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云一直是个宽厚之人,除了本性使然,还因为他长期修行,心胸自然比常人开阔的多!因此江仲儒曾说,如果一定要从两兄弟中选一人入朝为官,定是江亭轩无疑。江凌云的性格,处事风格都不可能让他在官场有大的作为!
“那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鱼儿很了解江凌云,不禁要再次确认。
“虽然我之前没有见过他,师父也只提过他一次,但我丝毫不觉得他为人有问题。”
“你们两谁的武功高?”
“不分伯仲!”
“啊!他武功这么好啊!那你们师父为什么要把才逐出师门?”
在鱼儿的心中,金不换武功最高,第二就是江凌云,接下来才是无痕唐逸,郭游还排在她后面昵!当然实际上,丁驰不会武功除外,她才是最差的!
“师父没有说,他应该不想提到这件事。”
外界很少有人知道金晁已经不在师门,师父隐居在梓金岭,也没有去在意这些,所以众人都还把他当枯木道人的大弟子。
“他的医术很好?”
鱼儿先入为主,认为金晁被逐出师门,又在特殊时期,大张旗鼓高调来到济州,想让人不产生怀疑都难!
“师父的医术,除了三十年前消声匿迹的药王传人妙观,再无人可以匹敌!金晁在医术上天赋过人,深得师父真传。”
“大哥,你别把金晁说的这么好!是敌是友都不清楚,我可不想被你误导!”
“好我不说了!有什么事要大哥出手,一定要说。”
“知道了!谢谢大哥!”
“跟大哥还说这些!”
“恩!那我先回房了!”
“好!”
济州的夜晚不是很冷,这完全得益于东南方向的两座山。
“无痕等等我!累死了!”
“是。”
鱼儿和无痕坐在屋顶上,朦胧的月光将整个济州城笼罩。鱼儿没有说话,无痕更不可能说什么,四周安静极了!
“我休息好了!走吧!”
刘府的后院果然不是一般的大,白天跟着刘老爷走了一遍,地势记了个大概,现在乌漆麻黑的,凭着感觉走,竟然没有找到刘婵儿的房间。
“无痕你记错没有?”
“硬应该没错,可能有人动了手脚,我试试。”
鱼儿一直很相信无痕,因为每次听他的都没错。
无痕带着鱼儿在院子里左穿右拐,约摸过了一刻钟,终于看到倚翠阁的大门。刘婵儿本来是一个人住在这里,后来她出了事,刘老爷很不放心,不仅加派了守夜的人,还把刘婵儿的表姐从乡下接了过来。
无痕不愧是金不换的徒孙,上房揭瓦的本事非常人所能及!
“怎么又两个人?”
“那是刘婵儿的表姐。”
“你怎么知道?”
“刘老爷说的。”
“他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他说要把《临江垂钓》那出来的时候。”
“哦。”
两人睡得很熟,都能听见轻微的鼾声。
“你先出去,我要给她瞧病。”
“有事叫我。”无痕说完就轻轻地出去了。
鱼儿先查了刘婵儿的脉息,果然如他所料,刘婵儿的脉象极其混乱,完全是精神失常的表现。接着解开了她的衣服,借着沧海泪发出的纯净光芒,再刘婵儿的背脊上找到了三截银针。如果不是鱼儿之前在医书上看到过这种病例,她也会像金晁一样,认为刘婵儿是惊吓所致。
将刘婵儿的衣服穿好,把房间里的痕迹清除,鱼儿才打开门出去。无痕本来隐于暗处,见鱼儿出来,立刻现身。
“无痕我们回去吧。”
“是。”
回到逐语小景,已经过了丑时。鱼儿轻手轻脚地走回房间,一关上门,立刻警觉,房间里有人!
“谁?”
房间里黑漆漆,月光穿过树稍,洒在窗户上,形成狰狞的阴影。
其实鱼儿刚到门前,就知道里面有人,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里面。
“唐逸。”
“你怎么在这里?”鱼儿说着已经把油灯点亮了,刚才的黑暗瞬间消失,温和的光将整个房间照亮。唐逸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鱼儿静静地倚着桌子,油灯燃烧的嗞嗞声也清晰可闻。
两人就这样隔着桌子,相互对看,不知过了多久,鱼儿觉得眼睛都酸得受不了了。
“有事就赶紧说,没事别在这儿碍着,我没你家有钱,比不得你潇洒!”
在鱼儿心里她很望待,唐逸能说些什么,就是一句叮嘱,一句关心,也是好的。
“把这些事都交给我吧。”唐逸在心里已经考虑过无数种表达,他很了解鱼儿的性格,她的自尊和固执,常常让他感到心痛。
“交给你?”鱼儿真的没想到,她的期待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那我还得多谢唐公子,唐公子您是大忙人,您的好意鱼儿心领了!我的事不劳您操心!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您就请回吧!”鱼儿说着就要把唐逸往门外推。
“鱼儿!我……”唐逸还想解释,鱼儿很干脆地打断了。
“你小声点!嚷嚷什么?你不睡觉,别人总要休息,看清楚!这里是停云客栈,不是唐家,别把自己太当回事!”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考虑考虑,我等你答复。”
“您走好!恕不远送!”
唐逸刚踏出房间,就听到啪的一声,门已经被紧紧关上了。
“死唐逸!臭唐逸!谁让你多管闲事了?你以为你是谁啊?小心走路掉坑里!”
鱼儿觉得坐着骂还不解气,反正也不想睡觉了,干脆出去走走。
没想到丁驰的房间还亮着灯,鱼儿心思一转,一个有趣的想法出现在脑海里,刚才的不快转瞬即逝。
鱼儿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轻轻一跃就上了房顶。鱼儿真不是习武的材料,有一个轻功天下无双的师父,却连上个两丈来高的房都被人察觉。
“有人!”灯一下就灭了。
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尽管很小声,鱼儿还是听出她是谁。
“喵呜…喵呜…”
“原来是只猫!我还奇怪,那有人轻功这么差,还学人做梁上君子!”
“我的提议你觉得如何?”
“聂姑娘的提议倒是很不错,不过在下还得和家父商量后,才能做决定。”
“什么事都好商量,生意不成仁义在,还请丁公子仔细考虑,聂家庄随时欢迎丁公子!”
“在下一定慎重考虑,会尽快给聂姑娘答复!”
“打扰丁公子了,聂萦告辞!”聂萦起身就要走。
“聂姑娘走好!”
鱼儿心想:聂萦走了,丁驰应该要睡觉了。她一直小心翼翼地趴在瓦上,一动也不动,生怕发出声响,让丁驰有所察觉。可是丁驰不睡觉,她那敢动一下,被发现了不就前功尽弃了!答复!”
“打扰丁公子了,聂萦告辞!”聂萦起身就要走。
“聂姑娘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