竟是一对。”
想到这,不觉有些疑问,可是想了片刻,觉得还是不能擅自动蔚凌俊赫的玉坠的,便拆开了两个玉坠,将自己的玉坠戴好。然后,见蔚凌俊赫睡得很熟,便出去了。
妙凝翾走在院内,心里却是极其复杂,一是不解于自己的玉坠怎么会和雅歆的是一对,二是伤心于蔚凌俊赫一直都未真心喜欢过自己,难免落泪低泣。但是伤心了一阵后,妙凝翾便想着蔚凌俊赫是不会很快醒来了,自己心里又那么委屈难过,就决定再去找南宫胤了。
于是,妙凝翾又吹哨叫了疾风,骑上它去融冰洞了。
南宫胤见妙凝翾这么快又来看自己了,甚是高兴,忙带着妙凝翾进了洞内。
南宫胤说道:“翾儿,你这么快便又来了,真是太好了。”
妙凝翾苦笑一下,回道:“是啊,南宫哥哥。”
南宫胤又说道:“金叔叔出去买东西了,所以只有我自己在这洞内,正无聊着,就见你来了,真是太好了。”
妙凝翾想要说什么,可还是没有说出口,只是勉强浅笑了一下。
南宫胤却看出了妙凝翾并不开心,就关切的问道:“翾儿,你怎么了?为什么看上去这么难过呢?可是蔚凌公子还未痊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