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元宸却在此时说道:“无论多像,既然不是雅歆,那么事情便好办了。”
凌婉茵接道:“是啊,只要告诉赫儿凝翾并非雅歆,他定是不会再想与她成亲了。只是,这件事,我们可不可以等母亲寿宴后再说呢,我希望赫儿能开心的过完母亲的寿宴。”
蔚元宸点头同意道:“是啊,如今最重要的是母亲的寿宴,且这事要慢慢告诉赫儿,只怕他一时很难接受啊!”
二人做了决定,便仍是将重点放在了老夫人的寿宴上。
午饭后,蔚凌俊赫便离开瀚冰苑,去找妙凝翾了,并带着她去了一处极美的假山旁。
蔚凌俊赫说道:“翾儿,还记得逍遥庄的假山吗?”
妙凝翾低头笑道:“当然记得。”
蔚凌俊赫牵起妙凝翾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说道:“翾儿,你愿意留在擎苍宫吗?就这样一辈子陪着我,好吗?”
妙凝翾顿时双颊绯红,不知如何回答。
这时,一个声音传来,道“赫儿”。
蔚凌俊赫听声音,知道是祖母来了,立刻松了妙凝翾的手,转身行礼,道:“念祖母安好。”
妙凝翾也立刻行礼,道:“念老夫人安好。”
这时,老夫人被两个丫鬟搀扶着走了过来。老夫人望着妙凝翾,说道:“抬起头来。”
妙凝翾缓缓抬起头,又低声说道:“念老夫人安好。”
老夫人望着眼前的妙凝翾,这张面容和当年的雅歆如此相像,忙走过来拉起妙凝翾的手,可是神情立刻变了,又认真的握了握妙凝翾的手,且握了一下她的手腕,便即刻松开了。
老夫人问道:“你没习过武?”
妙凝翾连忙回道:“回老夫人,是。”
蔚凌俊赫知道老夫人定是认为妙凝翾不是沈雅歆了,所以连忙解释,道:“祖母,其实……”
老夫人打断他的话,说道:“你不必解释。我只是来告诉你,你是擎苍宫的少主,行为举止都要注意,如此白日,你们孤男寡女在此独处,若是被旁人看了去,该如何说道。我不是信不过你们,只是赫儿你身份高贵,断不能成为他人口里的笑柄。可记住了?”
蔚凌俊赫本想解释,但见妙凝翾此时已是泪光点点,便只是回道:“是,祖母,赫儿谨记。”
妙凝翾却是立刻行礼,微微说道:“是凝翾考虑不周,望老夫人惩罚。”
老夫人说道:“不必领罚,这是我的孙儿不懂事,一时竟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且日后少亲近他便是了,他不懂事,我却信你明白事理。”
蔚凌俊赫一时急了,道:“祖母!”
妙凝翾却抢着说道:“谨遵老夫人吩咐,凝翾记住了,请老夫人放心。”
老夫人点头道:“这就好。”接着对身后的两个丫鬟说道:“我们走吧。”
丫鬟们回道:“是,老夫人”。然后便搀扶着老夫人离开了。
老夫人走后,妙凝翾立刻滑落两行泪滴,蔚凌俊赫忙过来安慰,说道:“没事的,翾儿,祖母向来如此严厉苛刻,他并非针对你的。”然后想为妙凝翾擦净泪水。
可是妙凝翾将蔚凌俊赫的手拦回,自己擦净了泪水。并说道:“我知道,老夫人哪里只是针对我,她也是针对你呢,告诉你要远离我,因为我配不上你。同时告诉我,我们两个身份悬殊,你是天下第一宫的少主,而我呢,只是一个身份低贱的丫鬟。赫,我们还是不要亲近了,你的地位,我高攀不起。”
说罢,妙凝翾转身要走。蔚凌俊赫忙追上拉回,说道:“翾儿,为了你,我愿放弃这少主的身份,你相信我,好吗?”
然后,蔚凌俊赫一把将妙凝翾拥入怀里,妙凝翾此时却是泣不成声,虽挣扎了片刻,但是她的力气如何胜得过蔚凌俊赫,于是索性在蔚凌俊赫的怀里痛哭了一场。
蔚凌俊赫抱着妙凝翾,心里却是更加坚定:“翾儿,这一次,就算抛弃所有,我也定要和你在一起。”
蔚凌俊赫一心关心着妙凝翾,都没有意识到,在这假山下发生的一切被不远处阁楼上的左丘赞和单若蕊全都看在眼里。
阁楼内,单若蕊奸笑道:“赞,你说,这是不是上天的安排?”
左丘赞也笑道:“是不是上天的安排不重要,只是我们的计划更好实行了。”
单若蕊接道:“是啊,被老夫人如此反对后,妙凝翾的心里该是多么痛恨她啊。”
左丘赞继续笑道:“就算她心里不恨,旁人也有理由相信她是恨老夫人的,这样,就足够了。”
单若蕊望向左丘赞,二人同时嘴角窃笑,也称得上心照不宣。
次日,便是老夫人的寿辰了,擎苍宫可谓盛况空前,江湖上所有门派都有人至此。且有很多都是今日一早才到。
蔚元宸找来弘总管,问道:“今日的主宴可准备好了?”
弘总管回道:“回禀主公,主宴已设在博玉堂的偌大庭院之中,定是容得下所有客人的。至于酒菜,也是全天都备着,定是足够宴会持续一天一夜的了。而且,奉主公之命,我也在宫内一些甚美风景之处设了小宴,也都安排好了今日一天的当值丫鬟和仆人,且各处也设好了专门负责酒菜的人,专门负责带路的人,专门负责歌舞的人。想来,无论客人宴中想去哪里赏玩都有人带路随行,也无论行到何处,都有美景相衬,歌舞助兴。”
蔚元宸高兴说道:“辛苦弘总管了,果然,把这些事交给你办,定是不用担心的。”
弘总管回道:“其实此次能如此安排,也是少主向我提的意见,且人员的安排也是少主帮助我一起做的,他还派了听儿和天尧帮我的忙,这次寿宴,少主的功劳可是甚大呢,我只不过是按他的想法办事的。”
蔚元宸惊讶道:“这样的想法,竟是赫儿想出的,果真不愧是我蔚元宸的独子啊!”
弘总管回道:“主公所言不错,少主甚是孝心,说因是老夫人寿宴,为表孝心,定要亲力亲为。”
蔚元宸说道:“好的,我知晓了。那么你便去忙吧,先把今天才到的客人先带去迎客居歇息,寿宴想来不过一个时辰就要开始了。”
弘总管回道:“是,那属下告退。”
一个时辰后,博玉堂正院之内,老夫人正座,蔚元宸和凌婉茵同站在老夫人右侧,蔚凌俊赫站在左侧,几人正在和贺寿之人互相行礼。
萧佳亦和妙凝翾在前,柳睿瑾,尹轩彧和沐枫毅在后,五人一同上前,且妙凝翾手里托着逍遥庄送给老夫人的寿礼。
五人齐说道:“给蔚主公和蔚凌少主行礼,念老夫人和凌夫人安好。”
然后,萧佳亦手摆向妙凝翾手里的寿礼,说道:“逍遥庄祝老夫人。”
妙凝翾接道:“如月之恒。”
柳睿瑾,尹轩彧,沐枫毅一同接道:“如日之升。”
然后五人齐声道:“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