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也不用做,只等着喝媳妇茶就是了!”
“可是~”杨静淑话还未说出,就被高炽文打断了。
“不用可是了,你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好好歇着!”
“好吧!”杨静淑看到高炽文正在兴头上,不忍让他扫兴,便不再顾虑。
“时候不早了睡吧!”
“好!”想到高炽文明天要赶早前往蔓城,服侍高炽文上床休息。想到儿子就快要成家,杨静淑倍感欣慰,没有受到失眠的困扰。高炽文第二日一早就出发去蔓城。为了表示他的诚意,特意带了一把先父御赐的玉如意。
第三天中午赶到蔓城,陆致仁早已带领大小官员在城门口迎接。一番客套寒喧之后,便是在蔓城最高档的尚品楼接风洗尘。接着再到驿管休息,为迎接使臣做准备。待官员们离去,高炽文洗过澡,便倒在床上闷头大睡。傍晚时分,高炽文从睡梦中醒来,今晚还得去安排迎接事宜。直到子时,高炽文才一身疲惫回到驿管。
“王爷明天有什么安排?”
“明天去拜访陆知府,你准备一下。辰时叫我起床,不用准备早膳。”
“是。”林伯见高炽文已经很累,便退出房间关好门。
林伯在辰时准时把高炽文叫醒,便浩浩荡荡前往陆府。
陆府饭厅,陆致仁和夫人正在吃早餐,陆德在一旁侍候。
“老爷!”门丁急促的声音远远传来。
“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陆致仁最讨厌下人没有规律,在他吃饭的时候打扰他。
“是小人知错,以后再也不敢了!”门丁赶紧认错,生怕被责罚。门丁突然想到,刚进陆府的时候,管家陆德曾经告诫,一定不能在陆老爷吃饭的时候打扰。
“什么事快说!”
“三王爷来访!”见门丁只知道一个劲告饶,连正事也忘了。
“是三王爷来访。”
“什么?三王爷来了!怎么不早说?王爷现在在那?”
“在大厅。”门丁不由在心里苦叫,自己怎么这么不知轻重,得罪了三王爷那还得了!
陆致仁什么也没多想,放下碗筷,交代陆夫人一声便匆匆赶往大厅。
陆府的下人都训练有素,把高炽文领进大厅,立刻上茶。
“参见王爷!”陆致仁恭敬地向高炽文行礼。
“平身!陆大人请起!”高炽文立即起身,亲自将陆致仁扶起。
陆致仁受宠若惊,口中赶紧谢恩:“谢王爷!”
“陆大人不用多礼,本王今日是专程来作客,不是为了公务。”
陆致仁不知道高炽文到底是为何事而来,只得小心应对。“下官一定尽地主之宜!”
“有陆大人这句话,本王就放心了!不知这蔓城早膳都有些什么特色?”高炽文很随意地问出这么句话,倏不知高炽文早已打探清楚,陆府的早餐定在辰时三刻,雷打不动。
“难道王爷还未~”陆致仁忍不住猜测。
“让陆大人说中了!本王的确是空着肚子就来了。”
“下官该死,是下官的失职!请王爷责罚!”
“陆大人不必自责,若说要责罚,陆大人就请本王吃顿饭吧!”高炽文一脸轻松,根本没有责怪的意思。
“陆德去尚品楼订席!”
陆德会意,赶紧准备去,高炽文出言阻止,“不用麻烦,就在大人府中即可。”
“这~”陆致仁越来越搞不懂高炽文的意思了。
“莫非是陆大人不愿招待本王?”高炽文的登时严肃,语气透着明显的不乐。
“是,下官遵命!”陆致仁侧身对陆德道:“吩咐厨房,赶紧准备早膳!”
“是,小人立刻去办。”
“王爷请坐,用些点心,稍候去饭厅。”
陆致仁陪着高炽文闲聊,直到陆德来告早膳备好,陆致仁才吧高炽文领到饭厅。
陆夫人在知道高炽文来了,便吃过饭回后院。吃了两个月的药,效果很明显,病情基本上稳定。
吃过早饭,又回到大厅,高炽文一直没有多说话,陆致仁实在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
高炽文喝了口茶,才缓缓开口:“怎么一直没见到陆夫人?”
“回王爷的话,拙棘身体有恙,一直在静养。未曾参拜王爷,请王爷恕罪!”
“无妨。对了,怎么不见陆大人的千金?”
“回王爷,小女性子顽皮,一定要去见识京城的繁荣,下官请六王爷帮忙照看,现今寄住六王爷府上。”陆致仁背上冷汗直流,完全摸不清高炽文要干什么。
“原来陆姑娘竟然是陆大人的千金!本王还在纳闷,谁家的千金能让六弟帮忙!”高炽文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
“下官教女无方,让王爷见笑了!”
高炽文话锋一转,突然道:“本王今日来是有件事要求陆大人。”
陆致仁心中一紧,不由大愕,莫非高炽文要造反,想拉拢他?陆致仁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一时间竟然没回过神来。随即他就否定了这一设想。知府是正五品的官阶,管理一个州府,但对高炽文并不会有什么作用,他不会多此一举。经过如此一番严谨快速思虑,陆致仁也就没什么好顾虑。定一定心神,待到心绪恢复平静,立刻道:“王爷有事尽管吩咐,下官一定竭尽全力!”
“本王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本王今日是来向陆姑娘提亲的!”总把事情说出来了,高炽文实在有点头疼。本以为提亲是件容易事,之前嫌杨静淑的叮嘱罗嗦。从见到陆致仁到现在,心里忐忑不安,害怕失了礼节,对不起儿子。
“提亲?”陆致仁彻底怔住了,“王爷是在和下官说笑吧!”陆致仁经过金不换一番苦口婆心的教导之后,再加上深入的自我反省,思想觉悟总算有了提高。对于女儿的婚姻大事,他不会自以为是胡乱干涉。
“陆大人看本王是在开玩笑?”听到陆致仁的话,高炽文是十分的不开心。他潜意识里觉得,陆致仁应该对他的提亲感恩戴德。却不曾想陆致仁竟然质疑,没有会如此不给他面子,他现在已经濒临生气的边沿。随即又想到出门前,杨静淑对他千叮咛万嘱咐,提亲得对未来的亲家客气,不能摆王爷的架子。高炽文努力压制情绪,尽量和颜乐色,“本王今日没有一定要陆大人立刻应承,这把玉如意寥表心意,还望陆大人收下。”高炽文将锦盒放在桌上,陆致仁还在提亲造成的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时候不早了,本王告辞!”高炽文没有理会陆致仁,径直出了大厅。
林伯一直等候在外,见高炽文出来,紧跟着他步伐,两人带着随从回到驿管。
下人见高炽文回来,赶紧上茶。高炽文猛喝一口,结果被茶水呛住了,接连一阵剧烈咳嗽,气血翻腾,脸和脖子被涨得通红。
“王爷您消消气,您得爱惜自己的身子骨!”林伯跟随高炽文多年,自然早已熟透他的脾气秉性。从看到他黑着脸从大厅出来,就知道事情不顺,但高炽文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过多表露自己的情绪。“陆致仁实在不识抬举!”回想起当时的情形,高炽文就一阵火起。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待他,一般若接到他的提亲,还不对他感恩,就是太后皇上还得给他三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