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不是陈姐的人吗？那——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你——”班恕之双目通红，抓到还有一个杯子，也扔过去了，虽然没有打中。“你还好意思说！那天晚上，你——我根本就不是！你——”
“嗯，看来，的确不是。”贺飞云微笑了，“那么，很好，你是梁天启派来的。请你回去告诉你们老板，别以为送个女人给我，就一劳永逸，那个广告，质量不行的话，我一样没有情面给。生意做不了，就不要做。要是那个平面设计再不回来，你又没水平，我们一样会找别的公司。商场向来都是讲竞争讲实力的。我贺飞云的女人，还不缺！”
她的老板？梁天启？送个女人给他？谁说她的老板是这个意思？他只是担心业务问题，要她跟在他身边了解情况而已！可恶的贺飞云，他自己是个恶棍，就怎么能这样曲解别人的意思！
“回去好好做好那个广告方案，”他说着，一边穿戴好衣物，“我从来不接受任何低质量的商品。希望你下次，不要再用这样的手段，来换取抵达成功的捷径。”
“王八蛋！”柜台上没有水瓶杯子了，班恕之把仅剩的铁质托盘摔了过去。
贺飞云闪身躲过，盘子“砰”的一声落在地下。
他看了一下班恕之，微微眯着的细长眼角边，闪过一道精光，里面含有警告的危险意思，接着，他又耸耸肩，伸手打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班恕之在心里发誓：无论将来如何，如果她班恕之有一天会原谅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就让她受到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早啊！”
“早！”
同事们见面，热情地打着招呼。新的一天又来了。
班恕之忐忑不安地走进天启广告公司。大家已经在各自的办公桌前坐着准备开工了。老板梁天启从他的办公室出来，给大家简单地讲了几句话。
班恕之仔细地观看着梁天启的脸色。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他还是原来那样不咸不淡地微笑着，随意说话。看到班恕之，也没有什么变化。班恕之琢磨着，前天晚上，真的是他把她卖了吗？看样子不像啊？再看其他的同事，也是一如既往地工作。她自己，倒不好随便发飙了。假如不是贺飞云说的那样，那么，公司里的人，其实谁也不会知道那天晚上酒会过后发生的事情，她要是自己提起，不是自取其辱吗？所以，她强压下心中的不满和疑惑，装出一脸平静的神情来，在老板训话完后，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老板刚离开，同事李章秉就从那边凑过头来。“喂，那个，班恕之，”他说，“你前天晚上打扮起来真好看。”
班恕之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前天晚上？提起这个，她可是窝了一肚子火。“有什么好看，还不是原来的我，不过化了一点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