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那嫂嫂她知不知道?”
“她?”上官靖一脸无情,“她是商家的女儿,岂能相信。涵妹,为兄只相信你,等得到了龙隐令,你和若筠就是楚霸天的后人,再等若筠嫁给了箫世 ,到时候昭国就在为兄的掌控中了。”
哐当一声。
上官玉涵手中的茶杯不由摔在了地上。
她很是吃惊地看向上官靖,好一会才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道:“哥哥!你、你这是要谋反?!”
“涵妹,你小声点。”上官靖捂住她的嘴巴,只是冷冷一笑:“如今皇上还是没有皇子可以继承皇位,祁王和佑亲王,他们哪一个能与为兄相比,那为兄为何不可?”
听着上官靖野心勃勃的话,沈青绾和南宫胤也不禁诧异一下。
不过,上官靖想要找人顶替她和娘成为楚霸天的后人,这主意不错,既然上官靖总是动一些不该动的念头,那他也得为她做一些事情才是。
沈青绾唇角轻轻扬起一笑,手上一动弄出一阵微响。
就听见屋子里,上官靖冷厉的声音就传来。
“谁在哪里!”
伴随着他的声音,上官靖也已经一杯热茶直直掷向沈青绾和南宫胤的藏身处。
“你们是谁?!”
故意放慢了动作,沈青绾丢给南宫胤一个眼神,两人在飘下屋顶遇上上官靖的一刻,就一起攻向上官靖。
不过,两人此行并非为了与上官靖打架。
对上几招,见着上官靖的神情顿时变得冷厉难看时,沈青绾和南宫胤就假装不敌迅速撤离。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沈青绾看似不小心地就“落下”一个东西在上官靖的院子里。
夜色深深,上官府里瞬间变得灯火通明。
满院的气氛很是压抑,护员们都提心吊胆。这上官府里也个小偷小摸也不是一两次,以前大人都是平平静静很是不以为然,为何这次却变得焦躁暴怒。
“你们这些废物!刚才两个人都抓不会来!”
上官靖的脸阴沉得铁青,让压抑的院子更是压抑,他挥袖就是难以自制地将一旁石凳拍成了两半。
“你们还不快点去追!”
上官靖挥袖怒斥,而后就是盯着手中的一个藏青色木牌,眼底晦暗难明。
“哥哥。你今晚这是怎么了?”上官玉涵在一旁担忧问着:“你是担心刚才我们的对话被他们听去么?可是哥哥你的武功那么厉害,他们就算真听了也听不了多少就会被发现的,所以,哥哥你也被太生气了。”
其实,面对这样的上官靖,上官玉涵也是觉得像有一块大石压在了心头。
“涵妹,你不明白。”上官靖紧紧握住那块藏青色木牌,声音冷沉道:“他们听见与否是个问题,不过为兄最担心的还是指使他们来的人。”
乘着沉沉如水的夜色离开,沈青绾和南宫胤甩掉上官府的人,就是回到了花容坊。
“今天晚上,上官靖应该要睡不着觉了。”
沈青绾坐在桌子旁到将烛火点明,她想着上官靖丕然一变的面色心情颇为愉快地一笑。
南宫胤沉静看着她的笑,薄唇也不禁微扬起几分,问道:“你刚才故意留下的东西是什么?”
“咦?师兄,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了你啊。”沈青绾微扬着长眉看向他。
“你的事情,师兄我当然都了解。”南宫胤唇边笑意更深,“你前面与上官靖过招的招式,我也瞧着眼熟些,那不是我教你的,也不是你惯用的招式。你是遇见了什么人,留下的那个东西也想故意误导上官靖吧。”
听他分析的头头是道,沈青绾不禁双手托腮,很是赞叹道:“师兄,有时候你这么聪明,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人了。没错,刚才那个木牌的确是我故意留给上官靖的。”
那个蓝色木牌,是在柳家老宅里,与柳芸娘见面的那个粗犷男子在倒下时,从他身上掉下来的。
藏蓝色的木牌上刻着繁复的纹路,像是某种暗号,沈青绾瞧着独特当时鬼使神差地就收了起来,没想到今天晚上就派上了用场。
“暗中想要操纵柳芸娘的另外一伙人,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来路,不过能安插了人进沈府想来也是有些来路的。既然他们那么神秘,就让上官靖与他们相互生疑,看看另外一伙人究竟是谁。”
南宫胤看着她被灯火暖光中笼罩着的身影,优雅身姿轻倚在门口,“师妹你可是越来越狡猾了。你这一招,就算上官靖和那伙人本没什么交集,此时也被你诬陷的站在对立面了。”
轻轻挑眉看过去一眼,沈青绾则是无谓一耸肩道:“一伙人得不到东西就意图杀害我父亲以绝后患,一伙人不时就是阴招算计我和娘,都不是什么好鸟,他们若能相互残杀那可就太好了。”
妄图以不正当的手段谋取不属于他们的东西,那就要付出代价。
“那师妹你之后有什么打算?”南宫胤问道。
沈青绾依着靠背好整以暇,“且看上官靖那边有什么举动。以静制动,正好想想如何与她们算个总账。”
夜晚里的秋风吹拂过院子,树叶飒飒而响,看着沈青绾胸有成竹的模样,南宫胤便也没再说什么。
他只是轻柔揉一揉她的头发,笑得温和道:“你想做什么尽管做,上官靖他们那边我会替你看好的。”
有南宫胤这话,沈青绾自然放心。
何况,这几日花容坊才开业,很多事情都忙不过来。
接下来的两天,沈青绾依旧从从容容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愉快的心情让绿樱都忍不住担心她是不是又受了什么刺激。
沈青绾看她,则是忍不住一笑道:“这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娘既然是冤枉的,父亲自然会为她洗刷冤屈。”
提起沈君谦,绿樱也的确是诧异。
她一边给沈青绾拿着些个徐 那送来的布料样品,一边惊诧道:“不过听孙安说老爷也是很认真地再调查七姨娘的事情,这些年了,还从没见老爷这么认真过呢。”
沈君谦多年花心的形象在不说在沈府,就是在安城也是人尽皆知的,他一直行事懒懒散散,这样一反常态的确让很多人吃惊不已。
绿樱很是感叹沈君谦的转变,也忍不住再唏嘘一下沈君谦和秦婉言之间的感情。
“小姐,你说奴婢跟在七姨娘身边这么多年了,怎么就从来没发现过老爷其实对七姨娘那么好呢?”绿樱说着,然后此时再回忆起一些事情,也才是后知后觉地发现其中得端倪。
“以前七姨娘有次生病很严重,奴婢去找求夫人请大夫,被夫人拒绝了,可等回去后,七姨娘却已经服下药,事后七姨娘也不记得那药是怎么来的,奴婢还以为是七姨娘当时病太重忘记了。啊,还有,有次奴婢明明看着七姨娘有次差点摔倒就要撞在一旁的花盆上,可一转眼的功夫那边就空空如也,奴婢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听着绿樱一件件提起发生在秦婉言身边的奇怪事情,沈青绾也是听得津津有味,想起那次上官玉涵说到的,便宜老爹私下里不知道为娘做了多少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