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份大学都已经开学,学校大门前到处都能看见一张张青涩的充满着朝气的脸庞,他们其中肯定有新生,想起我刚到大学的时候也是像他们一样认为自己的人生一定会非常美好。
韩一诺冷着脸给我交了车费伸手点着我的脑门说:“你说说你是上辈子积了什么德啊才会认识我这样好的蓝颜知己。”
“呸!脸皮可真是厚的不一般,什么事啊非要我来学校?不会又是听你唱歌吧?”
韩一诺刚刚缓和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于笑笑,你给我说清楚听我唱歌就这么让你不乐意吗?”
我笑嘻嘻的说:“怎么会不乐意呢,但是不会真的是听你唱歌吧?”
“唉交友不慎啊!!!行了行了,我也懒得跟你这五音不全完全没有欣赏能力的人探讨我唱歌的事情了,我就不卖关子了,于笑笑你看那里是谁。”
顺着他手指着的方位,我看到了我以为再也不会见到的人——贾思文。
她就站在离我只有六七米的地方,微笑着看着我,我跑过去扑向她,“贾思文,你终于肯对我笑了!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贾思文撑开我的熊抱,一脸坏笑的说:“于笑笑你是准备改名叫于哭哭吗?”
我撇撇嘴骂道:“不都是你害得!贾思文你这个坏女人,害我难过那么久。”
“我知错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吧”
我仰着头哼唧着:“我考虑考虑吧。”
女生宿舍楼后面的凉亭内。
我和贾思文都激动的说着最近自己身边发生的一切有趣儿的事,现在这一切在我看来好像做梦一样,前一秒我还以为我最好的朋友真的已经弃我而去了,而此刻她又回到我身边和我嬉笑怒骂,这种感觉只有真正失而复得过的人才能够体会的到。
我们一起说着最近身边的事情也回忆着大学的点点滴滴,我们都默契的不提李子扬这三个字,我想再过些日子当李子扬这个名字在贾思文心里仅仅只是一个名字而已的时候才是我们俩真正没有隔阂的时候。
“笑笑,对不起。”
贾思文说这话的时候,我正因为刚聊到的宿管阿姨帮我们教训对面男生宿舍楼里的不良男生的事情而笑得花枝乱颤,她的话一出口我因为笑得激动想止住却激烈的咳嗽起来。
“你说你怎么笑着笑着能把自己给呛着呢?”贾思文一边给我拍打着背一边温柔的说着。
我扭头看着她,她脸上关切的表情再真实不过了,我知道我们是真的又回到以前了或许比以前更好了也说不定呢,“不用跟我说什么对不起,好姐妹还说这么矫情的话干什么。”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可是我真的想跟你好好道个歉,我也不知道那时候是怎么鬼迷心窍了竟然跟你说那么多绝情的话,你就接受我的道歉吧。”
她的话语诚恳表情真切,我亦微笑着点头,“好,我接受你的道歉了,你如果心里还是过意不去的话你就请我吃顿大餐吧,美食对我这种吃货才是最好的补偿。”
“知道你最贪吃,那一会儿等韩一诺排练完了咱们去吃牛排怎么样?”
等等,我忽然觉得她这短短的一句话里信息量巨大,大的我顿时觉得自己脑容量不太够,“你、你说谁?韩一诺?我没听错吧?”
贾思文的脸色一顿然后又带着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说:“对啊韩一诺啊,和你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的那个韩一诺啊,有什么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吗’?”我特别的在吗那个字上加了重音以表示对她的理所当然表示不解。
她紧锁眉头望着我认真的点点头。
“你不是一向不喜欢韩一诺油嘴滑舌吗?咱们大学四年一起吃饭你不是从来都不许我带上韩一诺吗?今天怎么会专门提出要带上他?嘶——我是不是错过了什么精彩的剧情?对了对了,咱们俩今天见面还是韩一诺通知的我,贾思文你今天必须跟我说清楚了。”
因为此事对我来说莫过于年度最大八卦事件,所以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以我多年仰视别人的经验我知道被俯视的那个人一般都会变得比较被动。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贾思文的强大气场,她抬头认真的望着我一脸的迷茫,“于笑笑,我说你是真傻啊还是假傻啊,你这是什么脑子啊竟然能把我和韩一诺扯到一块儿去?”
这下我彻底懵了,“不是你刚才说的韩一诺吗?怎么变成我把你们俩扯到一块儿了?”
“你知道不,我之所以能这么快的面对你都是韩一诺的功劳,我以前觉得你已经是我见过脸皮最厚的人,没想到一山还比一山高啊,那韩一诺是每天往我家门口堵啊,我一直以为那是你给派去的呢,现在看来全是他自己的主意啊,于笑笑,他对你这么用心良苦你没一点感觉吗?”
我、我真的没有一点感觉吗?
平心而论韩一诺虽然经常损我,但是他确实没少帮我,可是从我一出生他就在我身边,从小到大他都是那样一边用尽各种打击人的词汇挖苦着我然后又一边帮我解决各种麻烦,这么说来他其实是对我很好的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以前我只觉得他话多不靠谱又是个花心大萝卜呢,是我早已经习惯了他的所有好和不好,我早已经习惯了他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我身边,不论我怎么甩都在我身边,但是我们是纯洁的朋友关系,顶多是比朋友多一点的知己而已,对,就是知己,如果他是个女的那我们就是闺蜜!
“要叫上韩一诺一起吗?”
贾思文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迅速的摇着脑袋,“不要不要,咱们俩好不容易和好了当然不能叫上韩一诺那个话痨了。”
贾思文满脸无奈的叹口气,“不知道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不想明白。”
下午三点,星巴克。
挑了个靠窗的位置我懒洋洋的歪坐着沙发椅上晒着太阳。
别把我想的那么文艺那么小资,我可不是一个人闲着没事跑到星巴克里搞什么文艺复兴,我是在这里等一个人,一个对我的饭碗相当重要的人——包宇柏大叔。
谢天谢地他终于回来了,在我还有三天零九个小时就要被鼎宣解雇的时候,他踏着优雅稳重又绅士的步伐款款向我走来。
当他约我出来见面的电话打来的时候我正和贾思文奋战在牛排前,虽然和贾思文好不容易和好了需要好好的沟通,但是现在对我这身无分文的人来说包宇柏才是我最需要见面的人,贾思文也很通情达理的取消了下午逛街的计划,这也就是我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星巴克约会大叔包宇柏的事情经过。
“包大人好,包大人您出差辛苦了,包大人您快坐……”我知道我一谄媚起来任谁都无法忽视。
果不其然连包宇柏这样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总监都眉开眼笑的对我连连点头,“才几天没见啊你就不叫包总监改口叫包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