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有理了,我不让你买就不买?那我是考验你呢!
得了得了,我说不过你,梅花同志,我记住你说过的话,不要再考验,实话实说,要不,我跟你买件小姑娘穿的衣服,你可不要怪我!
不怪就不怪,怎说都是为我买的不是。她说着,哭的声音又加大。好似要恨断肝肠,撕心裂肺的样子。
我只好极力安慰,边安慰边认错,认错的态度痛心疾首。
她痛快地哭了一回,最后好不容易转了哽咽声,边说,你们就欺侮我是个外地人,我知道我是个外地人,和这个城市,和这里的人毫不相干的外人。我没有亲人,这个世界没人肯和我交私心话。捷,你可知道,不认识你的那些天,我是怎么度过的?晚上,我经常整夜地睡不着,只好每晚在床上,与窗外的星星和月亮说话。我病了,没有人知道,没有人体恤,烧糊了,我就拿针扎自己,我怕不扎自己就会迷糊地死去。我经常晚上一个人出去,一个女孩子孤魂野鬼般在街上行走,我要把自己走累了,好让自己一躺在床上就能睡得着。捷,我害怕,我害怕孤独,害怕你知道么?别人都不怕,世界上只有我怕,因为没有哪个人像我这样!
她说着,又重新哭起来。我默默无语,只把她揽入怀中。按着她哭的腔调,手在她背上有节奏地打着拍子。
我的心情倍加沉重。
她渐渐在我怀里睡着了。
其实,她很漂亮,珠圆玉润般脸的仍挂着泪迹,鼻翼秀挺,正平静地翕呼着香气。嘴唇微翘且不着妆饰地红润,与不远处的酒窝相得益彰,无一处不显着她的俏皮可爱。身量丰姿骨感,曲线于手如揽温玉,让人魂不守舍……
她,不就是我的爱人么。我想。
一个月间,我们的感情飞速发展。
和原先通常地,和她一起吃完晚饭后就走不一样,我尽力有时间就晚上陪她,直到她入睡才走。时不常地拉她去服装店里买衣服,不管她愿不愿意。看着她穿各式各样花色的衣裤在穿衣镜前转来转去,我显出幸福异常满足万分的样子。也学会了在熟人面前握紧住她的手,甚至更显其它的亲昵状,惹得同事同学们背后都议论我,宁捷怎么变成那样了,好象就他一个人有女朋友似的。
天气渐渐转冷,而我一想到她,心里就暖意融融的。我想,我真是爱上她了。
这天,我在别处应酬吃完晚饭,到她的宿舍里。她正一手拿着一块彩色的石头,高高地站在桌子上,咪着眼环着两手,把两块石头对着白炽灯泡。见我来了,她很高兴地说,来了,我正想找你过来呢!
拣到什么宝贝,就这两块石头?
我终于找到你的三生了!
你说什么?
我找到你的三生了。她重复说。边下了桌子,我连忙去扶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