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文媛扶着自己摔疼的脚道:“她不是叶飞羽!她只是和叶飞羽长得很像而已,她的本名叫姜爱美,她的女儿,也不是你的女儿。”
林实秋见她不再往下说,抓住她的肩,使劲摇晃,急切的问道:“那羽儿呢?”
蔡文媛被她抓得很疼,轻声道:“实秋哥哥,你弄疼我了。”
林实秋慌忙松手,蔡文媛道:“她为了嫁给你,已经找人害死了真正的叶飞羽!”
林实秋只感觉脑袋里“轰”的一声巨响,羽儿死了,怎么可能?难怪自己老觉得她有些不对,自己还以为是感觉出错了,原来她真的是假的,他伸手一推,将蔡文媛推到了一边,自己仰天一声大吼,然后转身准备去问姜爱美,却见姜爱美提着婚纱,已跑出了好几十米远,正在这时,教堂外走进几个警察,看见姜爱美,便左右包抄,押着她往门外走去。
林实秋连忙追了上去,拉住姜爱美道:“你把羽儿弄到哪里去了?”
姜爱美惨笑道:“她死了,我让人把她带到原始丛林里,让她被野狼叼走,吃掉。”
林实秋一掌打在她的脸上,竭斯底里的吼道:“你怎么这么心狠?羽儿根本没有得罪过你,我也根本不认识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姜爱美轻笑一声,道:“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和她生得一模一样,为什么她什么都有,我却什么都没有?我有哪点不好,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爱上我?”
林实秋气得额上青筋暴起,道:“你根本不配提她,像你这样恶毒的女人,我又怎么会爱上你?”
姜爱美望着他的眼睛,道:“这么说,你一早就知道我不是叶飞羽?”
林实秋道:“你不似她,我一早就知道,只是我不忍心怀疑她,所以才会被你蒙蔽。”
这时一个警察不耐烦的催促道:“我们要把她带走了。”
林实秋失神的闪开,警察带着她走到门口,林实秋回过神来,问道:“你把她带去哪里了?”
姜爱美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的说:“你永远不会知道!”然后便跟着警察出了教堂门口。
姜爱美没有回头,只是轻轻的说:“你永远不会知道!”然后便跟着警察出了教堂门口。
林实秋蹲下身子,双手抱着头无声的落泪,他早该想到的,那个女人怎么会是羽儿,她的一言一行都不像,如果自己早些察觉,羽儿就不会离开自己了。
教堂里的宾客见好好的婚礼搞成这样,大都感到惋惜和遗憾,纷纷告辞离开,走到门口时,想要和林实秋打声招呼,但看见他如受尽委屈的孩子般蹲在地上,都不知如何开口,只是摇着头从他身边经过。蔡文丽拉着蔡文媛从他身边经过,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微笑。蔡文媛经过林实秋的身边时,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拉他,但却被姐姐用力拉走。
林父和林母走了过来,林母心疼的看着儿子,蹲下身子,伸手轻抚他梳得笔直的额发道:“实秋,回家吧!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
林实秋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林母伸出双臂,轻轻的抱住了他。
林实秋没有依进母亲的怀抱,也没有拒绝,他只是不动,也不说话,好像一个雕塑般定型在那里,林母担心不已,抬头看了眼林父,着急的道:“这可怎么办?”
林父皱着眉,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王明枫走了过来,他正准备说些什么,却看见教堂门口,一个落魄的女孩站在那里,那女孩衣衫破败,上面泥污丛丛,长长的头发凌乱的披在肩上,脸色苍白,一双眼睛却是灵动多彩,顾盼流飞,那可不就是叶飞羽么?王明枫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正要拍他,却见叶飞羽摇了摇手,他便转身走开,站在一丈开外,默默的注视着他们,其他的人顺着他的眼神看去,看见叶飞羽后,纷纷流露出惊喜的神情,林实冬险些跑过去拉她,被王明枫一把拉了过来。
叶飞羽走了过去,一只手落在了林实秋的肩上,林实秋身子一颤,却没有立刻抬头,他只是无限疲惫的说:“你们都走吧,别管我,让我一个人呆会。”
叶飞羽进来时,没有看见冒充自己的那个女人,也没有看见宾客,只看见一群认识的朋友围着林实秋,神情落寞的样子,她隐隐感觉到这场婚礼应该是终止了,心里异常的高兴,这时听了他的话,她俏皮一笑,道:“那好吧,那我走了噢,坐了三天的火车,累得我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正好回去补个觉!”
听见她懒洋洋的俏皮的玩笑,林实秋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蓦地抬头,看见叶飞羽俏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那双灵动的眼睛里脉脉含情,这样的眼神,自己似乎有许久没有看见了,他实在不敢相信,幸福来得太突然了,他一把将叶飞羽抱进怀里,口中喃喃的道:“羽儿,你回来了!这是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叶飞羽任由他紧拥着自己,虽然有些喘不过气,但她却没有推开他的意思,她只是轻轻的回抱着他,将头靠在他的胸口,她的心仿佛漂洋的小舟找到了停靠的港湾,一种幸福感与踏实感填满了她的整个身体。
身边的人都慢慢的退出了教堂,就剩下他们两个人,相拥着站在那里,仿佛成了永恒的爱情符号。
正在这时,一个娇俏的身影出现在教堂门口,当她看见里面相拥的两个人时,她眼中泪珠打转,最后终于落了下来,她伸手抹去眼泪,转身便走出了教堂的大门。
蔡文媛流着眼泪,坐进了私家车里,她没有告诉司机要去哪里,只是将头转向一边,看着窗外向后飞跑的景色,她摇下车窗,任由那凌厉的风吹乱长发,她的心仿佛也被风吹散了一般。
蔡文媛失魂落魄的回到家,走进家门时,都忘记把门关上,蔡文丽正坐在客厅里品着小红酒,她的心情似乎很好,脸上一直挂着甜甜的笑,仿佛那笑就是长在她脸上似的。
蔡文媛满心落寞,不想与她说话,便埋着头,向楼梯走去。
蔡文丽看着她低头不语,眼中隐有泪光,便笑着说:“都跟你说了,不要去管那个林实秋,这个时候,他肯定不会理你的,你还不听,现在哭着回来了吧。”
蔡文媛不说话,继续往楼上走。
蔡文丽一个人甚觉无趣,便放下酒杯,走过来拉住她的手臂道:“媛媛,不要走,过来和姐姐喝杯酒。”
蔡文媛没有拒绝,任由蔡文丽把她拉到桌边。
蔡文丽倒上半杯酒递给她,说:“来,妹妹,我们干一杯。”
蔡文媛接过酒杯,也不主动和她碰杯,仰着脖子便一饮而尽,喝完后,她也不等姐姐倒酒,直接拿过一瓶酒来自斟自饮。
蔡文丽也不恼,此时此刻,只要有个人在她身边,听她诉说就足够了。
两姐妹正喝得起劲,却不知李承业已走了进来,他不愿看见林实秋和叶飞羽结婚,便没有去参加他们的婚礼,这时却看见蔡家两姐妹坐在客厅里喝酒,他心下奇怪,她们不是去喝喜酒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呢?
蔡文丽端着酒杯,喝了一口,迷迷糊糊的道:“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多高兴?!我看见那个女人被警察带走,我心里有多解恨!”
蔡文媛也已有些醉意,听到姐姐的话,便说:“姐姐,你是怎么知道她是姓姜的那个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