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乐凡囧,摸下鼻子,微恼:“就算你是块上等大肥肉,既然进了我的口,又岂能让她人从我嘴里分食?”
东方霁面皮微僵,这比喻说得……不过,难得她竟对他有了这份独霸心思,会为他吃醋,怎能不让他心颤兴奋?好像他活了二十五年,从不曾体会过喜悦幸福似的,现在只要她一个动作一个心思都会让他难以抑制的感到幸福得像飘在云端。
他紧紧搂抱着她,宣誓般地道:“你放心,就算我是块大……肥肉,既然心甘情愿入了你的口,自然任你嚼碎入腹,谁又有资格分食?我身边若有桃花,你尽管替我砍了,若是砍不动,我来砍。”
小手努力推他,“主子……东方霁,大白天的……”
似乎只有拥着她、在她体内疯狂驰骋时,才能感觉到她真实的存在,幸福真实的存在。
他满足地闷哼一声,释放了自己。
莫轻舞被王乐凡一番惊吓,好多天不敢再去找王乐凡。
王乐凡本来也乐得清闲,谁知这夜李慧娘悄悄来告诉她一件事,令她吃惊不小。
李慧娘因着王乐凡对她的恩情,又与她惺惺相惜,自她看出成衣坊李玉容对东方门主心思,便对她处处留心,唯恐王乐凡一个不察,着了她的道。
从王乐凡回到逍遥门以后,李玉容表面上倒是一直不动声色,只在东方门主与王乐凡大婚那日,自己夺在房里喝得酩酊大醉,又哭又笑的,自那日后便恢复平静,见到王乐凡,也会恭敬称一声“门主夫人”。
但李慧娘总是不放心,一直悄悄观察她,果见她最近半个月时常外出,行为十分诡秘,不久,莫家大小姐住进逍遥。
这天夜里,她瞧见李慧娘鬼祟神秘地出去,她便悄悄跟了出去,好在李玉容的武功不似王乐凡那般高,她跟得又远,未被她发现。
见李玉容进了一家酒楼,上了楼上雅间,李慧娘便在楼下隐蔽之处找了个位子坐下,随便点了小吃等着她。片刻后,一位美貌傲气的女子也进了那个雅间,而那女子赫然就是正在逍遥门做客的莫家大小姐。
李慧娘坐等了一刻钟的时间,看到两位小姐相携出了客栈,她想着等她们走远些再走,免得被发现,便又坐了片刻,岂知,从那个雅间又走出来一位蒙面男子,手里提着一把剑,警戒地四下看了看,迅速下楼。虽然蒙着面,但看他体形修长挺拔,行动敏捷应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
李慧娘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待他出了客栈,她才紧张地长吁一口气,又坐了一会儿,才结帐离开。
一回到逍遥门,她立时来找王乐凡。
王乐凡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震惊无比,李玉容与莫轻舞居然相熟,她们偷偷摸摸约见的蒙面人又是谁?
遣走李慧娘,她进屋。
东方霁半依在床上,发丝微乱,衣带散开,邪魅清冷的眸子睨着她,“怎么,是莫家大小姐还是李玉容?”
王乐凡惊讶看他,他竟然一猜即中。
东方霁道:“怎么,不想说?”
王乐凡点头,她确实不想说,逍遥门收留莫轻舞,说到底,还是因为莫家和她的关系,她不喜这些本属于自己的事情,都牵扯上逍遥门。
再说,莫轻舞与李玉容能有什么心思?不过是垂涎眼前这块大肥肉而已,她就不信了,她们能有本事将吞入腹中的肥肉给抠出来?
东方霁注视她片刻,脸色黯下,“乐凡,既使我们已成亲,既使我们已亲密如此,你还是要与我生分?”
王乐凡回视他,她只是本能地不想因自己的事情牵连到逍遥门,这样也能惹怒他?她嘴巴张了张,终是无语。
东方霁的眸子带着怒火,不依不饶地盯着她。对峙片刻,王乐凡在他积威之下,终于败下阵来,没骨气地灰溜溜脱鞋上床,偎进他怀里,两只小手摸索着探进他衣内。
东方霁“斯——”地轻吸一口气,按住她的手。
王乐凡轻叹,趴到他肩上,在他耳旁道:“东方霁,乐凡不是要与你生分,只是觉得这种小事无须让你费心,不管是李玉容还是莫轻舞,她们的目标都只是你而已,我有冷月剑在手,还斩不断这些乱伸的桃花枝吗?”
说着在他耳旁吹了口气,引得他连连抽气,才继续道:“东方,以后莫家的事,任他是生是死,我都不想再管了。”
东方霁将她从肩上拉下来,双手按着她削肩,“莫家的事,随你。但是,乐凡,莫家小姐来逍遥门求助这件事,绝非表面看起来那般简单,若非大事,李慧娘岂会如此不知趣到冒着惹怒我的后果半夜来找你?”
王乐凡一怔,看了他一眼,在他面前,她近乎成了个透明人,什么都瞒不过他,于是讨好地干笑。
东方霁松开她,依回长枕上,“说吧。”
王乐凡只好将李慧娘看到的一字不漏地告诉他。
东方霁显然也十分惊讶,直起了身子,沉吟片刻,道:“那个蒙面男人的身份很有趣,会不会与袭击莫家的蒙面男人是同一人?”
王乐凡惊道:“不可能吧?莫大小姐怎么可能与袭击莫家的男人……”她突然双目暴睁:“你是说,莫大小姐有问题?”
东方霁似笑非笑道:“莫啸剑的担心不似做伪,莫大小姐也未必如你想的那般心思在我身上,这几日,你须小心些,别让她算计了去。”说着眼里闪过一抹杀气,莫轻舞,李玉容……
王乐凡“嗯”地答应,喃喃道:“可是我看莫轻舞眼里对你的热切渴望不是假的……”
东方霁闻言冷笑,一把扯开她的衣衫,他对她热切渴望才是真的。
翌日,天尚未大亮,东方霁刚刚穿妥衣物,王乐凡尚在被中大睡,便听叶辛急促敲门轻叫:“主子,主子。”
东方霁看一眼床上的人儿,果然已将她惊醒,不由得皱起眉头。
他从容不迫地开门,冷声问:“何事?”
“主子,出事了,万路通之子中毒吐血,再度昏死……”
东方霁大惊,下意识回头看向房内。
王乐凡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下,慌乱套上外袍,趿着鞋跳出来,“你说什么?!万路通之子中毒了?”
叶辛点头,道:“凌晨万路通去给他擦洗,发现他口吐黑血,再度不醒人事,这会儿,老夫人正在给他医治,万路通正与王家老爷子打成一团。”
王乐凡慌得手脚发抖,这万路通的儿子一旦救不回来,难道外公要赔命给他么?当下顾不得整理衣衫,趿拉着鞋子狂奔向万家父子的客房。
东方霁蹙着眉头跟了两步,回头道:“叶辛,派人看住莫轻舞。”
叶辛愣了一下,忙道:“是。”
王乐凡一到万家父子住的院子,就见到万路通正大刀霍霍地砍向外公,外公只是尽力招架,却不敢还手,被他逼得连连后退,看情形,不出一盏茶工夫,那柄大刀便会在外公身上开个透明窟窿。
她忍不住仰天长叹:老天真见不得她王乐凡过几天舒心日子啊!
她跳进屋子,只见路思捷正紧锁着眉头给万路通之子扎针,见王乐凡小心走到床前,抬头看了看她,道:“发现的晚了点,中毒很深,我只能暂时将毒封**道周围,不知他能不能撑到找到解药。”
王乐凡一个趔趄,连退两步,忽地又扑过来,“娘,哪里能找到解药?我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