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肯定放出去的人都不是犯人吗?要是犯人乔装打扮,守门的士兵没能认出来,因此放走了犯人,这责任该谁来承担?”
“臣已派君少卿在城门守卫,此人的才智与谋略相信大家即使不知道,也有所耳闻,臣绝对相信他的能力,要是让犯人逃走了,臣愿意一力承担责任。”福全毅然把责任揽上身,正中富察懿的下怀。
玄烨思虑片刻后,下达御令:“君少卿才智双全、谋略过人,朕也曾见识过,既然裕亲王这么信任他,那么城门口和城外就交与裕亲王负责,刑部继续在城内四处搜查,尽快找出犯人所在。”
“臣领旨。”
“众卿还有何事启奏?”玄烨等了好一会都没人出列,给蒲公公递了个眼色,蒲公公高亢的吆喝声随即在大殿内响起:“退朝!”
“臣等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爷,懿儿年少不懂事,要是有什么顶撞的地方,冒犯了王爷,还请王爷恕罪。”佟国维满脸虚伪的假笑,福全淡淡地回道:“佟大人言重了,大家立场不同,争执是难免的,只要不做扰乱法纲的事就好了,告辞。”
“呵呵,不送。”
福全转身去了后宫,富察懿看着福全高傲的背影,不屑道:“看他神气的,不就是一个亲王而已,要论权势还远着呢!”
“别太小看他,就一个君少卿已经不是省油的灯了,不想让人家比下去就赶紧破案吧,犯人应该还在城内,皇上把城内交给你是便宜你了。”
“是,岳父大人。”
城门放行后,百姓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君少卿每天都在城门口守着,只要是大队人马出城的都必定检查得仔仔细细,唯独是蝶舞云裳的马车每次都是草草了事,随便看看就算了。
傍晚时分,君少卿正疲惫地打着哈欠,蝶舞云裳的马车就来了。君少卿立马恢复精神,过去打招呼:“千老板,今晚还要带着姑娘去表演吗?”
周紫云掀起帘帐,千若羽随即从车里出来,微笑道:“是啊,城外一位富商包了三场,今晚是最后一场,又要劳烦君总管检查了。”
“千老板我还信不过吗?不用检查了,放行吧!”君少卿给守门的士兵做了个放行的手势,千若羽道谢一声,马车随即轱辘辘地出城了。还在暗处观察的犯人露出一抹轻笑,心中已有打算。
第二天,蝶舞云裳的马车又来了,君少卿疑惑地问道:“千老板不是说昨晚是最后一场吗?今天怎么又来了?”
“本来拟定是这样的,可是那位老板说喜欢我们的表演,所以再加一场。”千若羽僵硬地笑着,身后一把冰冷的小刀正抵在自己腰间。
“可是你们的小厮换了吗?好像不是前几天那几个呢!而且人也多了。”君少卿看了看那几个推着行李的小厮,面生得很,又狐疑着往车内看了看。千若羽立马放低帘帐,挡住了君少卿的视线:“今天带的行装比较多,所以多带了两个人,前几天那几个人也辛苦了,换换其他人才公平。”
“哦,是吗?千老板这么体贴伙计,给千老板做事真好啊!”君少卿还是有点疑虑,接着问道:“我们想检查一下里面,千老板不介意吧?”
君少卿说着就要掀开帘帐,空气仿佛在一瞬间凝结,所有人都聚精会神地注视着他的动作。千若羽感觉抵在腰间的小刀逼得更紧了,急急地说道:“我们的姑娘正在里面整理妆容,恐怕不太方便。”
君少卿的动作随即停住了,还没回话,索少伦就来了:“君总管,人家千老板还要赶着去表演呢!万一害人家做不成生意,你好意思吗?”
“索公子这么巧,莫不是饭后来散步?”君少卿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索少伦哼哼道:“本公子要去哪里轮不到你来管。”
索少伦不理会沈晚,转而对守门的士兵说道:“千老板是我的朋友,你们今天拦她就等于不给我面子,还不快让开!”
士兵们左右为难地站着,君少卿接着下令:“没听到索公子的话吗?放行。”
“千老板请吧!”索少伦向千若羽做了个请的姿势,千若羽轻轻一笑,又回到马车内。马车一到城外,劫匪那边随即有人来接应:“老大!”
“兄弟们幸苦了!姑娘都在马车里,我们换一辆车马上走。”劫匪的老大爽朗地说着,接着向千若羽施礼道:“有劳千老板带我们出城了,接下来还要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大哥,你跟一个婊子客气什么?这妞长得这么美,我们兄弟玩上一轮再说吧!”一个鼠头鼠尾的大汉龌蹉地盯着千若羽,其他人也是垂涎三尺,那色迷迷的眼神,看得周紫云恨不得把他们的眼珠统统挖下来。
“先回去再说。”
一行人很快就回到了他们的贼窝,那几位被他们抓回来的姑娘都被关到了地牢里,而千若羽和周紫云则被带到房里善待着。周紫云透过门缝看了看外面的情况,把守的人不多,要逃出去只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千若羽却一直悠闲地喝着茶,似乎没有逃走的意思。
“小姐,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等,他很快会来的。”千若羽走至窗边,低声问道:“秦熙,地牢里的情况怎么样?”
本来空无一人的窗外眨眼间多了一抹黑色的身影,回道:“地牢里除了刚被关进去的几位姑娘之外,还黑压压地关着一群姑娘,看样子应该是他们从别的地方抓回来的,等着一起卖出去。”
“该来的应该都快到了,让关大哥看准时机行动,另外,别让君少卿跟到索少伦,先拖延一下时间。”
“属下明白了。”
大厅里,一群劫匪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正在乐呵呵地庆功。老二酒足饭饱了就想着女人的事了,一脸龌蹉地问道:“大哥,那美人在房里这么寂寞,什么时候让我们大伙享用一下?”
老大一个棒槌就往那老二的头上打,厉声骂道:“你傻了!上面可是交代下来了,必须善待那女人,她少一根头发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大哥,你该不会是想放了这妞吧!她这样的姿色肯定能卖个天价,我们把她卖出去,以后都不愁吃穿了,哪还要受那毛头小子的气?你想想这几年来那小子是怎么对我们的?我们给他拼死拼活,赚回来的钱却是进了他的口袋,我们分的那些连安家费都不够!”
“你忘了他是谁了吗?他权大势大,如无必要,最好是不要开罪他。”
老二还想再说什么,立马被老大给打断了:“这件事不准再提了,你们还想继续混下去就听我的。”
“什么事这么吵啊?你们该不会在想什么花招吧?”索少伦眼光凌厉地扫视一周,所有人都沉默着不敢说话,那老二也心不甘情不愿地把刚才的抱怨咽回到肚子里了。
“索公子说什么呢?我们哪敢耍花招?快请上座!”老大心虚地讨好着,索少伦冷哼一声,坐下道:“不敢最好,我的美人呢?你们没动什么非分之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