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真的心理有毛病,我非常担心。就象昨天,毫无征兆没缘由地挨一巴掌,现在还火辣辣地疼,真是莫名其妙。
她给我电话,我看了是她的,没接。必须给她一个教训,我想。
她用公用电话亭给我电话,电话那头她又是低声下气地说对不起,我没理她,不说一句话把它挂了。
接连几天,她都是不停地打,用她的手机,或者公用电话。简直是契而不舍、勇往直前。
一天,我给她发了个短信,说,除非你答应去我父母家,否则什么都免谈。我认为我已经作了很大的让步,至少原谅了她打我的一记巴掌。
说实话,我还真的有点想她了。
有时候,男人也贱,好像离开了女人就不能活了。她的音容笑貌,甚至她的哭音,都让我思念不已。这个时候我就自我解嘲说,“爱”,就是这样。她肯定也在想着我呢,可能比我深切得多。她也许拿着纸张重三叠四地写着我的名字,画我的肖像,用她天生而擅长的丹青之手。她也定是每夜对月情思,辗转反侧,寤寐思服。
可是,我低估了她。她竟以后再也没来找我,很坚决地。我的手机屏上她的号码不再出现,手机听孔不再听得她美妙的喊我的声音。
为什么,我真有点坐立不安了。
传说她在单位里升职了,她当了校团支部书记。
见鬼,她这样的人也能当官!
后来,跟区教委的人吃饭,才知道怎么回事。原来,就是那次她掀了检查她们学校的区教委人的桌子,这事影响深远。远到什么程度呢,被市教委的头知道了。市教委的张主任就说了,最近区教委是不象话,难怪几个中学考试成绩都焉不拉几的。得提拔些新人,特别是敢想敢做的人。接着,他就点了俞梅花的名,说这位年轻的女教师就是能想敢做的人,要区教委注意发掘她的长处,给她一些机会。这样,她就理所当然地被任命为校团委书记。
我心想,她一定是觉得自己高哉了,不得了了,难怪能这么久不理我了,谁希罕!
日子就这样很快地过去。
我和梅花有将近一个月没联系,渐渐地,我似乎要将她给忘了。处里新分来了一位刚分配来的漂亮女大学生,处主任很荒谬,把她安在我科里,要我带她。处主任介绍这位叫黄羲的小姑娘给我后,还单独叫我到他办公室里。我以为他会嘱咐我什么事,他冲我挤了挤眼睛说,听说你失恋了,这小姑娘你可要抓紧啊,以后可别说没给你机会!我脸当即变成了大马猴的屁股,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得了吧,处主任说,我可告诉你,领导的原则是,肥水绝不能流外人田,你要当政治任务去完成,完不成,你可信我会收拾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