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婶,这话玉珠听着可是纳闷的很呢,那日二叔和二婶一起将玉珠打了个半死,并赶出了池府,丢弃在那三年颗粒无收的穷困庄子之时,二叔和二婶也是口口声声的骂玉珠是个贱人,玉珠当日是被你们打傻了,倒是忘了问上二婶一句,为什么玉珠就是贱人了?”池玉珠面带微笑,眼里却是一片冷意,看着秦氏问道。
秦氏阴狠的美眸死死的盯着池玉珠,听到她的话,更是气的一口气没提上来,险些憋得晕死过去,颤抖的伸出右手食指指着池玉珠,半天接不上一句话。
“三妹妹,这话是怎么说的?父亲和母亲怎么可能做出虐打三妹妹那等恶毒之事呢?况且……况且撇开别的不说,就看在三妹妹有孕在身,也定不会下那等毒手的。”池银珠倒是上前搀扶着秦氏,一副被池玉珠信口胡说,诬赖她们的委屈模样,护着秦氏。
只是池银珠又怎么会不知道当日自己的亲爹和嫡母将池玉珠一顿毒打,甚至打的池玉珠都晕死在了地上,好半晌才恢复的知觉。可是此刻,她却是故意这么说,毕竟当日之事,事后秦氏可是下了封口令的,那么她也乐得装个不知道,可是此时池玉珠提及,嫡母又是在她们这些小辈面前,不敢接话,好不容易逮着一个可以让秦氏添堵的机会,她怎么会放过呢?要知道这位嫡母,平日里可是没少虐待她,更是逼死了她的亲生母亲,可是毕竟她知道,想要活着,就必须依附他们,所以平日里,她收起了对他们的恨意,更是乖巧听话,有事都维护着二房的人。
池金珠听见这个庶出妹妹的话,顿时皱紧了眉头,此时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这个蠢货!
见此,池金珠上前一步,一把扯开池银珠,暗地里猛掐了一把池银珠的腰肢,亲自搀扶着秦氏,“三妹妹也应该知道,你还未出阁就怀孕的事,机缘巧合的被人撞破,这风言风语的我们整个池府的人都跟着被人唾弃,母亲也是被那些个长舌妇讥讽取笑,一时心情难受,难免看见妹妹,言辞才会不当,还望妹妹能体谅体谅母亲的难处,咱们做小辈的,就该有做小辈的样子,哪能记恨着长辈的教导?三妹妹,你说大姐说的对不对?”
池玉珠闻言,冷笑两声,不愧是池金珠啊,这话说的好,只字不提她被虐打的事,就这被秦氏骂,现在也倒成了她池玉珠这个做小辈的不懂礼数,娇蛮无理,错把秦氏的教导当做辱骂了?
“三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笑比哭还难看,不如不笑,免得吓到别人。”池天福一脸鄙夷的别过头,看都不愿意看池玉珠一眼,要知道,拜他这位好姐姐所赐,现在他连门都不敢出,在学堂里被伙伴们一番嫌弃和鄙视。
“我未出阁就怀孕,这事外人们不清楚,难道你们还不知道吗?我当日是被奸人所害,我也是受害者,怎么现在就都成了我的错了?我就该承担贱人这个骂名吗?四弟,你可别忘了,当日要不是你闹着,要我带你出去,我何至于会出那种事?现在你到时知道嫌弃我这个姐姐了?还有大姐,要是我这样的遭遇,就叫贱人了,那像那种还未出阁就私下里深夜和男人私自幽会,做出那等污秽事的女人,又该叫什么?大姐,你说,到底谁才是贱人?”池玉珠嘴角勾笑的看着面前这位装圣洁的大姐,想当圣母?那也要看我心情好不好!
秦氏闻言,表情又是一僵,她担忧的看了自家女儿一眼,当初可是她让池金珠去勾搭的范明哲,凭什么好事都让大房给占了?四品官员家的嫡子,凭什么就只能她池玉珠高攀?再说那池玉珠哪有自家女儿长得漂亮。可是,现在听着池玉珠这话的意思,难道是她发现了自家女儿和范明哲的私情吗?不过,就算现在她知道了,秦氏也不怕,嘴长在自己身上,黑白还不是全凭自己这张嘴说,谁让她池玉珠现在已经身怀有孕?这个世道,没嫁人就怀孕的女人,可是人人唾骂的主儿。想到这里,秦氏到时舒了口气,脸色渐渐缓和了不少。
反倒是池金珠,眯着眼睛盯着池玉珠,这贱人,到底想干什么?范明哲是她勾引的不假,可是范明哲明明上了她的床,却还是不和池玉珠退婚,这让她怎么甘心?因此半年前,她亲自安排,想让池玉珠亲眼看到她和范明哲在床上是如何逍遥的,让池玉珠和范明哲闹,最终解除婚约,她好坐收渔翁之利,嫁进范府,可是池玉珠都走到了门口,听见他们欢爱的声音,却硬是没有进去,之后,更是装作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也不怪自己最后用毒计害她。
“怎么?大姐,妹妹的话很难回答吗?在妹妹看来,像那种自己主动勾引男人的未出阁小姐,才是犯贱,当之无愧的贱人,更何况,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就是野种了?他明明就有爹啊,我和那范家公子,范明哲可是自小就有婚约,婚事更是定在今年,我怀个孕有什么稀奇?”池玉珠看到了秦氏的表情,心下自然明了,这池金珠和范明哲的事情,她是知情的,不然像昨夜那样的事情,怎么就那么顺利的没人发现?可是看着池金珠明显不敢现在承认的样子,此时不糟蹋糟蹋她,更待何时?再说了,她就是要这么不清不楚的和范明哲扯上关系,激怒池金珠。
果然,池金珠听见池玉珠后面的话后,顿时捏紧拳头,愤怒的说道,“三妹妹,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听说你失身的当晚,可还是处子之身,算算日子,这孩子就是当日所怀,又怎么可能是范公子的孩子?妹妹不会是被范公子当众退婚,受刺激了吧?”