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么高的职位,怪不得,永浩让你帮小慧介绍工作。”
短短的一句话,惹来听到的两人齐齐惊叫,“你说什么?”把晓寒吓得不轻,一时楞住。
两人的手在桌子底下互握一下,彼此安慰,才镇静下来,引晓寒慢慢述说原委,弄清其中曲折后,都感到大事不妙。
“小慧一直和他在一起,永浩那个家,除了小慧,一个女人都不准进去,我真就不明白,那小慧有什么好?不过,永浩现在这样,小慧也得不了什么好处。”晓寒的话,让两个人都静默思索,场面有些冷清。
阿恒就问,“师姐,你和罗永浩在一起多久了?”
晓寒回答前,看了一眼蕊蕊,蕊蕊急忙说,“没关系的,我和阿恒感情很好,刚才不过是有些意外,该说什么,你就说好了。”
得到晓寒回答,阿恒又想起来一件事,又问,“你和他在一起这么久,知道他这几年都在忙些什么吗?”
晓寒摇头。后来的谈话中,阿恒才知道,晓寒居然连“美满人生”是罗永浩的开发项目都不清楚,不觉非常失望,而蕊蕊只是为晓寒伤心。
没想到接下来晓寒随口的几句抱怨,又再次给阿恒提供了一条弥足珍贵的信息,“他是什么都不和我说的,别说是工作上的事儿,就是日常生活中的事儿,他也是金口难开。还特别多的忌讳,关于蕊蕊的事儿是忌讳,这个我理解。可有些是明明很正常的事儿,他也忌讳。”
“有次我看他在我那儿查股票信息,我就问他,你还炒股呀,他恶声恶气地说,你少问!你说这有什么可忌讳的呢?这股票谁不炒呀?!我也炒呀!”
蕊蕊接口说道,“我和他在一起时,他倒是从来不碰股票的,还不让我碰,说是对股市没信心,靠股票发财,不靠谱儿。没想到他现在自己倒是炒上了,我倒是觉得真挺奇怪的。”
阿恒的心里若有所动,难道罗永浩会把大笔资金投入股市?这不可能吧!
“怪?还有更怪的!有次我说,我买的股票跌了,你猜他说什么?他说,他买的股票越跌他才会越高兴。你说他这不是有病么?”晓寒的这话,也让蕊蕊担心起来。
“他会不会真的有什么问题了?”蕊蕊担忧地说,“他可是个相当在乎收益的人,怎么会说这种话呢?”
“他一点儿问题也没有,”阿恒静静开口,想着自己的大胆推测,有些惊异,“他也许在做件大事,不想让别人知道而已。”
蕊蕊直觉地感到,晓寒今天的话里,带来重要信息,对阿恒很重要,可这有能说明什么呢?她的心里乱乱的,总觉得有大事要发生,又怎么都理不清,更是烦躁不安。
“蕊蕊,你脸色不好,你不舒服么?”晓寒说出了阿恒近两天来的感觉。
“没有呀,我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呀!”只是觉得不开心罢了,蕊蕊暗暗加上,可自己到底是因为什么不开心呢?她也不知道。
晚上阿恒和蕊蕊一起把晓寒送上火车,回来路上,司机开车,阿恒陪蕊蕊坐在后座,他抓她的手时,只觉她的小手冰凉,就关切的问,“是不是冷气开得太大?”
“嗯,是有点冷。”
到了家里,阿恒觉得晓寒今天带来许多消息,得和蕊蕊谈谈。没想到,蕊蕊到家后就昏昏欲睡,不仅没陪豆豆,洗澡也是勉强洗了个淋浴,上床倒头便睡。
阿恒看看表,不过晚上八点而已,这也太反常了!
蕊蕊早上醒来,发现阿恒正担忧地看着她,就问,“你怎么没去上班?”
“今天周六。”
“哦。”蕊蕊伸个懒腰,没有起来的意思。
“蕊蕊,你有没有不舒服?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没有呀,你怎么总问我这个?好好的,去什么医院。”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么?八点多了!”
“那又如何?”
“可你昨天晚上八点就睡了,你足足睡了12个多小时!”
“这也不算什么,当初我怀豆豆的时候,我一天睡过16个小时……”她蓦然住口,飞快起身说,“去医院,快去医院!”
阿恒一路忐忑,他在这个方面什么都不懂,根本就猜不出到底发生何事,他只是告诉自己,无论发生什么,他都要陪在蕊蕊身边。
蕊蕊心知是什么事,但没有最后结论她不敢先把猜测告诉阿恒,心中又想这到底是好事坏事,眼前浮现出大哥的样子,不由得悄悄去握阿恒的手。
阿恒说,“蕊蕊,不怕,不管有什么事,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蕊蕊“哧——”地笑了,“这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了。”
阿恒听不懂,只是疑惑。
到了医院,蕊蕊熟门熟路,挂号、开单、交钱取那枚小小试纸。卫生间里,她注视着试纸上面的两道红线,不用拿给医生,她也知自己猜对,心里虽有担忧,可是也止不住地欣喜异常。
出来时,看到阿恒坐在走廊,垂头弯背,十指紧扣,心知他正担忧,就走过去,轻轻拍他一下,他抬头看她,“这么快?到底是什么问题?”
蕊蕊笑道,“大问题,还很麻烦呢!”也不忍让他再担心,直接说,“我是怀孕了,我们得再养个孩子了,是不是很麻烦?!”
阿恒表情一顿,随即狂喜,蕊蕊赶紧拉他,小声提醒,“嘘——,安静,这里是医院。”
他原地乱转,不知如何是好,蕊蕊带他返回医生处,做复诊,医生果然说,“你怀孕了,想要么?”蕊蕊未及开口,阿恒急忙出声,“当然要!”
“哦,准生证办了么?”
阿恒茫然,蕊蕊就说,“还没有。”
医生公事公办颇为流利,“那就拿着你们的结婚证、户口本到户口所在地去办……准生证……母子健康手册……地段医……围产期检查要求……”
医生不停地说,蕊蕊只觉她的声音时断时续,其实不听蕊蕊也知道,她在说什么,念及心事,蕊蕊心里一阵烦闷。而阿恒只是一头雾水,理解不了这些话。
“你的末次月经日期。”医生问话,打断蕊蕊思绪,她报上日期,医生在诊册上写下35天字样,又问,“要不要做个B超。”
“不用了,下个月再做吧!”
“也好。”医生话音落下。
阿恒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一肚子问题就要喷涌而出,“请问……”
蕊蕊张口就拦住他,“我都知道,回去你问我好了!”站起身来要走,忽又想起一事,“医生,我带了环,为什么还怀孕了?”
“哦,”医生面容平静,并不认为稀奇,“这种情况也时有发生,带环后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蕊蕊想想,“两年多了。”
“那时间也不短了,你们又都这么年轻,哪种避孕方法也不能说百分百保险。另外这还和带环的位置,以及环的形状有关系,我建议你下次带梯形环……”医生还在耐心解释,可蕊蕊已不想再听。
她礼貌地打断医生,“谢谢您,我懂了,再见。”转身便走。阿恒只得跟上。
蕊蕊在车上沉默不语,并没有阿恒那般喜形于色,阿恒很是不解。到家后,蕊蕊饭也不吃,洗洗还要再睡,他问了几句,她竟然落下泪来,又把他赶出卧室。吓得他不知如何是好。
蕊蕊孕期各种反应都特别强烈,这和体质、性格都有关系,当初罗永浩就没少遭罪,阿恒没经历过这种事儿,对她又上心得异乎寻常,此时简直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