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事,你们肉眼能瞅见,却总是解释不了。从小到大,你们接受的教育就是无神论的正规思想。你们坚信科学这把钥匙能解开你们所有的迷惑,就算一些非自然现象你们也相信是人为或是偶然,曾经我也是和你们的大部分人一样,从来不信那些离奇事件,无非是人心的蛊惑遮住了我们的眼,但自从我上了殡葬学校以后,这几年的所见所闻,已经彻底推翻了我原来的世界观,故事要从我开学的前一天说起...开学前一天,和往常一样,我跟基友吴二胖在网吧里,准备通宵奋战。今天人品真他妈差,遇到的全是小学生队友。撸了几局之后,索性关掉游戏,去帝吧看看福利。
吴二胖在我旁边目不转睛瞅着电脑,一边握鼠标,一边死敲键盘。我上网的兴致却都被小学生坑光了,留了几个种子之后,电脑下方的企鹅突然叫了起来。
我随性点开,是个陌生人要加我,同意之后,打开那人资料,除了一个性别女之外,网名,年龄,个签什么都没有,我问,你是谁?十多分钟过去之后,那人还没回我,我推了推旁边的二胖说,别撸了,去整点东西吃。
二胖摘了耳机,摇头晃脑说道,啥?我往他身上狠狠杵了一拳说,老子叫你整点东西吃,二胖哦了一声,关了电脑,站了起来。
我看看企鹅,那人还没有回我,我寻思可能是哪个寻我开心呢。刚准备下机的时候,企鹅突然滴滴叫了起来,打开对话框,是那陌生人回的的信息。
“别回去,有多远走多远啊。”之后头像又黑了。我一寻思,什么jb玩意儿。二胖杵在哪儿,问道,咋啦?我说,没啥,出去吃点烤串。
出了网吧,天早就黑透了。再看看手机,已经很晚了了。晚风凉嗖嗖的,整条大街上,连个鬼影都看不到。我跟二胖走到经常光顾的那家烧烤店。
那家老板看我们来,给我们擦桌子说道,哟,东子,吃点啥啊?我说,整点,烤肉串,鸡翅啥的,再拿四瓶啤酒过来。
老板笑道,好勒。然后去忙活了。
没多长时间,老板就把一盘烤串端了上来。又从旁边搬来一条板凳坐在我们旁边唠嗑。
那老板姓周,家里排行老幺。乡里邻居平时都喊他老周。
老周叹了口气,又抓起桌上一杯啤酒狠狠灌了下去。
我说,咋了,老周叹啥气?
老周回道,生意难做啊!
我四处望望,除了我们这桌还真是没啥人了。
二胖笑道,你这儿以前生意不是挺热火的嘛,咋现在这么冷清?
老周看看四周,又把头凑过来,小声说道,你们晓得吗,小郊桥那儿晚上又死了个人了。
我说道,咋了?中国死了个人不正常吗?
老周说道,死的邪乎啊,我一寻思,小郊桥再往前走就是火葬场了。谁这么有闲情雅致大晚上去哪儿溜达啊。
老周继续说道,出事之后,大晚上的,就没啥人了。
老周讲完,二胖打了一个激灵,又扯扯我衣服,说道,咱吃完赶紧回去吧。
我说,瞅你那怂样。
老周又喝完一杯,说道,你们现在在哪儿上学啊?
我说,就小郊桥那边的岩北职校啊!
老周听我说完,脸色顿时就变了。也没说什么,站起来就走了。走了一半又回过头,白了我一眼,冷冷道,咋上那学校啊?
老周顿了顿,想再说点啥的,半响过后,到底还是没说。
吃过烧烤之后,二胖那怂逼非要吵着要回家,我说,这大半夜的,你坐飞机回家啊。明早儿上课你再做飞机过来啊。
二胖寻思我说的也对,也没说啥了。我们从路边拦了一辆的,司机问道,去哪儿啊?
我说,去岩北职校。
司机瞅了我们两眼,说道,这么晚了,去哪干啥啊?
我说,叫你去就去,废话咋那么多。
司机看我有点不高兴,也没说啥了,车子开到小郊桥前面的小树林停了下来。
我说,咋不走了?司机说,你两下去吧,我就开到这了。
我说,咋了?还怕我不给钱。
司机不耐烦说道,我说不开就不开,你少jb啰嗦。
我说,我去你妈了个比。
那司机一下给我惹毛了,说道,瘪犊子,你再给老子骂一句。
二胖劝道,都别吵了,咋开不了啊,大不了多给你点钱呗。
司机说,你两大半夜的寻鬼呢,这疙瘩不太平,出啥事我担不了责任。
我说,你这人说话跟放屁一样,这地咋不太平了。
司机也懒得跟我们吵,只是一个劲赶我们下车。
二胖说,师傅,你也说这大半夜的,你咋忍心把我两扔在这荒郊野岭里。再载我两一程吧。
司机想了想,咬咬牙,说道,你们说的啊,出啥事,别找我。
车子开过小树林,司机说死也不肯再载我两了。我寻思也没几步就到学校了。我们付了钱,下车。司机又鬼觑觑瞅了我们两眼,说,你两走快点,路上看啥千万不要搭理。
司机说完话,开车匆匆离去了。
我骂道,****。
我跟二胖走在路旁,天上一轮明月挂在半空,偶尔飘过几朵黑云遮住了月光。小树林一眼望过去,像个黑窟窿一样。远处,不知道是乌鸦,还是啥鸟,叫的让人瘆的慌。
二胖紧紧挨在我旁边,连大气也不敢喘。我说,你这怂逼,还真信那司机扯犊子啊?
二胖说道,还不都是你,不然老子能上这鬼学校啊。
我说,你这比犊子,小时候你给人家打,哪个帮你啊?你喜欢咋村的翠花,哪个给你写情书的?你带姑娘打炮,哪个给你买byt的?现在让你陪我上学,你就在那比比啰嗦。
二胖在旁偷偷笑了笑,我又杵了他一拳,笑道,****东西。
现在夏天还没过去,晚风吹的人飘乎乎的。
过了小郊桥,马上就到学校了。二胖突然停了下来,指着树林里面,说道,东子,那是啥?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瞅过去,里面有啥攒动的东西。
我从路边捡了块搬砖,慢慢走过去,二胖赶紧拉住我,说道,咱走吧。
我说,滚开,我今个看看究竟是啥。
我慢慢移动脚步,手心冒出了冷汗,说一点不害怕绝对是装比。
那树林里面攒动动静越来越大。
我骂道,啥东西,滚出来。
骂完之后,手中搬砖立刻飞了进去。
就听见嗷呜一声,一条大黑狗从树林里蹿了出来,我赶紧把二胖推开,那大黑狗眼睛发着绿光朝我们这儿叫唤,我又顺手捡起一根木棍吓了吓它,那黑狗又叫了一声,一下子又蹿进树林里面,不见了身影。
我回头瞅瞅二胖,说道,你没啥事吧。二胖摇摇头,说,没啥。我说,你看吧,一条黑狗而已,我就不信这世上有啥邪乎的事。
二胖点点头,也没说啥了,我们穿过小树林,到了学校的围墙外头,那围墙比较高,一个人很难爬上去,我说,二胖,你蹲下来凑我一把,我上去之后再拉你进来。二胖说,你慢点,然后蹲了下来,我站在二胖背上,轻轻一跃,爬上了墙头。我伸出手,说道,我拉你上来。二胖抓住我手,我用了吃奶的力气,使劲一拉,二胖才缓缓爬了上来。
我刚准备跳下去,二胖推推我,说道,东子,你看那条黑狗。
我放眼瞅去,就在刚刚围墙不远处,一条大黑狗凶神恶煞望着我们,嘴里还发出呜呜声。
二胖说,你看那黑狗是不是刚才小树林里的那条!
我仔细瞅了瞅,好像还真是刚才那条,尼玛,那狗不会从小树林跟到这里吧。我顿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不过刚才小树林那条黑狗叫的很凶猛,好像要把人撕碎一样,现在这条黑狗叫的很低声很凄惨。我以前只听过,有成精的黄皮子跟踪人,没听过有啥狗会跟踪人啊。
我说,这疙瘩流浪狗挺多的,可能不是刚才那条。二胖说,也是哦,天色那么暗,咋看的清楚啊。
我朝那黑狗大声骂道,老子又没打你,你叫个jb叫啊,再叫把你宰了吃了。我刚骂完,那黑狗好像真懂了一下,又绕着原地低鸣了几声。嗖---一声又蹿进草丛中,不见了。
我跟胖子进了学校,再看看时间,已经2点多钟了。岩北职高挺大的,我们昨天刚刚报道,呆的时间不长,也分不清东南西北。我们绕学校找了一圈,也没看见啥宿舍。
二胖走了一会儿,捂着肚子说道,东子,我要上厕所。厕所在哪儿啊?
我说,我他妈知道厕所在哪啊,就你事多。二胖说,快点找吧,我憋不住了。
我们又找了一圈,在一间挂着大锁的画室旁边发现了一个废弃的厕所。我说,你快点,我在外头等你。
二胖愣了愣,说道,这里头没啥吧,咋这可是殡葬学校啊。我说,你事咋那么多。你再不上我走了。二胖点点头,说,好好好,那你在外头等我,不要走啊。二胖一说完,就冲进厕所里头了。
我坐在台阶上面,吹着晚风,点着一根烟,吸一口,再慢悠悠的吐出来。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啊!
一根烟抽完了,二胖还没出来,我站起来四处晃悠了一会儿,晃着晃着,就晃到了画室前面,那画室也不知道多少年没用了,门上,玻璃上布满了灰尘,挂着的铁锁也锈透了,一阵冷风吹过,我不自觉的打了个冷战。
画室里是啥啊,我心中写了一万个问号,我慢慢伸出手,轻轻摸了摸锁头。
咔嚓一声——那锁竟然自己开了。我把锁拔了出来,门轻轻的晃动,我在门前杵了很久,愣是狠不下心来,进去一看究竟。
晚风还在轻轻的浮动,现在却给人毛骨耸立的感觉。天上的黑云更重了,让原本惨淡的月光忽暗忽明。
我顿了顿,好奇心终究打败了恐惧心,我打算推开门看看里头到底是啥。我闭上眼双手猛的一推。
啊——一阵凄惨的叫声突然从那个废弃厕所里头传来,不好,我心顿时提上了嗓子眼上,二胖!
我赶紧冲进那个废弃的厕所,里面乌漆码黑的啥也看不见,灯也坏了很久,我大声喊,二胖,没人应我。我从怀里掏出手机,借着微弱的光亮小心摸索着。
里面散发一股潮湿味道,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霉味。地上湿漉漉的,四周还摆着几架框架。
我一寻思,这地儿哪是厕所啊。可惜光太暗了,啥都看不清楚。
我又喊了一声,吴二胖,你在哪?
你再找我吗?一个声音传过来,我猛的回头。
却看见…
啊啊啊!我突然睁开眼,看见二胖就在我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