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对嘛……”红妈妈满意地笑道。药药吃饱了，红妈妈唤来了名和她一般年纪大小的丫环给她梳妆打扮。
“小琪，你可得把小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若有半点不妥之处，小心你的皮！噢，别忘了，旧帐还没跟你算完呢，再添新帐的话可有得你好受的！”
“是，红妈妈……”小琪躬着身怯怯道。
红妈妈得到小琪的回答，哼着曲儿出去了，留下了忐忑不安的药药。红妈妈要小琪将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意味着什么，药药是知道的，所以心中是又急又怕。
“小姐，先洗把脸吧。”小琪用铜盆打来了水放到了药药面前。
药药侧着头注着小琪问：“玉蓉姑娘是不是逃走了？”
小琪被药药问得一头雾水答道：“小姐，你不是没逃成又给抓回来了吗。”她还以为，小姐逃跑成功了呢，谁知道又给逮住了，她挨了顿打倒没什么，可怜小姐要继续呆在这儿饱受摧残。
“小琪，你看清楚了吗，我真的不是玉蓉不是你的那个小姐。”难道她长得和那个叫玉蓉的姑娘很像吗，不然她怎么会无端端地被人抓进了妓院。
“小姐，你化成灰小琪都认得。”小琪边拧干浸了水的毛巾替药药擦脸边道。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小姐是小琪的救命恩人，要不是小姐你把我留在身边，我早就饿死街头了，所以小琪永远都不会忘记小姐的。”小琪红了眼圈，忽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道：“小姐，小琪真没用，小琪没能助你成功逃出这里。”
“小琪你很有用，你很有用，你的小姐这会儿肯定逃到了某个安全的地方去了。”肯定是这样的，不然的话抓回来的就不可能是她而是真正的玉蓉了。
小琪泪眼模糊地凝着药药道：“小姐，你在说什么呢，小琪听不懂。”她说的话有那么难懂吗？那鸨母红妈妈不听理，这玉蓉的丫环小琪又听不懂，药药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感慨。
“你现起来吧……”药药搀着小琪起来却引来小琪吃疼地喊叫。
“你怎么了？”药药拧眉问道。
“小姐，我没事儿……”
“你有事儿！”看她疼成那个样子还叫没事儿？药药把小琪的衣袖向上翻圈了一道，细皮嫩肉的手臂上印着一条条触目惊心的鞭痕便立刻映入了眼帘。
“是红妈妈他们打的吗？”红妈妈真是狠毒，竟然把小琪打成这样！
“小姐，不疼……”小琪扯着嘴角笑道。
“不疼才怪呢……”药药说着把小琪按坐在了梳妆台前，从腰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瓶往手心倒了些药粉，边轻细地抹途着小琪手臂上的伤口边道：“我真不是你的小姐，我是个大夫，你们都误把我当成玉蓉了。”
“这是什么？”小琪一手指着药药放在台上的那瓶药粉问。
“是用三七，马勃搅了石灰磨成的药粉，专用来散淤、消肿、定痛的，将它敷于患处，不消两天就能痊愈了。我都随身待着，以备后用。”
“你真不是小姐，小姐不懂这些的。”小琪悟觉道。
“我都说了我不是的，你的小姐玉蓉姑娘早逃出去了，不然我也不会被抓进来。”药药垂着帘道。
“那小姐……”
“是药药……”药药矫正她道。
“药药姑娘，红妈妈要我给你梳妆打扮，就是让你去接一位富公子，你不是小姐，那岂不是……”小姐逃走了，她很高兴，可要因此连累了不相干的药药姑娘，小琪觉得既忧心又愧疚，也许药药姑娘进了这里就永远也出不去了，就是想逃也得用性命去搏，小姐就是这样。小琪想到这个就觉得可怕。
“红妈妈……”
“人可还在里头？”
“没见有人出去过……”
“那就好！”外边传来了红妈妈和黑衣大汉的对话，小琪焦急地立起来道：“药药姑娘，红妈妈来了，怎么办才好？”要是她知道怎么办就不会被人困在这里当任人宰割的鱼肉了，但她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路到桥头自然直，害怕是起不了作用的。
“不能让她进来，你还没帮我上胭脂水粉，她又会打你骂你的。”药药冲过去把门用背给顶住了道：“红妈妈，我在换衣服呢，你不能进来。”
“那你可得快点，金公子就要来了。”红妈妈顿了一顿又道：“你可别跟我玩什么花样，不然，休怪我不懂得怜香惜玉！”闻着红妈妈走远的脚步声，小琪搓手跺脚道：“药药姑娘，怎么办呀，那富公子就要来了。”
“小琪，你先别急呀，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这倒有些像皇帝不急急死太监了，药药想笑，可又笑不出来。药药双手插在腰上，移步到了梳妆台前。
“啊，有了！”药药从腰包里拿出了另外一个小瓶放在小琪的面前晃了晃欣喜道。
“这又是什么？”
“哈哈粉……”药药眯着眼笑道。
“那是干什么的？”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先帮我打扮吧。”药药坐了下来对着铜镜笑道。看药药姑娘笑得很自信的样子，想来已经想出自保的好法子了，只是……自保得了一时自保不了一世……
小琪勉强一笑道：“好吧……”小琪帮药药梳好妆换好衣裳后，药药凝视了铜镜里的自己良久，她简直就不敢相信那里面的姑娘就是自己。
“药药姑娘，你真好看，比小姐还好看。”小琪由衷地夸赞道。
“都是粉堆出来的而已……”药药不屑道。她最讨厌的就是往脸上抹这些东西了，说有多累赘就有多累赘，她还是喜欢没有任何粉饰的自己，可现在不行了，为了脱身，她必须委屈自己了。
“药药姑娘，那金公子来了。”小琪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道。
“来就来，我才不怕他。”药药捏紧了手内的瓷瓶，口中虽说不怕，可手心里却渗出了不少汗。
“玉蓉姑娘，我来了，嘿嘿……”那肥头肥脑，圆身圆脸的金公子一打开门就朝药药扑了来，唬得药药脚软手软，连那瓶哈哈粉都差些握不稳，摔掉在地。药药闪身避开了金公子的饿狼扑食，气白了脸道：“你要干什么！”
鼠头鼠脑的金公子色眯眯地笑道：“美人儿，你说要干什么咱们就干什么。”小琪在一旁看着，心儿怕得砰砰乱跳。
“你给我出去，把门关上！爷要快活了，真是碍眼。”金公子指着小琪凶道。小琪担忧地看了眼药药，低下头就要离去。
“小琪你不能走！”药药叫住了正准备关门的小琪。
“美人儿，我可不喜欢有人妨碍到我们做事。”金公子的淫声淫语搅得药药直想作呕，脑子也被弄得昏昏的。
药药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保持着清醒的头脑。
“那个，我想喝点酒，需要小琪在身旁服侍着。”
“我服侍着不是一个样吗？”金公子色眯眯地又要往药药身上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