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使不得,如此贵重的东西,挽榆何何能得到!”
“江夫人是看不上本宫的玉佩?”听到江夫人的话,皇后马上敛起神色,一脸严肃地问到,有些咄咄逼人。
“臣妇不是这个意思,请娘娘赎罪!”江夫人意识到说错话,赶紧下跪赔罪。
“是本宫语气重了,江夫人不要介怀。本宫喜欢挽榆,希望这个玉佩能保佑她。”
“臣妇替小女谢娘娘厚爱!”
“这就对了!挽榆身子不好,得好好调理,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本宫一定倾力。”
“臣妇多谢娘娘!”
“夫人不要如此客气,今天就是两个母亲聊聊育儿经。”
接下来就一直谈养育儿女的事,两个做母亲的女人一说孩子,就有说不完的话题,一直到酉时,晚宴开始前,皇上派人来请她们。
晚宴比往年丰盛,君臣同乐,一片祥和。亥时四刻结束,朝臣才携家眷回去。
回到江府,只差一刻就到子时。凌云和亭轩靠着江仲儒睡着了,挽榆在宴会上睡着了。江仲儒抱着凌云,福伯抱着亭轩,轻轻放在床上,这才回清心院。
奶娘带着挽榆,小桃在侍候江夫人洗漱。
“你们先下去吧。”见江仲儒进来,江夫人便让两人下去。
“是。”
两人迅速出去,关上门。江仲儒这才开口问到:“今天皇后娘娘说了些什么?”江夫人把今天在凤仪宫的对话,原原本本告诉了江仲儒。
“妾身不明白皇后娘娘到底是何用意。”
“为夫也猜不出来。你早些歇息吧,明天还有得忙。”
“老爷你忙吧,明天的确是忙。”
江仲儒出了清心院,直接往祠堂走去。江家父母早逝,没有兄弟,这守岁之事只有他亲力亲为。
正月初一早上,京城被爆竹声叫醒,江府开始拜年。
摆上香案,首先拜天地神抵,然后是祖先真影,最后是孩子拜父母。凌云和亭轩依次拜父母,磕过头,双手接过红包,挽榆年幼,由奶娘抱着做个样子。福伯把早准备好的红包分发给了家丁丫环。
吃过饭,江仲儒便去上朝。早朝这个制度已用了多久,是否合理,没有谁去研究。
凌云和亭轩吃过饭,赶紧前往书斋,正月初一,礼拜夫子,每年如此。
过年是一年最重要的事,欢欢喜喜,和和美美是内心最真诚的祈祷。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四年多过去了,马上就到六月了。
三年前凌云去了梓金岭,一番波折,终于成为枯木道人的弟子。而今许境的学生只有亭轩,闲来无事时,便逗挽榆玩。挽榆似乎很喜欢许境,哭闹的时候,一听到许境的琴声,立刻就停住。江夫人很烦恼,还剩下最后一颗药,月底就该送挽榆去白云庵。她明显感觉挽榆的身体在变差,体弱得慢慢调理,光吃药也是治标不治本,而六尘师太的医术是毋庸质疑,但要和挽榆常年见不到一面,她实在不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